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还是有些害怕的,特别害怕傅砚洲会因此而不理会自己。
不然,她又怎么会对迟绾绾出手。
“乖乖和团团的命,等同于是她救的,你当年救了我,我才会许诺娶你,她救了我的孩子,我只是护着她的命,你有什么不满的?”
看到傅砚洲真的生气了,苏云溪此时也不敢再闹,伸手勾着傅砚洲的手,心里更多了一些的担忧。
“对不起!”苏云溪只有道歉。
“这照片是谁给你的?”傅砚洲敛了敛脸上的神色,看向了苏云溪问道。
苏云溪闻言,也没有瞒着,“是一个叫丁红敏的护士,她……她说之前给迟绾绾当过一段时间的护工,因为迟绾绾她在京城待不下去,这才找到我……”
“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傅砚洲沉声问道。
苏云溪摇了摇头。
傅砚洲看向一边的孟姐,孟姐会意上前,“那个丁红敏为了在傅家多留一段时间,给迟绾绾的药里加了其他药的成分,是延缓伤口恢复的;这是其次,主要是……她几次都出现在先生的面前,试图勾引。”
孟姐跟傅砚洲的身边这么久,他的眼神,她能够明白。
而且,孟姐也知道,苏云溪这个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勾引傅砚洲。
不管丁红敏有没有做,只要自己说了,苏云溪都会不高兴。
她把傅砚洲看的可是很重的。
果不其然, 听到孟姐的话后,苏云溪的脸色瞬间便难看了下来,可见此时的苏云溪到底有多么的生气。
苏云溪怎么也都没有想到,丁红敏居然是这个样子,原以为丁红敏真的是纯粹的要钱,结果没想到,她不止要钱,还妄想勾引傅砚洲,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
此时,苏云溪的脸上写满了愤然。
“砚洲哥哥,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咬着下唇,确实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傅砚洲见状,面色微微一沉,说道,“算了,你也是被骗了!”
孟姐站在一边,什么也都没有说。
让她觉得自己被骗,其实也挺好的。
这样,苏云溪才会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样的错事。
傅砚洲起身,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砚洲哥哥,我开了车过来的。”
“车让司机给你送回去。”
“好!”
苏云溪面上一喜,只要傅砚洲不生气,那就好了!
苏云溪也知道自己今天太冲动了,都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就自顾自的跑来。
还在傅家闹腾,傅砚洲最不喜欢如此,她应该知道的。
而她因为迟绾绾还没有死,所以冲动的跑来。
此时,苏云溪是真的很后悔。
还好,傅砚洲没有生气。
跟在傅砚洲的身后,苏云溪深吸了口气,不敢再过多的追问关于迟绾绾的事情。
“砚洲哥哥,我们去什么地方?”
傅砚洲开着车,神色依旧平静,“买婚戒。”
苏云溪先是一愣,随即面上一喜,很是吃惊。
她一直都纠结这件事情,没想到傅砚洲已经考虑到了。
此时的苏云溪很开心,而傅砚洲直接开车去了京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带着她直接去了其中一家珠宝店。
这儿的珠宝,都是国际顶尖。
“看看哪个是你喜欢的。”
苏云溪此时完全没了先前的坏心情,开始认真的挑选起那些珠宝首饰,看着那一颗颗大而闪的珠宝,苏云溪一时之间也看花了眼。
得知了傅砚洲来了,珠宝店的负责人当即跑了出来。
“傅先生,是来挑婚戒的吧!正好我们店有新来的两款,要不要拿出来给您和苏小姐看看?”
“拿出来吧!”
对方应了一声,当即跑进去拿出了戒指。
光是一眼,苏云溪便喜欢上了。
她欣喜地看着傅砚洲,“砚洲哥哥,我喜欢这一对,可以吗?”
傅砚洲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意见!
“可以!”
苏云溪高兴坏了,将戒指戴在手上,开心的看着。
……
迟绾绾离开傅家之后,就有些无所事事,原本想要画图稿,以前灵感很多的她,现在坐在那前面,每一次等她画完的时候。
她便发现,自己画的都是傅砚洲。
当画完的时候,迟绾绾又在那儿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画傅砚洲,明明不该如此的。
可是……
一再的告诫自己,她与傅砚洲之间就是一个错误,更不可能在一起。
可偏偏脑子里想的还是他!
迟绾绾心中很是懊恼,干脆出来转了转,想着出来走走,或许能够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结果,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儿。
想到傅砚洲和苏云溪马上要结婚,她的视线不自觉的便落到了一家婚纱店,里面有些新人正在试婚纱,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她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便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远,直至站在一家珠宝店外时,迟绾绾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她抬首看到里面的两人时,迟绾绾愣住了。
傅砚洲和苏云溪。
此时,苏云溪正在挑选戒指,好像是挑到了她喜欢的,她戴在了手上,比划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傅砚洲话依旧少,但侧耳听着。
看着这一幕时,迟绾绾的眼眶有些发热。
正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走来这儿时,便见傅砚洲突然抬首。
迟绾绾吓得猛得背过身,不敢回头看一眼,三两步的没入了人群。
走至走到一条安静的巷子时,迟绾绾这才松了口气了。
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吧!
靠在墙壁上,迟绾绾低着头,心情很是复杂,特别是看到那个男人后,她的心情……
更乱了。
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可心口处好像被针戳着一样的疼。
很难受,很难受。
有些东西,她想否认,也是否认不掉的。
“绾绾?”
迟绾绾听到声音时,身体也猛地僵了一下,抬头看到站在那儿的人时,迟绾绾也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唤道,“沈医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