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你不会游泳吗?”
“爷爷年纪那么大了,我肯定先救爷爷。”
薄迟屹:“……”
好,败在年龄上了?
“我是说假设。”薄迟屹沉着一张脸,“反正就类似我和他遇到危险,只有你能救,你只能救一个,你选择谁?”
初稚一本正经,“你还能遇到危险?不都一般你给别人制造危险吗?”
“……”
好好好。
薄迟屹这下真是被气笑了,眉眼间的锐利褪散几分,浮现无奈和委屈,“在你眼里我就这种人?”
初稚:“……不是呀,是本来就是这种。”
瞎说什么大实话!
“所以这个问题在你这儿,我是讨不到答案了?”
薄迟屹唇瓣微扯,更不舒服。
初稚无语,“你为什么就要跟爷爷一个老年人斗呢?他几岁你几岁呀……”
“说真的,没必要的。”
薄迟屹眸色冷淡,敛去眼底目光,轻嗤,“很有必要。”
“这决定以后老爷子用命威胁你,让你离开我,你会选择他还是我。”
初稚:“你不也说了,他很惜命,不会做到那一步吗?”
薄迟屹:“……啧,万一呢?因为我看他那么疯魔的样子,不一定做不出那种事。”
初稚哑然。
犹豫了。
那是一条人命。
那人,更是养育教导了她多年的爷爷。
养大于生,这道理她都懂。
真到那一步,她要如何抉择呢?选择断掉她和薄迟屹之间的未来,还是将一条命视作无所谓的态度?
两者都是难以抉择的。
这是一条很难走的路。
不管走哪一条,她今后注定都不会快乐。
“这不是还没有发生吗?”初稚睫毛轻颤,语调嘘嘘的。
薄迟屹:“所以,你是选择不要我吗?”
人在得到之后总是会奢求于许多。
一开始他想的是,初稚跟他在一起就好,未来他好好对她,过程快乐就行,结果糟糕也无所谓。
后来在一起了,相爱了,想要的就更多,他想同她结婚,白首到老。
所以他加速了订婚的流程,他爱她,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初稚抿抿唇,“事情没有到那么糟糕的一步,薄迟屹……”
“如果到了呢?”
初稚皱眉,“爷爷不可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薄迟屹冷冷地看着她,“你想的太多了。”
“他是惜命,可我忘了,他也是个狠人。”
“薄氏集团在他手中开始如日中天,他的铁血手腕,在商圈早就成为了不可磨灭的神话,他如今是隐退了,可他年轻时的事迹,谁听了不夸一声厉害?”
“这种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
“不见得就不会走极端。”
薄迟屹分析的很对。
初稚心情复杂而又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最终,她靠近薄迟屹,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了吻他喉结。
男人呼吸一滞,眸光变得炙热,嗓音也沙哑,“你做什么?”
初稚吻着他,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爱意,“我选择,先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薄迟屹眉心一蹙,“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小丫头,怎么说话不知轻重?
初稚说:“我知道——”
“我已经成年了,我也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我什么都明白,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跟你沉沦,想跟你在一起。”
“薄迟屹……”初稚贴在他耳边,“我们……”
她隐晦地在他耳边小声表达。
薄迟屹听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被撩的浑身就像是被火焰在不停灼烧一般。
薄迟屹:“初稚,你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哄我。”
他推开女孩,“我要的不是你身体。”
“任何爱你的男人,想要的都不会只是身体。”
初稚抿了抿唇,“我知道,但我现在能给你的暂时只有这个。”
“你对我很好,我什么都明白,你对我的好也大过了薄家这些年对我的好,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但我想现在,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屹哥哥……求你,要我吧。”
薄迟屹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聊到了这个份上。
现在火被女孩撩起来了,很难压下去。
他闭上眼睛,睫毛在疯狂颤动,良久,不再忍耐,将初稚拉到了画室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其实很窄,不宽敞,干什么都不舒服。
但是薄迟屹太难受了,他需要东西来疏解自己。
鼻尖喷出的那股子气都是滚烫的。
初稚其实也浑身不舒服,很不自在,扭动了一下,但腰肢却被紧紧掐住——
耳边传来男人略带警告的声音,“乖乖,别乱动。”
初稚拧了拧眉心,呼吸沉重地说:“屹哥哥,我不舒服。”
她这样叫他,真不是故意的吗?
是想折磨死他是吧?
这完全就是报复…
报复他刚才逼她做选择?
初稚的确是赢了,她做到了。
薄迟屹浑身都是烫的,“乖宝宝……”
初稚打了个寒颤,呼吸也开始紊乱,她忽然有点后悔撩他。
现在是盛夏,画室内未开空调,周遭的热气和他身体的热气混合在一起,俩人开始不断的流汗。
肌肤也开始黏稠,不太舒服。
“薄迟屹,我错啦。”
初稚及时的认怂,希望得到原谅。
薄迟屹轻笑了声,“那也没用,晚了。”
他抓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帮帮我——”
“你老公很难受。”
他不会那么快要她身体,但是她都这么主动了,是不是也该有点别的惩罚呢?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初稚胳膊都酸了。
男人倒是舒服,懒洋洋地躺在一边,呼出浑浊的气息。
微微阖起的眼眸,和潮红的脸颊,性张力可以说是直接拉满了。
这男人真的是妖精。
撩的人心痒痒。
而且,极其的想让人蹂躏。
薄迟屹吐了几口气,最后拉住初稚的手。
初稚不太舒服,皱眉,以为他又要,“你干什么?”
薄迟屹啧了声,“不难受吗?”
“去洗手间。”
初稚闻言安静了下来,脸色红红的被他带去了洗手间。
指尖被他认真的擦拭干净,薄迟屹撩起眼皮,静静打量她,嘴角微勾,调侃,“手真小。”
“还脆弱。”
一下就…
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