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早早离了宴席,带着白芨找了个亭子。四周树高花繁,好不惬意。白芨端正的站在叶蝉衣旁边,叶蝉衣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眉头轻挑道!
“往日怎么不见你这么规矩?”
“楼主说笑,这往日在自己的地盘,撒泼些倒也没什么。今日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丢了寒水楼颜面!”
“没事,大不了我把你逐出去!”
“楼主,您可真会开玩笑!”
白芨环顾四周,看到四下无人,才坐在叶蝉衣对面。满脸惬意的爬在栏杆上,忽然看到京苡仁鬼鬼祟祟在假山后和一个人影说话,白芨刚想过去看看,叶蝉衣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就扔了过去,稳稳的扎在白芨眼前的柱子上。白芨木那回头,叶蝉衣单臂靠在栏杆上,跷着二郎腿,有些惬意的说道!
“别管人家的闲事,本座可不想给你收尸!”
“这京家可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京苡仁肯定是憋着坏!前面企鹅着宴,自己在这密会。”
听着白芨的喋喋不休,叶蝉衣到也想到了一件事,大方分享道!
“我听客舍的店小二闲聊,说郊外一片废稻田里多发事端。临进的几户农户家里,牲畜都莫名其妙的血干而亡,而且夜夜都能听见狼嚎。”
“莫不是草人成了精?”
叶蝉衣听着白芨的猜测,心中怪异的很。想着京墨和自己客套后就不见了人,京锦纹如今又狠狠宰了京苡仁,正是惬意着。现在这个京苡仁又出来搞事情,郊外废田的事情多半和京家这些个孝顺儿子有关系!
“楼主,楼主您在想什么?”
“你说京墨这个搅浑水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楼主明鉴,白芨怎么会知道。不过据楼主猜测这些黑衣人和京墨有关,您说这京墨是不是知道跟在您身边的就是书公子,世家见世家,分外眼红呗!”
“回客舍!”
眼看天以见晚,叶蝉衣有些心急。想着翻墙走不太礼貌,从正门走又不免要寒暄。回到宴席处,见到京决明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经过一系列挽留,和后会有期,改日再聚,叶蝉衣成功的离开了汉宫秋。
客舍对面的一家酒楼里,京墨要了一壶上好花雕,透过大开的窗户正瞄着对楼!荆芥就坐在京墨对面给京墨添酒,浓郁的酒香味弥漫在空气里。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灯火阑珊处,廊下人色悠。大家都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也不顾地上的积雪,三三两两的往酒楼跑。京墨默默转动着酒杯,看向荆芥道!
“你再说说废田的情况?”
“回公子,大公子在郊外布了大阵,用瘴气养了些草人。不过威力不大,也就只能吸吸牲畜的血。属下给安了颗怨念极大的心,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威力如何,这不正好有个人可以去试试!”
京墨触这下颌,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的惬意。荆芥看向京墨一直盯着的客舍,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书羽涅刚推门进来,面具后的一双眸子有些疲惫。舒缓的风轻拍在烛火上,烛火懒散的晃动了几下。还不等书羽涅拿下面露,忽然一阵劲风从窗外袭来,灭了灯,吹倒了桌椅。书羽涅顺速后退了几步才躲过乱飞的桌椅,镇定下来,才发现这哪里是风,明明是剑气!正警惕着,一个黑影一闪而来,黑影一手握剑,一手使着破月掌,书羽涅在熟悉不过,电光火石间早已经忘了叶蝉衣的叮嘱!
白苏听到动静,推开了书羽涅的房门。借着月光,只能看到摇摆的两扇窗子,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
白苏也顾不得惊慌赶紧追了上去,京墨看到白苏的身影紧追两人离开,惊的差点将嘴里的酒喷出来,赶紧扔下酒杯就跃窗而出。白苏来到一片野地,野地异常荒凉,除了几声乌鸦嘶哑的哀啼声,什么都没有。正准备在往前走走,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立刻唤出长剑,一个侧身就刺了上去。抬眸间才发现是京墨,剑端马上就要刺进京墨的喉咙,白苏大惊及时收了剑!
“京墨,你干什么?”
京墨一脸尴尬,双手举起成投降姿势。看到白苏担心,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白苏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京墨,一心想赶快找到书羽涅。京墨故意上前挡在白苏面前,调侃道!
“阿苏啊,这三更半夜的,你跑这来干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你跟我说说,我帮你找!”
正在京墨死皮赖脸的挡着白苏时,树林的那一头出现了异样。忽然就有黑光冲破天际,血气快速蔓延,形成一个大钟模样。大钟里发出阵阵哀鸣,渐渐的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腐烂味铺天盖地的席卷。白苏心下不好,正准备过去,京墨一把抓住白苏的手腕。
“白苏,走!”
“不走!”
说完白苏甩开京墨就消失在眼前,京墨一脸的钢铁不成钢。双手叉腰,无奈的笑了。本来自己是设局之人,没想到现在却是局中人!心想也罢,谁让那人是白苏,便追了上去。触发阵眼的人正是书羽涅,书羽涅站在阵中,紧握着执欲,紧惕的观察着四周。包围这自己的大钟忽然就开始转动,一双脚像是踩在了绳子上,摇摇欲坠。书羽涅压低呼吸,时刻保持冷静,这时一个个黑影机械般缓缓从四面挪动而来。
叶蝉衣回到客舍,见书羽涅的房门开着,一脚便踏了进去,差点被椅子绊倒。白芨看到这情形赶紧到了白苏屋子里,发现白苏也不见了。随即叶蝉衣走到窗边看到城外的异样,心里气急了!想着这两个不省心的,自己走时明明交代了,现在却都不见了踪影。白芨也感受到了来自城外气息的压迫,走过来担心道!
“楼主,白苏也不见了!”
“你好好待在这,哪都不许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