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阎解成走到办理结婚证的窗口前,工作人员抬起头示意他们坐下。
面带微笑地接过他们递上的材料,开始仔细地审核起来。
阎解成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相互搓动着,秦淮茹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们的材料都齐了。” 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快速地在文件上盖章:“以后就是合法夫妻了,要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啊。”
“哎,我们会的,谢谢您。” 阎解成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
秦淮茹也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给他们时,阎解成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转头看向秦淮茹,轻声说:“淮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了。”
秦淮茹的眼眶有些泛红,她伸出手轻轻握住阎解成的手,哽咽着说:“解成,希望咱们以后的日子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
两人拿着结婚证走出民政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暖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看到棒梗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秦淮茹心中一紧,松开阎解成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轻声唤道:“棒梗……”
棒梗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愤怒:“你们倒是挺会挑日子,真够不要脸的。”
阎解成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被秦淮茹拦住。
她看着棒梗,眼中满是哀求:“棒梗,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妈也是没办法。
你奶奶把我赶出来,我总得找个依靠啊。阎解成是个好人,他会对妈好的。”
“好人?” 棒梗冷笑:“他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别忘了,你是我爸的媳妇,你就该守着贾家,守着我和奶奶还有这个家。”
“棒梗,你爸已经走了那么多年,妈也为贾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妈想为自己活一回,难道有错吗?”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妈不是不要你们,妈只是想有个安稳的家啊。”
棒梗翻了几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望着儿子的背影,秦淮茹泪水夺眶而出。
阎解成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别太伤心了,棒梗他一时转不过弯来,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秦淮茹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希望吧,我只盼着他能理解我,我们一家人还能像以前一样。”
只能说,秦淮茹的想法就等于是一个梦想。
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则是残酷的。
一开始,棒梗依旧对秦淮茹和阎解成爱搭不理,每次在院里碰面,总是鼻孔里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觉得母亲的改嫁就是对贾家、对父亲的背叛,暗暗发誓绝不轻易低头。
可现实却不给他留多少倔强的资本,好些天他都找不到活干,口袋里的钱眼瞅着要花完了。
这天,棒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四合院,还没进家门,就闻到一阵饭菜香。
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正犹豫着,就听见秦淮茹在屋里喊:“棒梗,累了吧?快进来吃饭,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棒梗撇了撇嘴,本想硬气地回一句 “不吃”,可肚子却不争气地 “咕噜” 了一声。
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能扛住饥饿的折磨,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刘光福瞧了个正着。
刘光福是个好事之徒,平日里就爱嚼舌根,看到棒梗这副模样,忍不住咧开嘴嘲笑起来:
“哟,这不是棒梗吗?前几天还嚷嚷着不认亲妈呢,这会儿闻到肉味儿就腿软了?”
一听这话,棒梗的脸 “唰” 地红到了耳根。
他把牙咬得咯咯响,怒目圆睁地瞪着刘光福:“你少在这儿放屁,关你屁事!”
刘光福却越发起劲儿,一边拍着大腿,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我当你多有骨气呢,原来是个只会嘴上逞强的软蛋。
你妈改嫁,你不也跟着沾光了?这会儿吃着人家的,还装什么硬气!”
棒梗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再也听不下去,猛地冲过去,一拳就砸在了刘光福的脸上。
刘光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措手不及,向后踉跄了几步,刚站稳脚跟,又被棒梗一脚踹在肚子上,疼得他 “哎哟” 直叫。
“你敢打我!” 刘光福恼羞成怒,也挥舞着拳头还击。
两人扭打在一起,从院子这头滚到那头,一时间尘土飞扬。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劝架。
可这会儿的棒梗和刘光福都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呼喊,只顾着拳来脚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混乱中,棒梗瞅准一个机会,飞起一脚踢向刘光福的腿。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刘光福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棒梗也愣住了,看着刘光福扭曲的面容和地上那滩血迹,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棒梗,你…… 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惊慌失措地冲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声音都颤抖了。
“我…… 我不是故意的……” 棒梗嗫嚅着,满心的懊悔。
棒梗慌了神,他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刘光福,又看了看周围投来的惊愕目光,撒腿就往院外跑。
他的心跳得厉害,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这下自己惹了大麻烦。
闻讯而来的刘家人围了上去,手忙脚乱地要把刘光福送往医院。
“快,赶紧找板车去!” 刘海中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额头上青筋暴起。
几个邻居也纷纷上前帮忙,一路小跑着将刘光福抬上找来的板车,匆匆往医院赶去。
与此同时,刘光天则气冲冲地直奔派出所报案,一路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棒梗这小兔崽子,下手太狠了,今天非得让他蹲大牢不可!”
他气得涨红了脸,脚步急促,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