“那个,什么是除魔师?”花应白一脸茫然。
这个新鲜的词儿,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除魔师就是除魔师呗,总之,很强就是了!”云不器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子要是知道啥叫除魔师,不早就跟你详细说明了吗。
“可是,要怎样才能成为一名除魔师呢?”花应白是真的很想变强。
只要能让他变强,无论让他付出多大的辛苦和努力,他都能够承受。
也正是抓住了他这一决心,云不器露出狐狸般的诡笑:“你啊,咋就这么笨呢,你想想,这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有咱们陈大爹不了解的吗?”
陈叔!
花应白一怔。
是啊。
论这世间的一切,岂有陈叔不知的?
......
经过云不器的循序忽悠,花应白再三感激后,这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屋子里,他就那样坐在窗前,喝着浊酒,默默等待着夜深人静。
深夜,月上三竿。
陈箓年果然如寻常一样,一个人来到屋檐上,喝酒赏月。
其实,他赏的不是月。
而是月舞。
他在想念家中的娘子。
那么美,那么楚楚动人。
真是一辈子都爱不够!
咯吱——
下面,一处房门被缓缓推开,只见花应白拎着一个酒坛,来到了院中。
“等了这么久,是想跟我说什么?”陈箓年无奈问道。
“我想成为除魔师!”花应白直视着他,态度极其坚决。
可是。
他并不知道,这么一句话,竟是深深的刺痛了陈箓年。
因为这星岚大陆上,除魔师的先祖,曾是他最好的兄弟。
当年却惹上麻烦,惨遭灭门。
因此才有了陈箓年一怒登天,灭了仙域,令这天上从此再无仙...
“你为什么想当除魔师?”陈箓年冷冷问道,眸中寒光闪烁。
“因为我想变强!云不器他跟我说的,只要我能成为除魔师,我就一定会变的比现在更强!”
哇靠!
一处门缝中,看到对方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给供了出来,云不器气的差点骂娘。
小狼崽子,果然没什么义气可言。
不过呢,他貌似也没跟这货讲过什么义气。
“呵。”
陈箓年这算是明白了,为何那傻小子一直在趴门缝,看样子,他是打算给花应白下什么套啊。
不过这样也好。
让花应白和女儿之间,产生什么间隙的话,那云不器可就立头功了。
“想要成为除魔师,首先你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世上,除魔师,很少很少,已经濒临灭绝了。”
呃!
花应白错愕抬头:“为何?”
“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强了,不免要得罪很多人,如果你想成为除魔师,首先就要做好,迎接各种各样的麻烦。”
陈箓年必须跟他说清楚,免得以后女儿问起来,不好交代。
果不其然,听到如此危险的话后,花应白依旧不惧:“只要陈叔您肯教我,将来无论遇到多大的麻烦,哪怕因此而丧生,我也绝无怨言!”
“我教你可以,但是,我要你发誓,永远不可以说,是我教你的。”
“行!”
花应白毅然应声。
看到这,云不器终于是松了口气,转头就钻到被窝里去,发出了极其邪恶的笑声。
“哈哈哈,花应白,你不是整天跟然然秀恩爱么,我倒要看看,等人家杨大小姐以身相许的时候,你怎么办~”
......
接下来的时日,陈箓年开始带着花应白,出去练功。
想要成为除魔师,其难度,比成为炼器师、炼药师甚至是阵法师,都要难上许多。
奈何,陈箓年是何人?
世间唯一的绝尘仙帝!
莫说这花应白是个人。
他就是一头猪!
陈箓年都有办法把他变成除魔猪!
云不器的房间中,陈珺然正在小心翼翼,锯着木头。
按照云不器出的主意,她要雕刻出想象中,五姐和姐夫的木雕像。
然后再在木雕上涂抹最上乘的染料。
最后,以上好的宣纸,印透上去。
这种玩法,云不器小时候经常玩,所以还算是颇有心得。
而林天宁,则是在四师兄无心的指导下,每天都在潜心修炼。
......
时光恍然而逝,眨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杨门,作为青州三巨头之一,此刻府上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今天是杨老爷子的大限之日。
孙女杨千荨跪在地上,望着爷爷浑身被黑色雾气缭绕,泣不成声。
“爷爷!”
“十年前,爹娘离我而去,如今难道连您也要狠心抛下我吗!”
“这么大一个杨门,你们都不在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你们让我怎么办!”
“你们让我怎么办呀!”
杨千荨浑身俱颤,哭的声嘶力竭。
殊不知,床榻上病恹恹的老人,此刻眼角也是落下了一滴眼泪。
杨老爷子若是倒下。
杨家,也就彻底完了。
杨千荨年纪尚轻,修为尚浅,根本就支撑不起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
此时,她的二叔杨龙平,以及一众杨家长辈,都跪在殿外哭嚎着。
没有人能够看到,杨龙平此时深埋的脸庞,嘴角一直在上扬。
他在等待父亲的死亡。
只要老爷子死了。
杨家,也就是他的了!
为了这个家主之位,杨龙平明显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从院外响起。
“小姐!”
“找到除魔大师了!”
“我们找到除魔大师了!”
什么?!
杨龙平大惊失色。
杨千荨更是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俏脸梨花带雨,看向眼前的胖妞:“虎子,除魔大师在哪儿?”
“他就在殿外!”
虎妞急道。
“荒唐,不请大师直接进府,还要让人家在外等候,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不是,我也是这么说的,可贾护卫他......”
虎妞还想解释,杨千荨已经跑了出去。
满院杨家人,此刻全都慌了。
有人大喜,有人忧。
杨龙平眼底一片赤红,怔怔的望着房间中病榻上的老父亲,不自觉的在地上挠出五道爪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