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松见人不听劝。只得让开了道。
他若是与孤狼的人起了冲突,回头若是让他爹知道了,不是小事。再说孤狼的势大,这一片没人不知。即便他家钱再多,也干不过杀手组织。
待人走了,司云松一个眼神,便有两人跟了上去。
他心里没气撒,便冲围观的群众道:“看什么看!小心爷挖了你们的眼!”
围观的群众迅速就散开了,生怕这位爷殃及池鱼。
有人跟上来的时候,他们几人就知道了。萧月彤知道尾巴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吩咐道:“我们去来福酒楼先吃饭再回。”
司云松派的两人,一人守住了前门,一个还守住了后门。这也是真奇了。
白梧探查完回来汇报:“主子,前面守了一人,后门也守了一人。”
萧月彤道:“无事。我们吃完从窗走。”
白梧心里有气,皇子妃哪里需要那么委屈:“主子,要不属下还是将他们处理了吧!”
“不用。他们还能进楼搜不成?”
白梧:“若真是等不到人,进楼搜,可不影响我们的生意?”
萧月彤听着有道理。给来福酒楼造成生意上的麻烦,不是她愿意看见的。那不耽误她挣钱嘛!
“去吧,干净利落点。打晕了扔巷子里。”
白梧得令下去了。
果然摸到了主子的脾气。他早就看人不爽了。不知道上次发生的什么事,这司三公子怎么还能这么欢的蹦跶。按主子的脾气,怎么没下手?
白梧给月明使了个眼色,月明跟着下去了。
下楼的时候,白梧就问,这拦路的是怎么回事。月明简单的三五句交代清楚了。主子又要低调,又要做得自然,便是没行动,耽搁了两天。
白梧明白了。主子这是不想惹事。可今日大街上这么一闹,还用了孤狼的令牌,这街上的群众可都看见了。反正若是算账,便是能算到孤狼的头上,和他们有何干系。
想到这个,白梧便想着今晚怎么也是他去把这事给办了。
待晚上白梧跟着月明去了司府的时候,月明很快就带着白梧去了司云松的院子。
没想着下去呢,便看到院子里进进出出不少仆人,而且听到里面有人哼哼唧唧的。
不时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两人悄然来到屋顶上,打开一片瓦来看。
只见那个司云松全身都已经脱干净了,有人在擦洗,身边一盆盆的血水。看来伤得不轻。
这会看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
只见里面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在和另外一个主人家装扮的夫人在汇报:“夫人,这情况不乐观,两条腿都断了,怕是以后走不了路了。手筋也被挑断了。还好还有一只眼睛没瞎。现在能做的就是止血,接骨。怕是接回来以后这走路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那夫人脸上像开了染房一样,一声没吭。
大夫只得先去开药方。
夫人问下人:“老爷还没请来吗?”
下人道:“去请了!”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仆人,没敢吱声,都在那抖如筛糠。今日他们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那夫人没给这些人一个眼神,只是盯着床上的司云松看,满眼都是心疼和揪心。
又过了好久,血是止住了,外面又拥簇进来了一个男子,看着阵仗应该就是男主人了。
只见这夫人上前去:“哭诉到,咱松儿算是废了,老爷可得给松儿出口气啊!”
看着床上的人儿,这男人也一脸阴沉,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问到:“他们怎么说得?”
这夫人道:“听说是今日骑马被人围了,然后被打了,就成这样了。”
“告诉对方我们是谁了吗?”男人问。
“刘二说是告诉了。他们说找的就是他。”
“对方有留下姓名吗?”
“说了,说是孤狼。说松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孤狼!这男人大惊。不是吩咐过了,碰到孤狼的人都得避让吗?
“刘二,你从头到尾说一遍,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这男主人声音越发的阴沉。
刘二不敢隐瞒,便道:“前几日,在咱们酒楼里,三少爷见到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娘子,说是要邀请人到家里来玩。结果小娘子和她的随从从酒楼窗台上跑了。最后三少爷在城门和客栈搜索,都没找到这个叫做张小娟的娘子。今日在街上碰到了,那小娘子戴着头巾,他要去认人,结果那娘子的随从拦住了。亮了孤狼的令牌。小的们都拦了,保证三少爷什么都没干啊!”
这男主人知道他儿子哪里有那么听话,怒道:“后来呢?”
刘二大惊:“后来?后来三少爷命我们去跟着那小娘子。后来跟着的人被打晕了丢到巷子里去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都知道是孤狼的人,还敢去跟踪!”这司家男主人是生气,可他不敢招惹孤狼。
那夫人道:“老爷,这事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就不管了吗?”
那老爷哼了一声:“你是想司家满门被屠府不成?怪就怪你平日里不约束松儿,今日还能留一条命,已经是那孤狼给司家脸了!为什么挖他一个眼睛,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对色眼,还能留一个,不错了。”
说罢这男人便甩袖出了屋子。司云松他是心疼。可他也不只有这一个儿子。这个废了,到时候再另找一个当接班人便是!这眼睛都瞎了一个,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好,真是晦气!
见那老爷出了门,这夫人顿时便瘫软在地。
管家悄声问:“夫人,这些人怎么办?”
半晌,夫人淡淡道:“护主不力,都发卖了。”
打死人还脏了院子,发卖了出去,还能给松儿攒点钱。以后这松儿不得势,怕是日子要没那么好过了。
在屋顶上的人,看完这出戏,便回去汇报了。
白梧直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