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呢?”聂缄遥很是恼火地将他踹倒在地。
“要不是那个贱人,他们两个也不会闹掰。我都说了她的尸体已经烧了。”傅影轩很是恼火,“我已经投降了,你们不能打我,这是违法的。”
“靠。”暗夜绝又是一脚,“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拿来做实验,坏事做绝了吗?”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傅影轩更是恼火地直嚷嚷。
暗夜绝又想踹过去,聂缄遥阻止了他:“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傅影轩,你知道些什么,快点说出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我说不说你都不能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就没有人证了。不是还要带我回国审判吗?”傅影轩笑了笑,很是讥讽。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谢庭玉很是烦躁,“这两个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时,意大利方面的增援到了,他们直冲顶楼,准备拿下剩余的同伙。
“我们留在这里,先缓缓。”聂缄遥提议了一声,众人都点头认同。
突然,楼上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不断有人身上燃着火焰,从顶楼窗户掉下来,死状惨烈。
“幸好没上去。”蔺岑勋嘟囔了一句。
“为什么火力这么猛,明知道是弹药库,一起同归于尽不就得了,保护什么呢?”我忍不住疑惑道。
“会不会是金库?”暗夜绝的回答让我们茅塞顿开。
“只有自己保管才是最安全的。”聂缄遥点了点头。
留在容家和蒋家的罪犯都被一网打尽,只是翻遍了整个容家和蒋家,我们也没有找到阿璃的所在,而且蒋权星、容智圣二人也消失不见了。
弹药库的确是金库的所在地,但还是有大量的国家财产,随着二人的失踪,再也找寻不到踪迹。
谢庭玉所在的行动队将傅影轩等一干罪犯押解回国,等待到期审判。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但是随着蒋权星、容智圣二人无法追查,行动队还是受到了批评,并开始着手追查消息走漏的源头。
聂缄遥要回香港照顾球球,ALex还有自己的家族事业,只剩我和商御墨二人有些迷茫地暂时待在意大利。
“回去你又可以升一级了。”我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商御墨。
“我想知道她的尸体是被烧没了,还是流落到了别的地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商御墨接过啤酒,愣愣地看着前方。
“一样东西你拼命找,它不会出现。若你不找了,它总会无意间回到你的身边。”看着他憔悴得要倒下去的样子,我忍不住安慰他。
“原本她已经怀孕了,后来——”他伤心地眼圈泛红,又愤恨地咬牙,“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她。”
“怀璧其罪。回国吧,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已经死了,她的外婆和爸爸我会帮忙照顾的。”我拍拍他消瘦的肩膀。
“不用。我本来就是苏家的女婿,多谢。你说的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商御墨也先回国了。
而我因为母亲想让我在弗洛伦萨买些东西再回去,便滞留了一周。
“阿舟,帮我买幅画再回来吧。”
“妈妈,我很痛苦。没有心思帮你买画。”
“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当年璃璃结婚,我就劝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今她已经死了,我也只能劝你,把你死去的爱留在翡冷翠,等你忘却了再回家。”
我索性听了妈妈的话,在弗洛伦萨逛各处景点。
我去了米开朗基罗广场,圣十字大教堂,乔托钟楼,波波里花园和维琪奥桥。
我又一次站在了圣母百花大教堂前。
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建筑依然令人惊叹不已,但这一次我的心情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我静静地凝视着教堂正面的圣母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下,照亮了圣母像的面容,她那慈祥的微笑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我缓缓地走进教堂,走到一个长椅前坐下,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人们的低语声、脚步声、祈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这一刻,我感受到内心无比的平静,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一切。
那日,我曾在这里悲痛哭泣,为了失去的爱人。
如今我想要寻找答案,试图理解往后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一束光线从教堂顶部的圆窗射进来,照亮了地面。
我站起身来,走出教堂,重新沐浴在阳光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微风轻拂脸颊的触感。
失去的已经失去,未来的困惑和挑战仍然存在。
或许,真正的智慧不在于追求完美的答案,而是在于学会与不确定性共处,勇敢面对未知。
希望下一次心动的时候,我能够审视自己,勇敢的敞开心怀。
这一晚,我喝了点红酒,梦中的她随风而去,获得了解脱。
第二日,我去画廊买画,询问妈妈的建议,妈妈说随心而买。
我沿着画廊一路看过去,多是人物和风景画。
这些天,我也学了些简单的意大利语,这些画的名称很雷同,少女的笑,麦田,画风很是相似。
我有些兴趣淡淡的看着这些画,打算看下一家画廊。
突然,我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还在不停地拍照讨论。
一时好奇心起,我也凑了过去。
画中人绝世容颜,娇柔妩媚,骨肉匀婷,肌肤白皙,红梅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在一群西方美人中独有傲然的东方美。
我的心怦怦直跳,这是苏初璃吗?这是谁的画作?难道——她还活着?
我忍不住找画廊的负责人求证这幅画的来源。
负责人告诉我,这幅画是一个黑人女子卖出来的,但并非画中的女人。
我向他高价买画,并要求见这个女人,负责人同意了。
这个女人说她是在那不勒斯的一栋古堡前捡到的画,想着来弗洛伦萨才能卖到高价,才辗转来了这里,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