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怡没有通报就直飞军营。
守卫军营的士兵,猛然见发现一只神兽飞进军营,大惊失色,以为外地入侵,一边命令吹螺号报警,一边命令发射羽箭阻止。
十几支利箭呼呼响着,破空向阿怡飞来。
这个衡州军营士兵,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警惕性非常高了。
阿怡走得急,没有考虑周全,眼看十几支利箭飞来,她情急之下,抽出佩刀,叮叮当当敲走十多支箭,但是还是有两三支来不及拨开。
阿怡叹息:“这下非得受伤了。”
猛然间一道闪电一样,一人骑着神兽掠过,伸手一捞,把这几支利箭捞起,再一甩,噗噗噗,全部插入地里,只露出尾羽。
“大姐,你怎么来了?”是景润植。
景润植刚刚出来大帐,抬头猛然看见一只巨大的神兽飞进军营,他来不及细想,暗叫不好,也跳上神兽,飞上空中拦截。
待看清是大姐时,刚刚要叫,地上的弓箭手已经报警,同时发射羽箭。
本来景润植想阻止,但来不及了,好在大姐功夫了得,拔刀敲走十几支箭,另外几支只得有劳景润植了。
景润植捞走几支箭,忙向士兵们示意是自家人,不要放箭了。
景润植和阿怡同时降落在大帐外。
“大姐,怎么急急忙忙进军营啊?发生意外怎么办?”景润植抱怨。
“你这景润植啊,大姐也看不出来吗?”阿怡气愤愤说。
景润植陪笑说:“大姐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阿姨笑了:“现在你的军营守卫也太森严了吧?”
“大姐啊,不森严不行啊,军队就是要时刻防止突发事件发生。”
“看来大姐要多赞扬你一下。”阿怡说。
“走,先进大帐再说,喝口水。”
两人进了大帐。
勤务兵送上水和酒。
“大姐,你是喝酒还是喝酒?”
“大姐肚子很饿了,拿馒头来。”
“我们衡州都极少吃馒头。”
“那拿点饭来吧。”
景润植吩咐勤务兵送饭菜进来。
阿怡边吃边大略说了一下西藩国的情况。
“这样呀。大姐,我先交代一下军营,安排好具体情况,我明天一早出发。”
“那好。润植,你叫人拿被铺来,大姐几天几夜没睡觉了,我随便在你大帐内睡一下。”
景润植吩咐勤务兵送上被铺,阿怡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几天几夜赶路都没有睡觉,已经累到脱形了。
景润植怜爱的看着大姐酣睡,摇了摇头。
“哎,我家人怎么总是不得安宁啊,过不了多久就要打仗,好像打仗是我家人的吃饭任务一样。”景润植感叹。
这时,景怡伦送一些报表进来,看见大姐,刚刚要开口,景润植示意他不要出声。
景怡伦把报表放在统领的案子上。
景润植把景怡伦拉出大帐外。
“哥哥,大姐怎么来了?”
“我问你敢不敢随大姐去打仗?”
“景怡伦也不是孬种,怎么不敢?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好,我教你武艺,你有没有勤学苦练。”
“这——”景怡伦结巴了,他确实没有勤学苦练。
这个景怡伦,自小被母亲密伦娜宠爱,一直都学文,没有吃过什么苦,经常被景润植骂纨绔子弟浪荡子。
现在虽然不骂了,要他学的武艺,将来有用,但他一直都怕苦,就没有好好学。
“今晚你去和小妈说一声,明天和我去大姐那里救急。”景润植说。
“哥哥,咱们有五万精兵,要不要发兵?”
“这兵是保卫衡州的,不可以发兵,再说衡州到西藩国何止万里,等到了那里,又不适合气候,累都累死了,还打什么仗?”
景润植说的是,南方人普遍适应不了西藩国那种苦寒气候,到了那里存活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打仗了。
两兄弟正在说话,阿怡醒了。
“你们在嘀嘀咕咕干什么?”阿怡问。
景润植和景怡伦进了大帐:“大姐,多睡一会吧,看你累得都成什么样子了。”
两兄弟都心痛大姐。
“大姐还要去一趟老蓟家。”阿怡说,她往外走。
“大姐,你找蓟嶂蓟画,千万不要惊动那个老蓟,这个老蓟,年轻时也是个人物,几十年没打仗了,怕死得很。”
“大姐明白。”两兄弟送大姐出来。
阿怡跳上嘲风,向蓟嶂飞去。
“哎,怎么北方总是那么多战事呢?”景润植摇头。“特别是大姐家,从爹爹开始,就好像没怎么断过打仗。”
其实景润植不知道,岂止从给爹爹开始,他爹爹没出世之前,这些地方都是战乱不断。
剌子国,要不是老安德烈英武,一统天下,把那些部落荡平,那不是一样年年你打我我打你,就没消停过。
那个西藩国,如不是先皇派重兵出征,也不是一样?十几个酋长国和部落之间你打我我打你,我想吃掉你,你想吃掉我,常年战争。民不聊生。
后来先皇派重兵征战,扶持自己的势力,(这势力就是当下扎西国王的爷爷。)才平息近百年的部落割据的局面。
二十年前,西藩国想闹独立,皇上派出特使靖王景怡扶持阿达国王,灭掉了原国王,才过上近二十年的太平日子。
阿怡的嘲风速度很快,半天就到了蓟州。
为了掩人耳目,她选择晚上进蓟州王府。
她收起神兽,走到了蓟王府大门外。
刚刚要进门,突然一个人黑衣男人拉住她:
“大姐,你是蓟王府里的人吗?”
阿怡吃了一惊,她常年练武,本能的反应,一甩这人的胳膊,一跨步,反扭那人的胳膊。
那人痛得哇哇大叫:“你你你,不说就不说,为什么要打人!”
“你是什么人?”这时阿怡才看清,是一个女子装扮的男人。
此人身材娇小,皮肤细嫩,和阿怡北方人高大的身形对比强烈。
阿怡放开她:“你明明是女子,为什么还要打扮成男子的模样?”
此人说:“大姐,你是不是这蓟王府里的人?”
“我不是。”阿怡说,“你找蓟王府里的人干嘛?”
“大姐。”此人似乎想哭,“那个丑八怪景无名在不在这里?”
“什么?你找无名干嘛?”阿怡很惊讶,她心想,“我无名老弟啊,你神俊非凡,竟然有人叫你丑八怪。你怎么到处留情,现在又一个女子找你了。”
阿怡知道,凡是把英俊的男子叫成丑八怪的,这女子一定心里有他了。
“大姐,你认识无名啊?”
“认识。”阿怡说,“你找他干嘛?”
此人眼泪出来了:“你和景无名什么关系?你能告诉无名吗?我来找他了。”
“无名他特别忙,也不在蓟王府,他远在万里之外。”阿怡说。
这个女子突然哇一声哭起来了,哭得好伤心。
“景无名丑八怪,你不是答应我爹爹保护我家吗?你人呢,我王丹家已经家破人亡了,你怎么跑哪里去了?你不讲信用,你不是好人!你是负心汉!”
王丹呜呜在伤心痛哭,弄得阿怡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