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清把车钥匙随机抛给一个保镖,由对方负责把她的爱车从苏市开回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尚青云的助理急急忙忙地过来。
“宋董,这是尚董让我给您的酒。”小助理大概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看起来还有些青涩。
“好,替我再谢谢你们尚董。”
宋平清让人收下,随口答了一句就坐上车,满心里想的都是还有多长时间到家。
等到宋平清回到家时,大多数佣人已经去休息了,只有慕容雪还在客厅等她。
老洋房里大多数的灯都是灭的,不过客厅的灯还开着,显然是特意留的。
宋平清还以为慕容雪已经回房休息了,不料刚进门换了鞋子,就听见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一扭头便见慕容雪正半躺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立刻朝她看过来。
宋平清被这种眼神击中了。
不是没有人会在她晚归的时候给她留一盏灯。
但熊孩子留下的除了灯,还有没做完或做得乱七八糟的家庭作业。
虽然孩子们是懂事的,会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免得宋平清回来之后还要为家务操持,但那感觉还是不一样。
原来被爱人等待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滋味陌生又新奇,宋平清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酒,紧紧拥住慕容雪。
自动屏蔽掉慕容雪的轻哼,和那句“还知道回来”的斥责,
“你怎么了?”慕容雪感觉怪怪的。
宋平清搂紧她:“没怎么,就是想你了。”
听到她如此坦率地表达思念,慕容雪小声嘀咕:“这才出去两天,怎么就突然黏糊肉麻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你不愿意听?”宋平清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在慕容雪的惊呼声中转了几圈,顺势坐在沙发上,让慕容雪坐在自己腿上。
慕容雪哪儿被人这样抱着玩儿过,她和其他人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那年去游乐场时,坐在慕容霸总的肩膀上。
立刻就搂紧了宋平清的脖子,那模样和树袋熊颇有几分相似。
直到坐稳了,慕容雪才撒开手,看着宋平清的眼神闪烁不定:“宋平清?!”
声音中有一点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兴奋与期待。
“好玩吗?”宋平清仰头看着她。
慕容雪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好玩。”
“嗯,那下次还玩。”宋平清朝着桌子上的红酒扬了扬下巴,“今天庆功宴的红酒不错。想喝吗?”
想装醉吗?
时间过去这么久,慕容雪对于自己装醉几次翻车的事情已经释怀了。
听到宋平清如此提起,只是摇摇头:“你在庆功宴上已经喝一次了,还是别再喝了。酒精不是好东西,这话还是你说的。”
“好吧。”宋平清把双手枕在脑后,微微向后靠,就这样看着慕容雪。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什么酒能让你说好的。”慕容雪受不了她这样灼热的眼神,起身,伸手去拆桌子上的盒子。
慕容雪背对宋平清时依旧能感受到她那灼热的目光,深呼出一口气平复心绪,这才细细看起上面的内容。
尚青云送给宋平清的两瓶红酒,是分开的单瓶礼盒包装。
木制礼盒的表面印有酒庄标志和年份。
“82年的拉菲。难怪你说好喝。”慕容雪短暂看过就放下,“虽然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批,但在市面上流通的确越来越少了。”
宋平清:......饭桌上我还在想这玩意儿来头和82年的拉菲一样,谁能料到这还真是82年的拉菲啊。
“看来尚青云还算有些诚意。”慕容雪看向宋平清,“这酒大概是她自费的。”
以尚氏光伏如今的情况,餐桌上的那瓶拉菲就不可能走报销流程,更别说还送给宋平清拿走两瓶了。
“嗯,我们回头找个机会把它喝掉吧。”
也是亏到什么都不能亏到了这张嘴。
宋平清话音刚落,手机震了一下。
“这么晚了。谁啊?”慕容雪不满,走过去看。
“尚青云。”宋平清把短信的内容展示给她看。
很简洁,只有十个字:【谢谢宋董,我们会努力的。】
“这会儿发这个?”
“大概是知道我把庆功宴的饭钱给结了吧。”宋平清拿着手机回消息。
【钱适合用在刀刃上。】
慕容雪看着这有来有往的回复,深觉宋平清在遇人这件事上有些气运。
挺好的。
慕容雪抬头,在宋平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宋平清这样能在想做的领域舒舒服服地工作就很好。
其余的,都可以交给她来。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急了会悬梁,然后急了就变成寄了。
赖钟齐已经半个月没找到活儿了。
两万块中有一万五都拿去租了房子,大少爷不会砍价,这房子租的位置不咋地,租金却高的离谱。
虽然偏了点,小区却还不错,不过赖钟齐依旧很不满,不断地碎碎念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亦或是“卷土重来未可知”等宽慰自己的言论。
作为从前给傅二干过不少脏事的人,赖钟齐非常清楚傅二的手段,所以自从那天被傅二羞辱过之后,他就不敢再去学校。
本以为以他的本事,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一份工作,结果这几天却是四处碰壁。
“从他最近买吃的的频次来看,他兜里已经快没钱了。”
其实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赖钟齐还挺节省。
五千块在租的房子里布置了日用必需品,床垫床单被褥枕头,牙刷牙膏等乱七八糟一大堆,还够他生活半个月,绝对算得上是家道中落那批人中的翘楚。
“可能是他父母还给他留了些钱吧。”
听到下属的汇报,武立德原地思考片刻还是点点头:“去安排吧。不要让他太好过,但也得给他点甜头,让他觉得能过得下去。”
那边针对傅氏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赖钟齐出来捣乱。
再怎么着也得拖个小半年,等房子的主体建成,剩下的工作自有其他人愿意接手。
哪有让人说破产就破产的手段。
想让敌人死,又想敌人的血不溅在自己身上,关键就在“耐心筹谋”这四个字上。
目前这战线已经算是短的了。
看着下属离开,武立德开始给宋平清打电话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