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珏听说是回国公府,心里不虚,可也担心商氏胡说八道,到时候父亲只听一面之词,连忙又厚礼去请了廖家族长一起前往。之前在京兆尹的事,廖家族长也是都清楚明白的,这事上,他总不能被商氏翻了过去。
廖骞回屋换了身衣服,泡了个澡,洗去了多日的疲惫。又把自己好生收拾了一番。这才等到了门房来报,大公子回府。
廖珏见到父亲,商氏,请安:“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廖骞倒也没多说,抬手让廖骞前来看一眼:“儿子,你过来,我瞧瞧。”
廖骞多年未在家,若说对家里的感情,是淡的。但总归是自己的血脉,如今已经长大成人,风度翩翩,比他当年还要帅气。而且廖珏是学问比较多,比他当年书卷气更浓。真真是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珏儿……”
正想说话,还看见了后面跟着来的廖氏族长。族长是长辈,廖骞只得起身恭迎族长坐到上首的位置去。
这廖夫人商氏是个识相的,赶忙就把上首的位置给让了出来,然后自己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去了。
商氏心里嘀咕,怎么把廖家族长都请过来了。
寒暄过后,廖家族长就发话了:“蹇儿呀,这廖珏也真是不容易,前阵子也是京兆尹给断了案子,让国公府给他归还了他母亲的嫁妆。这珏儿他舅也是来的了,大家都见证了的。前不久,也不知怎的,这珏儿已经搬出了国公府。我今儿也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廖骞心里埋怨,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回来,哪里知道?
廖蹇直接问廖珏:“珏儿,好好的你怎么要搬出国公府了?”
廖珏回答:“父亲,我既然已经长大了,可以自立门户了。”
廖骞心里发笑,你才多大,就自立门户。这儿子羽毛还没长齐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个自立门户法?”
“儿子已经参加了春闱考试,若是能有个功名,儿子也能有个官身起步。”
“然后呢?”
“儿子也有中意的姑娘,到时候儿子上门去求娶,到时候后宅就有人打理。”
“胡闹!”廖蹇气不打一处来:“这终身大事,你就这么和人私定终身?”
“父亲,我没有。我只是说我有中意的姑娘了。”
“那你离开了国公府,就是一个白身,即便是小有功名,也得从小做起,你就愿意?什么样的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你一个根基都没有的后生?”
“我……”廖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连国公府都不住了。这怎么滴国公府还没你这口饭吃了不成?”廖蹇看着这什么乱糟糟的。直生气。这儿子竟然连他儿子都不想当了不成?
“老爷,妾身可没苛待珏儿。这府里上下都可为妾身作证的。”商氏委屈的道。
“珏儿,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干什么?”
“父亲,珏儿已经说了,珏儿想自立门户,以后可以自个娶亲,珏儿也不惦记国公府的东西?”
听到这话,廖骞故意打断:“哦,是嘛?不惦记国公府什么东西?”
“我不惦记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也不惦记父亲的家业。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只想自己另立一个小家过日子。”廖珏也是如实的说。
商氏听到这个话这么直白,心里很是高兴。没人和她儿子抢世子之位了,那这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儿子的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希望为父能为你做点何事?”
“儿子希望父亲,能把儿子的庚帖和户籍交给儿子,以后儿子的事情,儿子自己会看着办?”
廖骞也更是生气了。平日虽对这儿子没几分关心,但是不容忍这么的挑衅。
“莫不是还要和为父脱离父子关系不成?”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想劳烦父亲。也不愿劳烦母亲。儿子的事,儿子想自己做主。以后也不会拿国公府的一针一线。”
廖骞面上虽不痛快,心里却是乐见其成的。本来世子之位也没想过给廖珏。只廖珏这样闹僵开来,他廖蹇脸上无光。
廖氏族长来之前就收到了廖珏的打点,也帮忙打圆场:“蹇儿呀,这廖珏又不是要脱离家族,他怎么也是姓廖,也是你儿子,他既是有本事觉得自己能立得起来,何不就给他一个机会呢。他若荣光,还是你儿子,若过不下去,你还能不接济一二不成?”
廖蹇一想也是。着商氏去拿文书出来。
商氏屁颠就进去拿了。心里也是乐得开花。
廖蹇想摆摆慈父的样子:“你倒是说说看,你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这三媒六聘,到时候总得有个长辈出面。”
“我还没和人姑娘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谁家的姑娘?”
“儿子还未知。”
廖蹇一头汗:“你连谁家的姑娘都不知道。还想娶?”
“趁我这两天还在,你带她来见见我吧。”
“父亲,我还没和人家说,人家也还没答应要嫁给我。”
……
“这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肯定是。是吏部尚书府的表亲。”廖珏的脑子转得快。真不愧是又有颜值,又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