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傅老气的脸色铁青。
过了很久,他才沉声道。
“我知道,你还在计较继承人的事情吧?”
傅瑾年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傅老沉了一口气,才沉声道。
“你放心,我已经跟你爸商量过了。”
“既然你跟天成都是我们傅家的儿子,那我们自然应该一视同仁。”
“你放心,等天成出来了以后,你们就公平竞争,共同管理公司。”
“谁经营得好,到时候谁就多占有一些公司的股份。”
傅老紧紧地看着傅瑾年,他还觉得自己很深明大义。
傅瑾年却只想笑。
他嗤笑一声,“公平竞争?这句话里有几个字是能说服你自己的?”
傅老皱紧眉头,紧紧地盯着傅瑾年。
显然,这句话说到关键上了。
傅瑾年更想笑了。
他还以为他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好糊弄呢?
公平竞争?
他们到时候怕是恨不得天天过来针对他。
“你还想要什么?难道是整个傅家的产业?”
傅老脸色阴沉地盯着他。
傅瑾年乐了。
他估计还真的以为他今天来是想要整个傅家的呢。
可他今天来的目的,却简单多了。
“不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傅家的什么。”
他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
“所谓的继承权就算了,我一分不要,你们还是留着给在里面的傅天成继承吧。”
他转头看向傅老,勾唇嗤笑道。
“就是不知道等他出来的时候,这个家到底还在不在?”
说完这一句,他拧开门,正要出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傅老爆发的声音。
“傅瑾年!我对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对我们家这样?”
他转头一看,傅老不管不顾地抓着一个烟灰缸冲了过来,一张脸气的通红。
傅瑾年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正要伸手抓住傅老的手,突然,从门外伸出一只手来,比他更快地抓住了傅老的手 。
随后,傅老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撞在了桌子上,重重地砸在地上。
手上的烟灰缸也在地上炸碎了。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楼上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
慌乱的脚步声响起。
傅瑾年的身后却传来一道沉稳霸道,让人不自觉的安心的声音。
“你没事吧?”
傅瑾年一转头,就看到唐禹站在他身后,脸色阴沉地垂眸看着他。
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被吓到,倒是把他给吓到了。
“你当着一个被你踹飞的人的面,询问一个站的好好的人有没有有事,合适吗?”
他用手撩了撩唐禹额前的碎发。
唐禹猛地抓紧他的手腕,沉声道。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有没有事?”
听到他着急的声音,傅瑾年心里暖暖的。
“我没事,正打算出来呢,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唐禹不相信,拉着他转了一圈,在他身上确实看不出什么受伤的痕迹以后,脸色才终于好转了些。
“幸好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你开门的动静了以后,正想走过来接你,就看到这老疯子想对你动手。”
他责怪道。
“都说了我跟你一起进来,这次要不是我反应快,你是不是就要受伤了?”
傅瑾年:“……”
他有他想的那么弱吗。
明明他刚才要是没来,他就已经按住人了。
不过看到他这么关心他,他也不想再辩解什么。
宠溺地揉了揉唐禹的脑袋。
“行,你说得对,我知道了,下次不管我去哪里,都带着你行吧?”
唐禹显然被他这句话哄高兴了,抬了抬下巴。
“知道就好。”
傅瑾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这时,听到动静的傅泽明他们也冲了上来。
放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傅老的时候,傅泽明睚眦欲裂。
“爸!!”
他快步冲过去,将傅老扶起来。
唐禹这次下手算是轻的了。
傅老还有意识,他睁开眼,浑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傅瑾年。
“天……天成……”
傅瑾年只觉得好笑。
都这种时候了,还希望以他这可怜的形象帮他的宝贝孙子求情呢?
傅泽明握住傅老的手,气愤地说道。
“你都对你爷爷做了什么?”
他愤恨地看向傅瑾年。
傅瑾年平静地说道。
“他不自量力地想动手,就不要怪我反击了。”
比其他的态度,唐禹的语气嚣张极了。
“怎么?是我下手太轻了吗?要不给你们一人脸上来一拳?”
三年前被揍的事情,现在还刻在傅泽明脑海里。
简直是他一辈子的恶魔噩梦。
一看到唐禹举起拳头,傅泽明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保镖也是有些害怕地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不得不说,拳头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傅瑾年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体会到了一把“哥们儿后台很硬”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还不错。
他勾起唇角,拍了拍唐禹的手臂。
“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你不觉得这个家,哪哪儿都有一股臭味吗?”
唐禹宠溺地拉着他的手,若有其事地捏了捏鼻子。
“就是,哪里都臭,都跟你说了别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他拉起傅瑾年往门外走。
门口的保镖没一个敢拦他们的,都不自觉地给他们让开位置。
唐禹走出书房以后,才停下来,转头冷眼看着傅泽明他们。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再跟你准备一出大戏。”
说完,他拉着傅瑾年转身离开了。
银色跑车扬长而去。
路上,唐禹觉得刚才那一脚还是不够解气。
他气愤地说道。
“什么破老头,竟然还敢想揍你?”
“他以为傅家还能苟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怕你还想着他们。”
前方正好跳灯了。
他气愤地转过头来,看着傅瑾年。
“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搞垮傅家,就这群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操心。”
傅瑾年心里既温暖又觉得好笑。
他就说,以唐家的能力,要想搞垮傅家,何须三年?
倒现在,都还让傅家苟延残喘着。
原来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