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和新郎官高德飞刚刚上楼,便看见了这一幕。
沈桑柠被围在众人中间,淡定的嗑着瓜子。
“小伙砸,你这面相啊...啧啧啧...”沈桑柠摇了摇头,“不太行啊!发财就别想了,先多注意身体吧。自己一个人,要注意节制啊!”
“大娘,你这老寒腿简单,白帮忙的事,我不能干,看在娟姐的面子上,象征性的收你5000块吧!”
“5000块?”老寒腿的大娘惊呼一声,“我是李娟的二舅妈,亲的二舅妈。”
“你是李娟的学生,这点时间还要收钱啊?”
“哎呀大娘,5000块真不多,我知道你是娟姐二舅妈,若不然我都不能和你搭话。”沈桑柠不气不恼,悠哉得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唠嗑。
“都围这里干什么呢?呵呵...”高德飞眼看着李娟脸色不太好,率先冲入人群打圆场。
“沈大师?”高德飞和煦一笑,“我经常听小娟念叨你呢!知道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小娟好几天都兴奋的睡不着觉。”
“二舅妈,你帮忙烧点水,泡点茶呗?”高德飞笑着转头。
“咋的啦?我就是和沈大师正常聊聊天,你们还不乐意了啊?”二舅妈斜眼看着李娟,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脸上也没个笑模样。
“娟儿啊,不是当舅妈的说你,沈大师是你的学生,你永远也都是她的班主任。”
“我这老寒腿你也知道,一年四季遭老罪了。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想让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跟沈大师说一声,你一直都推脱。”
“在咱眼里算个事,但在人家沈大师眼里,这算个屁啊!就是抬抬胳膊的事。”二舅妈笑意满满的看着沈桑柠,“您说对吧沈大师?”
沈桑柠抬眸瞟了一眼李娟,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也不想因为这点事,让李娟为难或者不愉快。
就在她要开口时,一直坐在窗户边没说话的男人阴沉着脸,开了口:“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不嫌丢人吗?”
“人家是来参加娟儿婚礼的,不是踏马来给你治病的!”
“赶紧消停的,去烧水!”
“徐大仁!”二舅妈脸部抽动,快步走过去指着鼻子骂道:“你踏马要干什么!”
“老娘自从嫁给你,就踏马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我这老寒腿怎么得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上班忙,家里不管不顾,大冬天零下30多度,我踏马一个人上山砍树枝子,在一点点的拉回家!”
“没有,你爸你妈你儿子,早都冻死了!”
“你要有本事,你要能挣来钱,我还在乎这5000块钱?”
“现在嫌我丢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明天就踏马去离婚!”
徐大仁脸色愈发阴沉,强压着怒意低声道:“娟儿大喜的日子,你在这吵吵什么?别让人看笑话。”
“你懂点事,有气回家说,成吗?”
“你也知道有事回家说?”二舅妈不依不饶,“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说我的!我不要面子吗?!!啊!!!”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哪给你丢人了?”
“二舅,二舅妈。”李娟上前一步,劝解道:“这事怪我,我......”
“唉唉唉~”沈桑柠出声打断,“挺高兴的日子,这是干啥呢!”
“那这样吧,我在给你打个一折,500块钱就行了。”
“不是我非得要这个钱,这是规矩。”
落音,沈桑柠眼神看向了高德飞。
高德飞心领神会,连忙从兜里拿出500块,感激的放在了沈桑柠手上,“沈大师,谢谢!谢谢!那就劳烦您帮我二舅妈看看,麻烦了。”
徐大仁默默的叹了口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二舅妈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德飞啊,一会这钱二舅妈还给你,不能让你拿。”
“哎呀,二舅妈,都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我和小娟做为晚辈,应该的。是吧小娟。”
李娟挤出一丝笑意点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沈桑柠精致的脸上,“桑柠,麻烦你了。”
“小问题。”沈桑柠坐在沙发上,也没起身,只是随手一挥,“好了。”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二舅妈率先开口,“沈大师,你没开玩笑吧?这就好了?”
“你至少搭个脉,或者摸摸我的腿啊!”
沈桑柠轻笑一声,“没那么麻烦,挥手的事。你放心,如果没好,你可以随时让娟姐找我。”
二舅妈半信半疑的活动了几下双腿,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对人家来说就是一件不能再小的事...”
“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吧?挥个手500块...”
“沈...沈大师。”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目光闪烁,歉意的笑着问道:“不好意思哈,我是德飞的二舅。”
“二舅,你要干啥啊!”高德飞连忙对着二舅挤眉弄眼。
“呵呵......”二舅憨笑一声,“我...我就是想让沈大师帮帮忙。”
“沈大师您放心,规矩我懂,绝对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沈桑柠勾了勾唇,“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娟姐或者姐夫的亲戚朋友,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二舅是吧?有什么事就说。”
高德飞无奈叹气,对着沈桑柠歉意的笑了笑。
“是这样的沈大师,我儿子,我就是德飞的外甥,今年上高二了。”
“他那学习成绩啊!惨不忍睹。班级最后一名,全年级也是倒数...”
“我和我家那口子,上学那会成绩都挺不错的啊!不知道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蛋儿子。”
“沈大师,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高一下我儿子的学习成绩啊!”
沈桑柠微笑着摸了摸鼻尖,“二舅啊,想开点,这笨蛋儿子,也许不是你亲生的呢!所以你也不用太烦恼...”
“啊?”二舅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感觉周围安静,所有目光全都看向他时,表情才有了变化。
二舅哆嗦着嘴唇,“沈大师,你说的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