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刚回到长生殿，便听到王长安和他汇报的话，不由吃了一惊。
“长生项目的研究有成果了？”
王长安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不是先生想的那种，是他们有了发现。”
“什么发现？”
王长安有点激动：“他们找到了僵尸长生不死的原因。”
花恺只是眉头微动，并没有什么激动，坐到了一旁，抬手示意王长安继续说。
“他们发现，僵尸体内有一种奇特的基因，存在着这种基因的细胞，可以无限分裂，且可以吞噬所有外来物质，比如病毒之类，项目组里的科学家都认为，这就是僵尸可以长生不老的原因。”
“嗯，说吧，还有但是吧？”
花恺淡淡地应了一句，虽然听起来像一回事，不过他并不认为会这么简单。
“呃……”
王长安讪讪道：“是，这种基因有着致命的缺陷……”
“它噬血！”
“什么意思？”
“这种基因很信赖人血，只要摄入人血，它就会一直保持活性。”
“而且，长期摄入人血，这种基因有很大的概率会进化出很神奇的能力，据项目组的试验，这种进化是不定向的，到现在已经产生了极速、巨力、控水、控火等等十几种能力。”
“但是，只要离开人血，就会退化，并使人陷入疯狂，失去理智，但神奇的是，它并不会死亡，只会进入休眠，只要再次摄入人血，就会再次重生，完全恢复。”
花恺摸着下巴：“挺有意思。”
僵尸的力量和不老不死，就是这么来的？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他不会过高估计那些科学家的能力，也不会低估一些唯心力量的神奇。
至少僵尸的形成，不会是仅仅因为一滴血。
被僵尸咬了的人，有的会变成僵尸，有的不会，而如同山本一夫和他手下这种等级的僵尸，更是可以随心所欲，决定被他们咬过的人变不变僵尸。
显然这里面不仅是血的原因。
但这个结果应该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哪怕还存在着什么以现有手段无法发现的因素。
不过，目前来说，这些东西也还不是那么重要。
“那他们是有什么成果了？”花恺直接问道。
如果没有点实质性的成果，想必王长安不会这么兴奋。
“是，现在制作出了一种药剂，叫做长生1号！可以让人体细胞瞬间回复活力，哪怕八旬老人也能拥有十八岁的身体状态，并且，寿命将会提高到平均300年左右！”
300年？比得上武入先天的宗师了啊。
花恺现在的寿命也不过如此。
还有返老还童……
的确会令人疯狂啊。
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他更不可能为此而放弃做“人”。
“但是正如刚才说的，那种缺陷还无法解决，注射了长生1号，人的基因会从根本上改变，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注射从人血中提炼出的另一种药剂，名为‘解药X’。”
“还有一点，就是注射了长生1号的人，会失去“食”欲，除了人血之外，别的食物都无法吸收。”
这是要命不要吃，要吃就不要命？
花恺脸色古怪，然后又问道：“这东西，会不会……蔓延？”
王长安理解他的意思，笑道：“原本的僵尸基因的确有遗传性和传染性，不过项目组已经成功剔除掉这种特性，目前为止的实验个体，还没有发现失败的例子。”
“既然这样，你们打算怎么做？”花恺抬头看着他。
“大家都认为，虽然长生1号有点缺陷，但有‘解药X’在，这种缺陷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说着，王长安期待地看着花恺。
无论“大家”怎么看，到最后做决定的，依旧是花恺一个人，就算会有人不满，也无人能质疑。
“你有没有想过，用了这东西，你有可能不再是‘人’了？”花恺盯着他，问了一句。
王长安一脸苦涩道：“先生，您是神仙人物，追求自然不一样，但长安只是普通人，这些年，许多事都感觉力不从心了，也许再过十几二十年，就没了，‘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其他？”
“如果你认为自己不会后悔，那就随便你吧。”
花恺摇摇头，没再多说。
毕竟这东西能让人得到一般意义上的“长生”不说，还能返老还童。
这样的诱惑，足以令现世中99%的人疯狂。
就算他阻止了，一些人虽然不敢说什么，心中肯定会不舒服。
王长安跟了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他却也不能就此剥夺他“长生”的机会。
见王长安脸上露出狂喜，花恺肃容道：“我允许你用归用，不过这东西必须严格管控起来，所有知情的不得泄露半句，也不得随意滥用，这一次我只给你们100个名额。”
“谁可以用谁不可以用，必须要有个严格的审核，怎么做，你们自己去想，我只看结果，一旦让我发现什么问题，那我只能亲自动手，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们。”
说到后面，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严厉。
这东西谁也说不定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些科学家本身也是有着局限性的，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
王长安心中凛然，正色应道。
“行吧，如果没别的事，我之后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管着吧，还是说你有什么想法？想不想回去？”
花恺问了一句。
王长安犹豫了一下，道：“先生，我想留在这里。”
“想好了？到时后悔，再想回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是，想好了！”
王长安坚定道：“说起来，我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最长，已经习惯了。”
“你自己想好就行。”
花恺也只是尊重他才问了一句。
“就这么说定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才落，王长安便看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生殿中。
……
花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空间的星空中枢之中。
从白素贞口中得知一丝“天人”之秘，他就起了心思，暂时离开那个世界，再次进入闭关。
本来他就是为了解决寿命问题，才冒险在那里布局。
现在揭开了那个世界的一丝真面目，却是有着大恐怖。
对僵尸的研究他基本上没了多少指望，与其把主意打到那虚无缥缈的盘古族人身上，还不如先回来，想办法突破天人界限。
一旦突破天人之限，寿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有足够的时间能让他提升，届时未必还用畏惧那些存在。
不过这一次闭关，花恺已打算闭死关，不成天人，是不会再出来。
所以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一些事情也不能就放着不管了。
想了想，手一翻，一个卷轴便出现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