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炉内的火苗扑扑的『乱』窜着,房间的温度非常的高。
菊兰一听王有财想给她在城里找份工作,心一下子便狂跳了起来。进城去做事,这是她从小的愿望。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高中毕业后,由于成绩不理想,再加上家里太穷。她便被家里『逼』着嫁了人。
有句话叫心静自然凉。可是菊兰这会儿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她的脸上很快便有了细细的小汗珠。王有财的两只眼睛自从菊兰一进门,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菊兰身上。他一发现菊兰脸上有了汗,便快步走了过去。
“看把你给热的!来!把外套脱了”王有财说着,便伸手替菊兰脱掉了她身上的『毛』呢大衣。
菊兰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毛』衣。高挺的胸脯把『毛』衣顶了老高,像两座巍峨挺立的山峰。王有财咽着口水,脚步已无法移动。他猛的一把抱住了菊兰,厚实的大嘴唇便贴了上去。
菊兰一惊,身子猛的挣扎了一下,很快便放弃了抵抗。她闭着眼睛,吐气如丝的问道:“王老板!你财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其实王有财也就是随口一说,当菊兰这么问时,他忙含精其词的说:“小事,小事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帮你找就是”
王有财说着,一弯腰便把菊兰猛的抱了起来。这会儿的王有财,心脏加速,血『液』加快。看来自己梦寐以求的事,立马就要变成现实了。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菊兰!孩子有点发烧,你看怎么办?”
完了!忘记锁大门了,这是王婶的声音。王有财心里暗叫不好,慌忙把菊兰放了下来,他自己倒是先冲了出去。
“王婶啊!你来了。哎呀!菊兰刚进来就要走,我说这天太冷了,让好烤烤火,可是她就是不听”王有财一步跨出了房门,把王婶挡在了门口。
他刚才在菊兰身上一阵『乱』动,可能把她的衣服弄『乱』了。他要给菊兰争取到一点时间,否则一旦被王婶发现有什么不对,那她们这辈子就别想着再见面了。王婶的厉害,王有财早都领教过了。
“哎呀王老板!小孙子发烧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药』,你说有没有必要送他到镇上去?”王婶着急的说道。
这时,菊兰已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她冷声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感冒了吗?睡上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菊兰一脸不爽的说道。
“哎!要不这样,我这里有个小『药』箱,里面什么『药』都有。一会儿我去你们家里,给孩子量一下体温,适当的吃点『药』,如果没事了就好,万一这温度降不下来,咱们再去镇长,或者市里也不晚”王有财有点讨好的王婶的说道。
王婶一听大喜,她忙笑着说:“这样好!那就麻烦王老板了”
王有财看了一脸菊兰,便快步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有财跟着王婶和菊兰赶到他家时,发现菊兰的儿子有点昏『迷』的睡在王婶的大炕上。孩子身上裹着被子,便他缩着身子,看样子有点冷。
王有财伸手『摸』了一下炕。发现这炕烧得很热,那这孩子的表现应该还真是发烧了。王有财虽不是医生,但他经历过。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
王有财赶紧打开了小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温度计,让菊兰夹在了她儿子的腋下。小家伙翻来覆去,嘴里不停的说着梦话。
体温很快量了出来,竟然是39.5摄氏度。菊兰一下子急了,王婶更是没有了注意。越是这个时候,他王有财越要体现自己的价值。他要让菊兰对他刮目相看。
“把『毛』巾打温敷在孩子的额头。这是酒精,擦在孩子的手腕上,还有脚腕处”王有财大声的安排着王婶和菊兰。他自己便开始找『药』,还好,这个小『药』箱里面,什么『药』都有。
王有财根据自己的判断,找出比较适合孩子退烧的『药』拿了出来。然后根据说明书的提示,他做了酌量减少,然后让菊兰给她儿子服了下去。
一切就绪,王有财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刚好是八点钟,这吃下去的『药』大约三到四个小时便会起作用,咱们就耐心的等待。如果孩子退了烧,那咱们就都去睡觉。如果还是这个样子,我立马去开车,送孩子到镇上”
“那太好了,你快上炕。我们家里没有烧炉火,地上太冷了”王婶说着,便把王有财推着上了她家的大炕。
为了不让王有财冻着,王婶又往炕上放了一床大被子。站在地上太冷,菊兰也上了炕,坐在了王有财的另一侧。因为要等三四个小时,菊兰在地上根本站不住。这山里的冬天比山外不知冷了多少。如果没有大炕,这个冬就很难过去。
王婶侧身坐在孩子的身边,不停地给孩子擦着汗。而另一边的王有财便不老实了,他把手悄悄的从被子下面伸了过去,搭在了菊兰的大腿上。
菊兰身子一颤,但她既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王有财的大手『乱』『摸』着。
“哎!你家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老是听你们喊他小名”王有财在被子下面做着动作,但他表面依然很镇定。
王婶叹了一口气说:“他叫陈小宝,有点土气,但听着舒服,他就是我们家里的一个宝”
“噢!小宝啊!”王有财说着,手上不由得一用力。菊兰身子一颤,差点叫出了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院内咚咚两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一晃,已到了房子中间。王有财一看,他的心差点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菊兰在市里打工的老公陈东海。
四目相对,差点喷出了火来。陈东海猛的一个转身,把身上的包生气的丢在了地上。王有财还真有点傻了,他怔怔的看着陈东海,就连放在菊兰大腿的手也忘了往回收。
倒是菊兰反应快,她悄悄的在被子下把王有财的手推了开来。
“东海!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王婶失声叫道,她有点激动的跳了起来,慌忙朝炕下走去。
陈东海拍打掉了身上的雪花,恨恨的对王婶吼道:“妈!他怎么在我家?她不要脸,你难得也不要脸了?”
王婶一听大怒,刚提到手里的布鞋就砸了出去。她大声吼道:“小宝生病了,都烧到了39.5度,要不是王老板背着医院过来,你说叫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办?”
“陈东海!你再胡说八道,咱们俩就离婚。你还在城里打工,没想到思想这么的封建。我不就和王老板坐在一起吗?你说这大冷的天,不让人家上炕等着,难道要站在地上?”菊兰还真是伶牙俐齿,两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陈东海听了个糊里糊涂,虽说是一脸的怒气,但他没有再说什么。上次他和王有财交过手,知道这些从城里出来混的老板,可不是好惹的。
王有财见状,赶紧来了个借坡下驴。毕竟贼人心虚,他怕万一陈东海回过味来,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噢!现在两个小时了,这『药』应该是起到一点作用了,我再量一下体温。如果温度降下来的话,孩子应该问题不大,等到了明天再说“王有财说着,把温度计拿了过来,在手里甩了甩,感觉很专业的样子。
陈东海瞪着眼睛,一时拿王有财还真没有办法。刚才他一进门时,发现他的老婆菊兰和王有财坐得很近,而且这菊兰的脸上还有点古怪,这难免会让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你多大的人了,做事用点脑子好不好?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饿不饿?厨房里还有饺子,我给你去热“王婶小声的责怪着儿子。
陈东海眉头一扬,有点生气的说:“搭了辆顺风车,没想到半路竟然坏了。我是走着回来的,真他妈倒霉“
“不是说过完年你们父子一起回来吗?“王婶有点不解的问道。
陈东海忽然脾气大增,他大声的吼道:“你去给我弄饭吃,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现在回来咋了?我以后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随便你。等明年新房子建起来了,咱们就分家,你家咋过就咋过,我真受不了“王婶叹着气,朝厨房里走去。
王有财拿出温度计一看,高兴的说:“37.1度,降下来了,今晚应该没事了。这些『药』,等到了十二点半的样子,再给孩子吃上一顿,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麻烦你了“菊兰小声的说着,她并不敢把头抬起来。因为这个陈东海就是个二杆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打自己的老婆,难怪菊兰不喜欢他。
王有财收拾好了东西,便背上医『药』箱快步朝外走去。菊兰紧追两步说:“王老板慢点走,我就不送了“
“东海!你赶紧把王老板送到厂子里去,这大半夜的麻烦人家了“王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道。
没想到这个混账的陈东海却冲王有财大声的说道:“就这点路,闭上眼睛也能『摸』回去。就算是栽倒河坝里,也摔不死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越活越倒退“王婶大声的怒骂道。
王有财走的很快,他心里在想。菊兰嫁给这样一个人,等于是嫁给了一堆又硬又臭的烂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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