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就要有耐心。”
“这也是你们两个作为魔兽,原本就最为匮乏的东西。”
司徒府,黄昏的夕阳余晖,散落在宁静别致的庭院。
陈箓年坐着青藤摇椅,手持一根鱼竿,待池塘水面鱼漂微动,提竿一起,一条又肥又大的红鲤,就钓了上来。
“陈前辈您可真厉害,这都已经钓一百三十五条红鲤了。”林璟尧将那鱼钩上的红鲤取下,放到了旁边水桶中。
一旁,龚南寺望着水中,大片红鲤在游动,眼皮忍不住狂跳。
只能说,这司徒府池塘里的鱼,实在是太多了。
这需要啥耐心啊?
扔钩乱搅,都能刮上来几条...
可林璟尧自从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仙女,就是眼前这位陈前辈的女儿,他就跟嘴抹了蜂蜜一样,说话那叫一个甜。
腻得陈箓年都有些牙疼。
转目看向玉面鼠王和小黑,二人立刻站的倍儿直。
“你们两个以后是要辅佐小霾打天下的,单修为变强,还远远不够,练心,才是你们的当务之急。”陈箓年随口说道。
“是,属下谨记陈前辈教诲!”玉面鼠王抱拳应声,随后又用胳膊肘,怼了怼小黑那黑不溜秋的大长腿。
“啊?啊!”
小黑挠了挠头,完全没听。
瞧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陈箓年无奈摇头。
鼠王,还有成长的空间。
这小黑子,怕是没啥前景了。
以后就当个跑腿的吧。
“陈公子,有位自称是雅心阁羞花的姑娘求见。”这时,一名司徒府护卫跑了过来。
“来了。”
陈箓年从容一笑。
闻言,林璟尧一把拉过龚南寺,低声说道:“该怎么做,你记住了吧?”
“嗯。”
龚南寺点了点头,跟着那名护卫扬长而去。
门前。
羞花亭亭玉立,美艳动人,哪怕被不少人传言,说她已是残花败柳,但却还是引来不少男子痴痴的目光。
很快,龚南寺就走了出来。
见到龚南寺,羞花小手攥得有些发白,走上前去,低声说道:“我家主人约陈公子,明日午时,紫竹亭一见。”
“陈公子没空。”龚南寺冷漠道。
什么!
羞花错愕抬头:“我家主人亲自相邀,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昨天给他捶腿的时候,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主人屈尊相邀。
对方居然说没空。
别太荒谬!
面的羞花的怒视,龚南寺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袍肩,道:“虽然陈公子没空,但鼠王前辈和黑叔还是有空的。”
羞花:“......”
哼!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还是抱拳行了一礼。
就在她打算离去时,龚南寺突然笑言道:“羞花姑娘,现在时候尚早,我可以约你去市集吗?”
“没空!”
羞花翻身坐上金鳞独角兽,扬鞭而去。
“真是无情。”
“昨天给我揉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龚南寺无奈摇了摇头。
只是他这一番话,落入门前两名护卫耳中,却是让他们大眼瞪小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羞花,昨天不是服侍的陈公子吗?
为何连龚南寺也一并服侍了?
好刺激...
......
羞花回去的路上,夜幕已悄然降临。
面对街边的人,指指点点,她耳根通红,仔细一听,就能从许多妇人的口中,听到一些特别难听的话。
她不过就是单纯的给那龚南寺,揉肩捶腿,也没干啥。
怎么话到这些人的嘴里,就变得如此恶心!
羞花气不过,却又秉承着主人说过的“不可伤害无辜平民”的训诫。
最终只能骑着金鳞独角兽,在夜幕完全降临后,回到了雅心阁。
将金鳞独角兽交给下人,她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一个人默默的来到了城东一处石板小路上。
这里,是刑场外的主街道。
因为处刑过很多人。
这里平时,罕有人至。
“主人,你让我们不得伤害平民,要保护好他们,可他们是如何对咱们的?”
“不分青红皂白,听风传雨,人云亦云。”
“这样的人和那些奸诈小人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羞花不知不觉 ,已然来到一片湖边。
在湖畔石阶上抱膝而坐的她,就这样抬头仰望着漫天的星空。
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自己当初还是一个士族府上的下人,遭到欺辱时遇到了玉树公子,被他所救的画面。
“要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一般黑,这话不对。”
“至少主人他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想起主人的好,羞花俏脸带着点点红晕。
可一想到外人的诽谤,她又气得腰肢乱颤。
“哼,我才不会将自己的身子,交给别的男人呢!”
“若是做不成主人的女人,我就一辈子守候在他的身旁。”
“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羞花坚定的目光,带着点点笑意,与坚毅。
可这时,她突然从平静的湖水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没等羞花起身。
那道身影,竟一记手刀劈落,当场将她给敲晕了。
直到自己晕倒在对方的怀中。
轻嗅着对方身上,那淡淡的幽草香,羞花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