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推开门。
司景衍手捧一大束鲜花,如同偶像剧男主角一般,出现在她眼前。
“99 朵玫瑰,代表天长地久,希望你会喜欢。”司景衍轻声说道。
“谢谢。”宋知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雅的微笑,深邃的酒窝若隐若现。
她轻轻接过那一捧娇艳欲滴的花朵,低头轻嗅着芬芳的香气。
宋知意抬起手,轻轻掸去司景衍衣服上的雪花,柔声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暖和一下?”
司景衍则单手插在衣兜内,另一只手朝着宋知意招了招,语气温柔地说:“把手伸过来。”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宋知意还是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
就在下一秒,宋知意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竟然多了一枚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戒指。
下一秒,她的脑袋瓜一片空白。
那是一枚精致而华丽的戒指,它静静地躺在宋知意的指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浪漫的故事……
她觉得这枚戒指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何处见到过这枚戒指。
“领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挑选戒指。挑来挑去,看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款完全适合你的戒指。我总是觉得那些戒指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尽如人意。”
司景衍凝视着宋知意的眼睛,缓缓解释道。
的确,珠宝店里陈列的那些戒指,尽管款式各异、设计精美,但大多数都缺乏独特性和个性。看上去似乎差别不大,并无太多新意。
而这枚戒指乃是 Victoria 匠心独具、别出心裁的设计,举世无双、绝无仅有。
说来也巧,正好赶上取戒指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就在琢磨,到底什么样式的戒指才能够配得上你。”
“直到有一天坐在车上,无意间瞥见窗外广告牌上的一则广告语——献给你的独一无二。”
“那一瞬间,我明白原来之前那些戒指所欠缺的正是这种独特性。”
这颗鸽子蛋般大小的钻石戒指,其环形的内圈和外圈相互交扣,宛如一对男女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如此纯净无瑕,这般独一无二。
宋知意突然想起,这款戒指竟是出自 Victoria 的手笔,而且还是根据客户的需求专门量身定制的款式。
然而,她自己的婚姻不像鸽子蛋宝石一般的纯洁无瑕。
面对这天价枚鸽子蛋戒指,价值多少在她的心中掀不起一丝涟漪。
然而,这可是出自 Victoria 这位大师级别的手笔啊。
要知道,Victoria 在珠宝界简直就是天后一般的存在。
数不清有多少和她一样投身于珠宝设计领域的人,都将她视为努力追逐的目标与偶像。
宋知意曾经常常自嘲,如果能拥有 Victoria 头脑中的一半创意灵感该多好。
毕竟作为一名设计师,看到那些别具一格的作品时,总会情不自禁地多打量几眼,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职业习惯。
此刻,男人宽厚的手掌紧贴着她柔嫩的掌心,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热度。
而她的手心却像是突然触了电似的,泛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她那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
宋知意缓缓抬起头来,视线恰好与男人那双幽深如墨、漆黑深邃的眼眸相对。
司景衍轻声问道:\"喜欢吗?\"
宋知意有些窘迫地把手抽回来,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嗯......\"
对于这样出自名家之手的设计,她当然心生欢喜。
吸引她的是这种精妙绝伦的设计实在太令人着迷,欲罢不能。
仅仅只是这款戒指的设计风格,便足以让她潜心钻研上好一段时间了。
千里送完礼物后,司景衍整个人才真正放松下来,开始倒时差。
倒头睡了一整天。
来到巴黎,怎么能不去着名景点呢。
晚上的时候,她就提前订好去卢浮宫的票。
第二天一早,司景衍陪着她去卢浮宫参观。
她要来看看三大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短臂的维纳斯,还有胜利女神。
下午,开始暴走citywalk。
原本计划明天离开巴黎飞A城,司景衍说要带她回伦敦庄园。
说想带她去见见人,见他母亲。
所以她改票去了伦敦。
宋知意知道司家人丁旺盛,家庭复杂。
司家现在的家主,也就是司堇宏,司景衍的父亲。
司堇宏家大业大,第一任老婆生病离世后,就娶了司景衍的母亲,鹿琳。
大老婆留下三个儿子,大儿子司景承,二儿子司景之,三儿子司景刈,司桁是司景刈的儿子。
传言司景刈是私生子,认祖归宗后记在第一任老婆名下。
司堇宏在原配病亡后,多年未再娶。
直到过了不惑之年,才遇到鹿琳,非要娶她进门。
在鹿琳生下龙凤胎后,鹿琳闹着要和他离婚,毅然决然远走他国。
司堇宏肯定不愿意,但当年鹿琳却坚持要离开司家,原因不得所知。
这么多年,鹿琳一直长居伦敦,司家对这个第二任太太的事迹讳莫如深,谁也不会在司堇宏面前多嘴。
司景衍说要带她回家,见见他母亲。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
司景衍牵着她的手,一同踏上返回伦敦的路途。
下午两点,他们抵达那座位于伦敦郊外的庄园——克洛庄园。
贵妇人静静地坐在花园中央的秋千上,仿佛与周围的美景融为一体,但又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那便是司景衍的母亲,也是她婆婆,鹿琳。
她的身影娇小而柔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身旁的佣人们恭恭敬敬地站立着,手中捧着一碗药丸,正轻声细语地劝说鹿琳服下。
然而,鹿琳却倔强地扭过头去,坚决表示自己没有生病,不需要吃药。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辜。
就在这时,鹿琳看到走进花园的司景衍,她立刻兴奋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朝他飞奔而来。
\"景衍,他们都说我有病,要我吃药。\"
\"可是景衍,我真的没病,我不想吃药。\"鹿琳紧紧抓住司景衍的衣角,眼中满是委屈和哀求。
司景衍温柔地抚摸着鹿琳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没有病,当然不用吃药。这些看起来像药丸的东西其实是甜甜的糖果。\"
鹿琳听闻此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原来是糖果啊,我还以为是那些难吃的药片。\"
\"要是糖果的话,我就吃。\"她的脸上重新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话音刚落,鹿琳便急切地催促着一旁的佣人赶紧给她喂糖果。
看着鹿琳开心地吃下一颗颗糖果,司景衍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