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国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再理会。
那表情就是不打算多说,也不会去承认这些事情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迟绾绾在那儿坐了一会儿,脸色铁青。
傅砚洲见状,上前拉着迟绾绾的手,“走吧!既然他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查出来当年的事情,跟她是不是有关系,相信我!”
听到傅砚洲的话,迟绾绾只能点了点头。
苏振国却在此时睁开了双眼,看到傅砚洲拉着迟绾绾的手,苏振国突然冷笑出声,“傅砚洲,我还道你是多好的人,多干净,多深情,和我家云溪的婚约才解除,就跟一个你保姆勾搭在一起,你还真是出息啊!”
而后,苏振国又看向迟绾绾,嘲讽道,“你这个女人又是什么好货色,没有结婚就生了孩子,下贱!”
桌上有一瓶水,傅砚洲直接拿了出来,泼到了苏振国的脸上,“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难道我说的有假吗?”
苏振国伸手将脸的水抹去,嘲讽地看着傅砚洲。
他们又都是什么好东西?
傅砚洲不想娶苏云溪,那就不娶。
也没有谁去逼着傅砚洲非得娶。
可是,他为了不娶苏云溪,所做的那些事情。
太恶毒了!
“苏振国,你还不知道吧!乖乖和团团是我生的,当初苏云溪害得我早产,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听说她现在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如果去告诉苏云溪这个消息,苏云溪会不会彻底疯了呢?”迟绾绾突然笑盈盈地看着苏振国,苏云溪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嚷嚷,因此苏振国并不清楚,苏云溪已经知道这件事。
苏振国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苏云溪从婚礼场上被带走之后,精神就变得很不正常,警方这边早就已经告诉他了,苏振国也知道,只是他在里面,无法看到苏云溪,也不清楚苏云溪现在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但此时听到迟绾绾这样说时,苏振国的脸色如何能够好看。
他沉着脸,愤怒地看着迟绾绾,脸色铁青,“你到底想干吗!”
“没干嘛啊!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以免你不知道!若真说起来,是你的女儿拆散了我和傅砚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睁眼说瞎话谁不会。
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既然苏振国想要这样说,她自然是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让他知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不其然,在听完迟绾绾的话时,苏振国的脸色是无比的难看,他只能用双眼狠狠地瞪着迟绾绾。
几次都想起身打她,看守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轻轻松松的就把苏振国给压制住了。
迟绾绾和傅砚洲一起从看守所内走了出来。
迟绾绾闭了闭眼,脸色很是难看,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迟绾绾无法高兴。
傅砚洲见状,伸手帮她揉了揉眉心,“刚刚的气势都去哪儿了?”
迟绾绾抬首看向了傅砚洲,“苏振国就是一只老狐狸,他什么都不说,我们还能查到什么?”
“既然做过,那就能查得出来,你看我当年被绑架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不是也被查出来了吗?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相信,你父母当年的事情,也就一定能够查得出来。”傅砚洲安慰道,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而且,这样的事情,想要让苏振国自己说出来,那不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吗?
本来就是得要自己查的事,他们来找苏振国无非也只是想要借此来确认一下,苏振国是否认识迟学义罢了。
“我想去看看苏云溪!”迟绾绾说道。
“我陪你去!”
苏云溪现在就是个神经病,以免到时候他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还是得由傅砚洲陪着,傅砚洲能够放心,否则让迟绾绾一个人去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心安。
这般一想,迟绾绾也便松了口气,盯着傅砚洲看了一会儿。
“好!”
俩人离开看守所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开车直接去了苏云溪现在被看管的精神病院。
想想先前还好好的苏云溪,这会儿直接进了精神病院,这多多少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可苏云溪并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若不是她干的那些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迟绾绾深吸了口气,与傅砚洲在医院的护士的带领下,直接去了苏云溪所住的病房。
她所在的病房,属于这儿的特殊病房,就拿苏云溪现在的身份来说,也算是一个犯人。
因此,所住在病房,也是跟别人不一样。
当然,她还没有好的待遇,不可能一个人住,而是男女混着,在一处待着。
“傅先生、迟小姐,苏云溪就在里面了,她现在还有伤人的倾向,所以不能让你们就近接触!”护士说道。
“好的!”
俩人来到一边的铁栏外,看向了里面。
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又吵又闹。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新娘来了,新娘来了!”
随即,人群被让开了一条道,苏云溪的身上披着一件被单,脸上挂着傻笑,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新郎官,我的新郎官呢!”
苏云溪突然惊叫了起来,声音是无比的尖锐,当听到苏云溪的声音时,迟绾绾的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倒是傅砚洲快了一步,伸手捂着她的耳朵。
她有些意外,侧首看了傅砚洲一眼,却见傅砚洲这会儿沉着脸,脸色十分的难看。
迟绾绾有些好奇便跟着看了过去,结果就见苏云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了一床被子,被子被圈了起来,被子一边贴着一张傅砚洲的大头照。
此时,苏云溪正抱着那个大头照,又亲又啃。
迟绾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侧首看向了傅砚洲,险些笑出了声。
而此时,傅砚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愤怒地看着苏云溪,“那照片是谁给她的!”
傅砚洲看向一边的护士。
护士也有些尴尬,都不敢去看傅砚洲。
“傅先生,这……这也不是我们给她的啊,这……这是她自己进来的时候偷偷带进来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