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是败了,还得依他规矩,留下一门独门武学来。”
镖客愣愣道:“只是如此,便吸引了这许多人来?不过一个承诺罢了,哪来这大吸引力?输了还要留下自己的独门功夫。而且,这公子神剑口气也太大了些吧?他就是再厉害,这江湖之大,高手众多,纵是抵敌不过,又怎么可能连他三招都接不了?”
暗中注意这边的江湖中人也对他所言暗暗点头。
“嘿嘿,你道这只是一个承诺罢了?莫说这位公子对屠龙刀倚天剑之秘知之甚详,何人不想得到这两把神兵,破解其中蕴含秘密,得到那位郭大侠所留神功绝学?”
“便是这位公子一身所学,也已经是世间少有,一柄神剑,纵是少林神僧、各大派前辈高手联手都不能敌,若是能得传一招半式,岂非也能纵横江湖?”
“再说他那一身医术,能在盏茶之间使一个瘫痪多年之人下地行走,实有起死回生之能,又有多少人,或是自己,或是亲朋旧故,身有顽疾绝症的,对此趋之若鹜?所以啊,不止江湖中人,朝中权贵、豪商巨贾也多有闻风而动者。”
“嘿,哪怕这些都不说,传闻这位公子神剑可是富可敌国,谁人不想分得一分?”
“至于公子神剑的三招好不好接,那我便不知了,怕是江湖上许多人都和你所想相同,若是侥幸接过,号令天下的屠龙刀,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功,富可敌国的财富,起死回生的手段,都是唾手可得,你说谁肯放过?”
“只可惜,公子神剑也并非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见到,他手下有一仆人,要接他三招,先得接他这仆人三招,至今为止,别说接公子神剑三招,能接下他那仆人三招的都不多啊。”
镖客默然,显然是被这汉子所说种种给震到了,一时难以消化。
店中也是陷入沉寂中,各路来客却是怀着种种心思,无心言语。也有人按耐不住,匆匆起身离去。
……
华山南峰,落雁峰,为华山诸峰最高之处
山巅之处,有一悬岩,从山巅处斜斜探出,如若一根细细的金针悬空,斜插在山巅。
这悬岩从山巅探出有近十丈,宽却不足一丈,下面便是无边云海,当真奇绝险绝,让人望之生畏。
但此时悬岩末端上,却有一人临缘闭目而立,山风呼啸,吹得此人衣衫烈烈而响,直让人担心下一刻他便被山风吹落山渊。
“公子。”
一个高不足六尺,只有一半头有着头发,长得奇形怪状的老者来到崖边,向着岩上那人躬身道。
“山上已来了许多江湖中人,公子不去见见吗?”
花恺呼出一口长息,睁开眼。
“见什么?天天拥上来这么多人,我要个个都见,不是要累死?不是有胡灵在么,什么时候有人能过了胡灵那关再告诉我吧。”
那老者恭声应了声是。
花恺侧首问道:“我让你们去做的有结果了吗?”
“回公子,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些,我们人手太少,这……”
“行了,直接说结果。”
“是,您让调查的几个地方,缥缈峰和昆仑无名谷完全没有找到丝毫痕迹,我们的人寻遍天山一带,也没有发现关于任何缥缈峰的传闻,昆仑那处无名山谷也是类似的情况,范围实在是太大,也没有找到半点相关消息,怕是寻到的可能性极低。”
“别外几个,终南山周遭倒是还能找到一些全真教的传闻,全真教旧址也已经确定,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事,那个古墓也还没有找到什么痕迹。”
“你所说的那个剑冢,虽然还没发现,但据襄阳当地的老一辈人所说,似乎城外的确曾有过你所说的那种怪蛇出没,但是近百年来无人见过,也只是个传说而已,究竟能不能找到,还要继续查探,但总是有了条线索。”
“朱武连环庄在西域昆仑一带有些名气,倒是好找,只是……”
那老者说到这里顿了顿。
“只是什么?”
“恕老仆直言,这朱长龄和武烈为人贪婪,武功又稀松平常,根本不值得公子多看一眼。”
花恺笑道:“老吴,那你就错了,这两人虽然不堪,可他们祖宗不简单啊。”
“哦?”
“百余年前,天下五绝中有一位南帝,他座下有渔樵耕读四位弟子,其中的“读”与“耕”,名唤朱子柳与武三通,朱长龄与武烈便是这两人的后人。”
老者讶道:“是公子说过的曾经于华山论剑的五绝?”
花恺点头道:“不错。”
老者又疑惑道:“就算如此,这两人如此不堪,根本没有得其先祖半分遗风,又怎值得公子刻意寻找?”
花恺轻笑道:“当年的南帝,一身绝学独步天下,与其余四绝,还有当时的大侠郭靖、杨过,均有极深瓜葛,曾以段氏绝学一阳指与中神通王重阳交换全真至高绝学先天功,又从大侠郭靖处学得九阴真经,他曾为大理皇帝,大理段氏有诸般绝学,又曾得逍遥派传承,谁知还留传了多少下来?”
“他晚年为僧,也无后人,只有四大弟子伴其左右,他再是看破红尘,又岂能任由先人诸般绝学随他而去?”
老者恍然道:“公子是想从那两人身上寻到南帝遗留绝学的线索?”
“不错,虽然希望渺茫,但总算是有迹可寻。”
老者叹道:“公子思虑周全。”
花恺眼一斜:“老吴,你才跟我没多久,怎么就学会这拍马屁的功夫了?”
“咳咳……”
“行了,这朱武连环庄你派人盯着,暗中查探就是了,先不要惊动他们,至于其他几处地方,除了剑冢外,其余的就不要去理会了,这剑冢能找到便罢,找不到也就算了。”
“还有,那些来挑战的人,挑一些能用的,争取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
老者躬身应道:“是。”
花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些人终究是应急之用,难以尽信,我们还是要自己培养些人,你去挑选一些孤幼,拜入我宫阳别宫门下为徒吧。”
老者一惊:“公子您要亲自收徒?”
“看情况吧。”
这时,山巅上又来了一人,也是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老者,比先前这个年岁小了些。
“禀公子,武当张真人来访!”
“嗯?”
花恺心中一愣,张老道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