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熟练的把酥油放进茶碗里，然后冲上滚烫的砖茶汤，将茶碗推到姬幽面前。
“终于回来了，先喝点酥油茶暖暖身子。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姬幽点点头，端起茶碗嘬了一口说道：“还行吧，只是没有保住拉夫洛星云第一基地，有点遗憾，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那片星云全面铺开了。”
“其实换个方向也一样，就是耗费的时间要多些，但也是我们参谋部的问题，没有考虑到虫族的威胁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程泽叹气道：“不然少说也得多准备些核武器，只要把它们硬打下去，那它再怎么回溯我们也都能保住主要基地的。”
“可是那样周围的小基地终究还是会丢掉的...代表您是不是有事啊？”
程泽挠了挠头，他这种研究人员半路出家的总归是不太会对自己下级绕圈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想过今后转文职协助研究么？”
“从来没想过。”姬幽忽然明白了。
“难怪您特意把青姐调开跟我单独谈，就为了这个啊？”
“倒也...倒也不是特意的就是，其实我问过小余。”
“青姐怎么说的？”姬幽有些好奇。
“她说她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不会怪她把你带入联合舰队就好。”
姬幽耸耸肩，余青的反应倒是和他猜的没多大差别，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一样。
“我其实还是想继续作为出征舰队的一员的，我转文职能做什么呢？收发下文件？还是当个吉祥物？”
“研究啊，幽合金已经是一项惊人的成果了，甚至可以凭这个给你发诺贝尔奖，你拥有的那种转化能力一定能做到更多的！”一说到这方面，程泽就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姬幽沉思片刻，说道：“可是事实是我的小无相经练到这种地步就已经是极限了，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继续练下去，毕竟所谓的修炼成仙是虫族获取更多晋升者的幌子，我带回来的金锋们修的也都是自己摸索的，离开了虫族那套体系，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所以您说我去研究，我想其实是被人研究吧？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愿意去第一线。况且回溯的能力现在只有我有不是么？再次面对大规模虫群时，只有我在，舰队才有更多试错机会。我虽然也怕哪次我真的就那么死了，但我更怕自己在地球上待着的时候，收到青姐阵亡的消息。”
程泽无奈地笑了笑，将一张照片放在姬幽面前：“唉，其实我也猜到你不会愿意留下了，但总是还留着点念想，想着万一你改主意了呢？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尊重你的意见好了。”
姬幽接过了那张照片，上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直通天际的高塔。他问道：“这是什么？迪拜塔么？可是周围为什么都是些不规则地小点？我不记得人类有过这种建筑啊？这玩意如果真的存在，那应该算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了吧？”
“事实上这是武侯01在你们出发前往拉夫洛星云之前就收到的奇怪信号，直到现在才破译出来，是一段断断续续的描述，武侯01把这段描述还原成了这幅图片。”
程泽指着那无名高塔的底座：“事实上这图里塔的底座应该接近十平方公里那么大，随后用我们尚不知道的材料逐渐垒了起来。你说的那些不规则地小点都是一个巨大的祭坛或者工匠的居住地。”
“...代表你别欺负我没读过《圣经》啊，我以前拉屎的时候闲的没事看过的！你这说的我怎么越听越像是旧约·创世纪里面那个什么通天塔，是叫巴别塔吧？让上帝给整黄了的那玩意。”
程泽苦笑着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你应该知道的，但这图中的确实是通天塔。”
“这这这...即使是在《圣经》里它也被毁掉了啊...何况我觉得这在那本书里也算是最扯淡的，您是说...”
“对，这东西好像真的存在过。”程泽点了点头。
“我也不想信，但...额先给你临时的解密权限，之前我们破译泰拉通用语的时候，得到过自称孙悟空的个体的帮助，但该个体之前表现的像个精神病，之后则完全恢复了正常，我们仅仅得到了一根差不清楚物质的毛发。”
“我们收到的这段奇怪信号，也是根据当时那个自称孙悟空的家伙留下的信息破解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关于通天塔的描述！不管记载如何，人类真的曾经修建过这样的高塔！”
姬幽惊呆了，喃喃道：“...这...材料上都说不过去啊...现在稀有合金随便造都不一定能打包票的事儿，公元前是怎么...”
“不一定是公元前，有可能是史前了。”
程泽继续说道：“总之，先民们好像确实造出了我们想象不到的奇迹。”
“《圣经》里说那时候人类都说同一种语言，还说这玩意连上帝都害怕了...”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细节对上，就觉得那本书都是正确的。”
姬幽静下心来，理了理思路，问道：“所以为什么告诉我这个？难道和灵气有关？”
程泽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猜到的？”
“那总不能是因为我看过圣经吧...”
“确实，我们根据这段信息在某片海底找到了绵延数公里的通天塔遗迹。它似乎能...赋予灵气某种具象化的概念。”
“概念？”姬幽懵圈了。
“对，我们进行了一些试验，灵气凝聚成了几个无意识的神话形象，短暂存在后彻底消失了。”
姬幽想到他之前说的孙悟空，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通天塔，是用灵气将人类历史的神话形象具象化用的？”
“对，现在的只是在海底的遗迹，并且因为海底压强的原因，许多条件也有限，所以才只是有些无意识的神话形象短暂出现，但是如果是完整的通天塔呢？如果是完整的通天塔和其他未知条件同时存在，是否就会有更多神话人物被具象化，并且有可能存在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