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今天有人约了司琳玲吃饭,是她大学同学,她大学在伦敦读的,林瑶毕业后留在了伦敦。
对方说已经回到 A 城,想要和她见一面吃个饭叙叙旧。
地点定在屏月会所,是司林玲定的,她喜欢会所师傅做的菜,味道一流。
今天是她请客,自然要选一家自己满意的地方。
巧合的是,时洲竟然也在屏月会所吃饭。
服务员端着菜走进包间的时候,司琳玲从门缝开合间看到了时洲。
几乎就在同时,时洲也注意到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交汇。
从司琳玲的角度看过去,时洲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平时一样冷淡。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让人难以猜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只有在两人亲密无间时,时洲才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那时的他热情如火,仿佛将全身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被扑灭。
包间里坐着一个女生,司琳玲对她有印象,在医院见过,叫陆安安,是时洲的相亲对象。
时洲坐在他父母旁边,另外一边则是时洲的妹妹时月,她认识,见过几次面。
陆安安身旁坐着两位中年人,看起来应该就是她的父母。
这场面…….
显而易见,司琳玲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结婚前的必要流程,见双方家长。
吼……..
速度可真够快的啊,这么快两家就把亲事给定下来了。
上次时洲和陆安安见面到现在也就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
不会个把月,就急着把亲事定下来。
司琳玲明白过来,时洲跟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生。
而自己呢?已经过了三十岁,毕竟年纪摆在这里,怎么可能跟那些小姑娘相比呢。
说句风韵犹存都算是夸奖。
司琳玲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没想到时洲居然会这样对她。
在人后与她亲热得不亦乐乎,在人前却又和别的女孩子谈婚论嫁。
哼,
臭男人,狗男人。
既然决定要和别人结婚,为什么还要来撩拨她?
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契合?
还是因为觉得她有趣、好玩?
司琳玲的目光冷若冰霜,她只是冷漠地瞟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去。
她明白,眼前的这对新人即将成为一家人,而她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说到底,时洲只是将她当作一时的消遣,并没有真正地将她放在心上。
或许,对于时洲来说,她只是一个柔软好睡且不粘人的存在,可以随时被抛弃,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或影响。
至于结婚,司琳玲深知时洲绝不会选择她作为结婚对象。
男人总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她早已过了那个年纪。
有句话说:
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
现在看来,时洲也不例外,喜欢年轻貌美的女生。
越吃越没心情。
老同学跟她说话,她经常走神。
这顿饭,吃得难以下咽,如鲠在喉,连她最喜欢吃的烤鸭都觉得食之无味。
司琳玲生气,想到时洲的包间里两家长辈你来我往,商量婚礼时间,既定流程。
又想到陆安安穿着新娘婚纱和时洲举行婚礼。
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心塞。
地下车库,
“滴滴——”
司林玲按下车钥匙,开车门回家。
时洲大步走过来,拽住她的手,伸手关上车门。
砰—
车门被关上。
骨节分明的大掌撑在车窗上,眼眸漆深盯着她看。
“做什么?”
司琳玲一想到时洲和别的女生谈婚论嫁,已经到见父母的程度,心里憋得慌。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抬眸看着时洲,“时医生不陪未来老婆,跟着我到车库,又拉着我做什么。”
时洲扯了扯嘴,语气轻松,“生气了?”
“我跟时医生又没关系,我生什么气,又有什么气好生的。”
时洲低头轻笑,“这是吃醋了?”
司琳玲语噎住,“请问时大医生,我们什么关系?”
“该生气,该吃醋的不该是你未婚妻吗?”
“要是你的小娇妻知道你溜出来私会别的女人,该吃醋生气的应该是你未婚妻吧?”
时洲拉起她的手,“是因为看到我们两家一起吃饭,所以生气了?”
司琳玲用力想甩开,“我要开车,请时医生让开。”
时洲杵在旁边一动不动,挡着她开车门。
司琳玲皱眉,“好狗不挡道。”
时洲对上她的眼睛,司琳玲不想看他,偏过头去不说话。
没想到,她生气起来,蛮可爱的,虎虎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一面。
话不多说,时洲从她手中抢过车钥匙,开门上了驾驶位置。
司琳玲,“你自己没有车吗?开我的车。”
时洲,“来的突然,没开车。”
司琳玲正在气头上,不想上车,憋着气说,心里较着一股劲,“车我不要了,送你了。”
司琳玲开的是宾利,香槟色的宾利。
当时买这辆车时,预定好久才等到,是她最喜欢的车之一。
说罢,司琳玲从包里拿出手机叫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
打不到车就让司景衍来接她回家,实在不行就找同学朋友,总有人会送她回家。
时洲下了车,伸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手机也送我了。”
司琳玲,“………..”
时洲,“上车。”
“我不要。”
司琳玲犟得很,转身要走。
时洲弯腰打横抱起,“哪儿也不许去,”
“放开我。”
司琳玲拍打他,“你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时洲垂眸睨着她,“再动,做到你哭。”
时洲抱着她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自己上了驾驶位。
轰隆——
宾利车启动,甩出一串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