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出列,怒目一瞪:“不知廖卿昨天可有参与围捕行动?可知这八名贼人武功高强,可知我昨天带去的一百人,死伤共计四十八人?我们现场歼灭三人,活抓了五人。可知这五人也是负强顽抗,拼杀到最后的?这五人皆是深受重伤。若是不及时医治,可能都得死了。哪来的审讯机会?事急从权,本将将人打回府里,由我花府的府医医治。期间还找了太医院的太医来增援,太医院的王太医和陈太医皆可作证。”
花将军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都倒了出来。目的就是要解释为什么带回花府的理由。
廖本再道:“既然这八人实力如此雄厚,可为何花将军自行前往歼敌,并未通知锦衣卫和城防营配合?”
花将军:“既然是得到了线报,本将自当先行去核实。而近期京城巡防任务颇重,若没个准信,本将如何请求增援?若是打乱了京城的巡防计划,那又该由谁来承担责任?昨日两方交战时,我也已派人前去寻求城防营的帮助。”
昨天确实有打斗激烈,城防营最后循着声音找来了。城防营在现场是出现过的。
这时丞相元崇礼出列:“既然有怀疑,微臣大胆求太子彻查此事,严加审问这五名犯案人员,给百官一个交代。以安臣民的心。刑部人员虽擅长断案,可本次案件牵涉面甚广,又是武将人员。微臣恳请太子准许兵部尚书关山和忠勇侯府钱同安一起审理此案。”
看来这些人非要揪着花玉臻不放,还要安插进线人了。
怕是这五人,口供已经和主使人员定好了也不一定。
太子丘煜成本来刚是故作烦恼,装装样子。现在是真的烦恼了。
若是让二皇子党的人插手审讯,怕是审出一些没必要的口供来。
“本宫也觉此事事关重大,但兵部和侯府,并无审案经验。这些歹人也都已经穿骨扣押在狱中,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本次既然刑部审理,本宫现命京兆尹刘稳以及大理寺少卿李飞一起审理此案。命你们于三日内将结果呈报上来。”
丞相看太子主意已定,倒是也没有再坚持。
这朝堂退了之后。太子想着这事恐生变故。找来太医院判吴京云,让他安排人手去给这九名官员医治,回来之后将药案呈上。
这一局,虽是抓到了人,没供出幕后主使,却差点折进去一个花将军。这对手实在太狡猾了。若是到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就一定是老二他们搞的鬼。
丘煜成是隐隐的觉得这事可能还有后手。虽这次提前准备躲过一劫,可到底是这个事件还没结束。
这事还是得谋士们商量一番。
谋士们也是七嘴八舌的。
有说这五人,坐了这么久的监牢,也没什么人来探望,应是没有什么软肋能被人拿捏。多半是为了做一票,赚点钱,然后跑路,好过后半生。
也有说,纯粹就是报复社会。刚好被人利用了而已。
也有说,是不是这事定然是有人承诺了点什么。这刑部审讯,应该着重问这一方面的问题。
见大家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丘煜成先回了东宫的书房。
朝廷上,今日老二一党,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花将军。若是这五人里,有人露出口供,说是花将军指使的。那这罪名就必定成立了。而这审讯,至少三方都是保皇党的人,并无偏向丘煜凯。
只是若这五人里,真是有人说是幕后指使之人是花将军,那又该如何破解?到底这五人,是给了些什么承诺,才会这么办?
丘煜成把魏泽叫进了书房:“魏卿,你猜猜这五人,老二到底是给了什么承诺,最后会指正花将军?”
魏泽略一思考:“殿下何必纠结于此。您认为此事是花将军做的嘛?”
“一定不是!”丘煜成摇头。
魏泽又道:“既然殿下相信花将军,那此事一定就是对手干的。而现如今,能和陛下争抢一二的,就只有二殿下。既然此事二殿下那头要证明此事是您的人干的。您何不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丘煜成没想明白:“先生何意?”
魏泽:“这事既然有可能是二殿下那头要安在花将军头上。那我们何不也制造舆论,将这事安回他们头上。此事既有人证,也可有物证。再说若是人没了,最后还不是凭物证说话?”
丘煜成听明白了:“先生果然高见!”
这五人伤势本来就重。若是不能配合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那救治的必要就没有了。现在是太子监国,这物证可不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
魏泽又道:“光是物证,此事到底没伤了姓名。此事闹大也无意。殿下何不趁机把水给搅浑了?”
丘煜成不解:“先生这是何意?”
“朝堂上的事,错综复杂。若不能一击歼灭,何不将这水搅得再混一点?既然二殿下现在有空来找您麻烦,您就不能给他安排点事吗?”
“哦?”
“这些人若是被人收买的,定是得有银票和元宝。而他们购买的兵器店,就能找到所用的银钱和元宝。若是用的银票,银票上就有编号,那编号就能查出这是谁人领取的银票。这些在钱庄就能查明。而现今,庆王势大,何不将庆王府的信物,放一个在这些人身上。若是先查出得庆王,后又查出了这些人用的是二皇子府的银票。这最后庆王会不会攀咬上二皇子府?”
“果然是好主意。”
“这庆王府的信物,最好是损毁了一半的。不熟的人难以辨认,但若是熟悉的,一眼就能认出。这样朝堂上就不能说是前期审案不利了。”
丘煜成点头。
吩咐小东子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