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姑娘...”
惊望着眼前摘下黑色面纱的女子,孙嘉谋很是惊讶。
他算准了今夜雅心阁强者会前来算账。
只是他没想到,来者,竟是素来沉稳的沉鱼。
“沉鱼姑娘,你就只有一星轮回境的修为,还是莫要胡来,我可以权当什么也没看到,你还是走吧。”孙嘉谋无奈说道。
“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他们?”沉鱼质问。
孙嘉谋:“......”
他是多疑。
可直觉告诉他,这根本就不是陈箓年所为。
“沉鱼姑娘,我知道你失去了姐妹,心中悲痛,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调查出真凶的,因为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对方明摆着就是想嫁祸于我们司徒府!”
孙嘉谋,当初在西州,初次见到沉鱼时,二人就因为一些巧合,而成为了相识。
他们曾经喝了一夜的酒,把酒言欢。
彼此之间,都有一定的了解。
看到孙嘉谋执意如此,沉鱼默默垂眸:“抱歉,我们雅心阁是不会就此作罢的,除非,他愿意出来解释清楚。”
解释...
“先不说那位陈公子根本不屑于解释,咱们退一步猜测,就算他真的解释了,你觉得,无凭无据,你们雅心阁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孙嘉谋的话,让沉鱼无可辩解。
因为他说的没错 。
就算陈箓年去雅心阁解释,也会被他们以“证据不足”为由,强行扣下。
到时候,主人若是想要对那陈箓年动用私刑的话,她作为一个下属,自然也无权干涉。
“好,那我离开就是。”
“只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成为敌人。”
沉鱼看向孙嘉谋,温婉一笑,转身便飞出了院墙。
“永远,不要成为敌人吗?”
“我何尝不是希望如此呢...”
望着沉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下,孙嘉谋哭笑不得。
人生得一知己。
他也非常珍惜。
......
翌日。
外界都在猜测,陈箓年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采花小贼。
而陈箓年这边,似乎全然不在意,整日和鼠王还有小黑,在庭院之中,钓池塘里的红鲤。
钓上来的,就让小黑拿出去放生。
然后司徒府那边再派人去市集买来新的红鲤,扔进池塘。
只能说,有钱人真会玩。
可眼下,西州局势已经明显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
一直不和雅心阁说清楚,也不是个事儿。
碍于外界舆论的压力。
最终,林璟尧决定亲自前往雅心阁,找玉树公子当面说清楚,表明他们的坦荡之心。
雅心阁,连续数日没有营业。
林璟尧带着龚南寺来到雅心阁门前时,大门紧闭,街上空无一人。
林璟尧使了个眼色。
龚南寺立刻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一名女子就推门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是?”女子看他好像有点面熟。
“在下渝州林家少主,林璟尧。”
渝州少主?
啊!
就是司徒府的远亲,当日和陈箓年一起来到雅心阁的那位!
女子一听,急忙转身冲着里面喊了句“陈箓年的人来了”。
随后,便带着林璟尧二人,走进了雅心阁。
林璟尧走进来,瞧见入眼皆白衣的景象,不免脸色有些凝重。
那些女子,每一个人投过来的,都是充满怒火的目光。
看样子,时间拖得久了,一直没有和他们澄清此事,这些人似乎真就把陈前辈当做是杀人凶手了。
“砰!”
突然。
二楼一处房门,被一脚踹开。
只见落雁姑娘怒目喋血,看到下方只来了两个人,当即呵斥:“陈箓年他人呢,为何不敢来!”
在落雁身后,还有沉鱼和闭月二女。
若不是沉鱼拉着落雁的衣袖,她可能就要冲杀下来了。
楼上楼下,一双双充满了怨恨的目光,全都汇集在了林璟尧二人身上。
使得他们二人,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随着后方的正门,突然被两名婢女关上并反锁,面对五十多名女子的围观怒视,龚南寺只觉得像是进了狼窝,第一时间便警惕的握紧了腰间佩剑。
“落雁姑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还请你莫要血口喷人!”林璟尧抬头看向落雁,沉声道。
“需要证据吗?四妹她只不过是去送个信,结果,就惨遭毒手,且有人看到她已经将信带到,可第二天,我们主人去了紫竹亭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陈箓年前去赴约,若是凶手另有他人,他何故不敢赴约!”
“落雁姐姐说的对!”一楼大堂,五十多名女子,齐声娇喝。
对此,林璟尧很是无奈:“落雁姑娘将话带到时,我就已经让龚南寺去告诉她,这个约,陈公子是不会去赴的了,只是原本我们打算的,是由鼠王代为赴约,可没想到连夜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所以你口中的那个鼠王,不是也一样没去吗,还敢说没有心虚!”落雁呵斥道。
“还敢说没有心虚!”满堂女子,再次齐声娇喝。
这些个女人,个个凶光满面。
仿佛要将他们两个生吃了一般。
林璟尧无奈抬眼,只能道出实情:“这不是心虚,只是......陈公子他们觉得,没必要跟你们解释。”
“没必要?”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兀的自二楼长廊中传出。
紧接着,林璟尧就瞧见一名玉树临风的白衫青年,从长廊里走了出来。
青年眉清目秀,肤如晨雪。
“主人...”
见到来者,沉鱼等三人,立刻躬身一拜。
“拜见阁主!”
一楼,五十多名女子居然当场跪下来行礼。
他,就是玉树公子,王玉树?!
林璟尧开始好奇打量此人。
果然长得......甜美!
等等!
用“甜美”二字,来形容一个男子,可能有点不妥。
但仔细看去,他的确是甜美异常。
清秀脸庞,即便是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也自愧不如。
“渝州林家的小子,你刚刚说,陈箓年他们觉得没必要解释?”王玉树柳眉一展,露出春暖花开的笑容。
此人表面上,柔情似水......是个美艳而不可方物的美男子......
但林璟尧深知,他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不得了的靠山。
“主人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落雁见林璟尧仍未回话,瞬间大怒。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一楼的女子们,亦齐声质问。
娇娇喝声,回荡在耳畔,让龚南寺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