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
鱼不但看人下菜碟,鱼窝也跟着柏隼一起走。
他往哪坐,鱼就往哪去。
小孩拎着比自己还高的鱼竿刚坐下。
屁股底下的垂钓椅还没坐热乎呢。
这边儿鱼漂眼瞅着就往上一送。
紧接着,嗖得一下,又沉了底。
好悬没把鱼竿也拽水里去。
“姐!姐!!!姐——!!!!!!”
幸好柏隼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鱼竿。
小孩急得哇哇大叫,向柏鸢发出求救信号。
“唉!!!”
“哎呀呀!!!”
看着不到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柏隼这边就又咬了钩。
俩老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又羡慕又恨。
啪啪拍着自己的大腿,不禁发出懊悔的声音。
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跟他交换位置。
要是自己还坐在那没动地方,这条鱼指不定就被他们钓上来了。
问就是后悔。
悔得肠子都青了。
柏鸢虽然没往跟前凑,但时刻都盯着柏隼。
他这边刚一咬钩,还不等小孩叫唤,柏鸢就已经拿着抄网走了过去。
结果因为昨天晚上刚下了一场雨,地有些滑。
刚走到池塘旁边,就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柏鸢拿着抄网,下意识往水边儿撑了一下,渐渐稳住身形。
再拎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手里的重量不对。
等柏鸢把抄网整个抬起来之后,才发现就刚才这一下,网里便多了一条二两沉的鲫鱼。
看得俩老人又是一阵心梗。
“唉!!!”
“哎呀呀!!!”
合着就他俩忙活半天,只能干瞪眼,钓不到鱼。
新手保护期,果然恐怖如斯。
等柏鸢将抄网里的鱼甩在岸上。
又跟柏隼配合默契,一块把咬钩的鱼给拽上了岸。
经此一役,无论是柏老爷子还是秦老爷子,都深受打击。
也没心思再接着钓了。
俩老头围着人工湖转了好几圈。
又是看风水,又是琢磨地形。
从天气聊到黄历。
嘀嘀咕咕研究了半天。
最后得出结论:
渔具不行,得换,换更好的!
鱼饵不行,得换,换更鲜的!
柏鸢:……
柏隼:……
反正就是差生文具多呗。
咱就是说,实在不行把池子里的鱼换了,也比这靠谱啊。
奈何俩老头一拍即合。
也不接着钓鱼了。
收起渔具就招呼着柏鸢和柏隼打道回府。
只说是等着装备更新换代之后,再战风云,来这小人工湖边儿上一雪前耻。
时间再晃,又很快来到了年末。
大院里边儿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为新年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上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管控条例正式开始实施。
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年开始,京里市中心再不能燃放烟花爆竹。
作为从小到大饱受烟花爆竹噪音困扰的柏鸢,再也不用大半夜被放炮的声音吵醒,终于迎来了崭新的曙光。
等到大年三十这天,心情更是肉眼可见的不错。
甚至都不排斥晚上的例行的守岁活动了。
以往的年三十,柏鸢光顾着对抗一会儿一响的爆竹声了。
根本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看春晚。
但今年不同往年。
时间一到,柏鸢就主动跟柏家二老和柏隼守在电视机前,等着一块儿看春晚。
今年的年三十,柏家格外冷清。
不止是因为柏鸥这一个顶八个的话唠不在跟前。
还因为柏鸢的父母今年也留在了海启,并没像往年一样跟着回到京里大院过年。
所以,柏家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只有柏家二老和柏鸢姐弟四个人。
以及柏老爷子几年前养的那只智障八哥。
这么多年过去了。
依旧没学会说话。
只会跟着柏老爷子“哈哈哈哈哈”的傻笑。
等开场的传统歌舞大合唱结束之后。
下一个节目里,屏幕上赫然出现了熟人的身影。
作为已经上过一次跨年晚会的艺人。
如今风头正盛的薛泽,理所当然再次出现在了晚会上。
节目里,薛泽身穿喜庆的红色西装,将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上次见到时的那一头金闪闪的黄毛,也染回了本分的深黑色。
柏鸢在习惯了对方总顶着各种颜色的头发之后。
乍一看到这么正常朴实的颜色。
反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衬得他整个人从荧幕偶像转变成了在校学生。
怎么看怎么有点儿乖。
或许是因为站在正式的舞台上。
薛泽本身也十分收敛自己跳脱的性格。
稳扎稳打的完成了自己的献歌表演。
这还是柏鸢第一次看薛泽的正式完整演出。
平时总说艺人在荧幕前和荧幕后不太一样。
这话在柏鸢看来,也并未是无稽之谈。
台上的少年星光熠熠。
体内仿佛充满着无尽的自信与活力。
一边尽情地享受舞台,一边又能如游刃有余的向所有观众展现自己的无尽魅力。
这副如鱼得水的模样,就好像是专为舞台而生。
确实要比之前在飞机上跟她在一会儿蛐蛐咕咕时,看着更加闪耀夺目,也更顺眼。
摄影师同样十分懂行,在节目期间不断给薛泽放大后的脸部特写。
让少年帅气英朗的脸庞频频出现在大荧幕之上。
偶尔抓拍到他唱到动情时,眉眼低垂,睫毛微颤,轻扯而出的笑意。
每一帧都是可以截做桌面的完美。
而镜头感极好的薛泽又会在下一秒准确无误地找到正拍着他的机位,抬眸看向镜头。
这时候的他,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更加深邃明亮。
当他的目光与镜头交汇时,就好像能以此穿透屏幕,跟正在看这场节目的人来一场触及到心灵深处的对视。
接着,少年又在一瞬间流露出了柏鸢熟悉的那种惬意随性的姿态。
朝着镜头的方向抛了一个闪闪发亮的wink。
最终成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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