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握紧双拳,勾唇嘲讽道。
“想什么呢傅瑾年,谁需要你喜欢我了?你要是喜欢我,我还觉得麻烦呢。”
他咽下喉咙间的苦涩,紧紧地盯着傅瑾年,冷声说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的身体契合度很高,所以我不会那么快就放手,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醒醒吧。”
傅瑾年的指头微微动了一下,抬起眸,平静地看着唐禹。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砸进唐禹的心里。
他的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
整个人看着快要碎掉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
傅瑾年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握紧拳头,别开了脸。
“走吧,去酒店。”
……
傅瑾年被唐禹翻来覆去了一整晚。
直到天亮的时候,唐禹才放过他。
因为傅瑾年说了,结束以后就让他离开。
那他就淦到他晕过去,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为止。
傅瑾年默默地承受着唐禹的一切。
直到晕过去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傅瑾年。
唐禹想了想,还是把他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唐禹将傅瑾年圈在自己的怀里。
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体上,防止他滑下去。
水中倒映出傅瑾年的样子。
整夜的折腾。
傅瑾年早已累得失去了意识。
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身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从水中,唐禹能够看清他的脸。
脑袋垂到胸口。
一脸平静。
比平常总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讨巧多了。
脑海里闪过傅瑾年白天时说的那些话。
唐禹的下颌线绷紧,青筋都绷出来了。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对他是什么看法。
听到过别人对他最多的评价,就是我行我素。
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贬义词。
他就当是他们夸奖他了。
谁敢惹他不高兴,他就揍谁。
唯独傅瑾年。
他既舍不得骂,又舍不得打。
哪怕这人让他如此难受。
唯独他。
十多年前是如此。
十多年后亦是如此。
唐禹难受地低头咬住傅瑾年的肩膀。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即使是这样,傅瑾年也没有醒过来。
唐禹失望地松开嘴。
双手紧紧地抱紧傅瑾年。
固执地缠住他。
仿佛这样,怀里的这个人就会永远属于他一样。
就这样过了很久。
安静了很久。
唐禹突然开口。
“小骗子,怎么能在骗人的时候都这么淡定呢?”
他将脑袋埋进傅瑾年的颈窝,哑声说道。
“好歹我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傅瑾年,你把我当傻子玩儿呢?”
“真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吗?”
“傅瑾年,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想都别想。”
他咬牙说道。
将脑袋埋到傅瑾年的后背上。
水中,傅瑾年的睫毛仿佛轻轻颤动了一下。
仍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
傅瑾年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一觉醒来。
身边的床单早已一片冰凉。
房间里也没有唐禹的身影。
只有淡淡的木质香还残留在空气中。
他很熟悉。
那是他家沐浴露的味道。
空气中有些闷,让人心里不怎么舒服。
傅瑾年深吸一口气。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
到处都是咬痕。
特别是大腿~的位置。
密密麻麻的,全是痕迹。
昨晚尤为煎熬。
唐禹仿佛是在报复他一样。
两人都默不作声。
与其是说享受。
倒不如说是在互相折磨。
傅瑾年叹了口气。
从床上起来的时候。
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浑身的疼痛差点没让他跪下。
但身体却不黏腻。
想也知道。
是唐禹做的。
他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手撑在床头柜的时候,碰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他转头一看,是一份三明治。
三明治旁边还放了张纸条。
【就算是炮友,请床伴吃个早饭还是没什么的吧?】
洋洋洒洒的字,非常符合唐禹给人的印象。
傅瑾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哪怕他只想跟他维持这种关系。
唐禹还是会在有限的范围内照顾他。
更让他揪心的是。
他清楚的知道。
如果不是自己在乎的人,唐禹绝对不会如此细心。
收拾完了以后,傅瑾年回家去了。
今天他没打算去公司。
本来今天是计划好了,用来缓解昨天参加完宴会后的疲惫的。
没想到跟唐禹的交涉,反而才是让他最疲惫的。
回家以后,傅瑾年就躺床上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傅瑾年什么也没干,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仿佛很久都没有这样自己一个人独处过了。
原本不大的房间,此刻没了唐禹的身影,反而显得很空荡。
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明明一开始,他那么讨厌唐禹。
跟唐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都觉得很难受。
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现在,唐禹不在。
他反倒不习惯了。
他习惯了唐禹在他身边时的吵闹,蛮横,无赖。
现在唐禹听他的话离开了。
他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傅瑾年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这是一个人独居太久了吗?
竟然会产生这种想法。
之后跟唐禹的接触。
就跟傅瑾年所想的那样。
唐禹没再来他家。
公司里,也很少见到唐禹的身影。
中午吃饭的餐厅,也变成了唐禹讨厌的那家。
上下班,也没有再见到那辆银色跑车的身影了。
唐禹没有离开他们公司,只是一直待在练习室里,磨炼演技。
一切的一切,在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以后。
仿佛都归于平静,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
唯一变了的只有晚上的时候,唐禹发过来的酒店位置。
他们两个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炮友。
按理说,如今这种情况。
傅瑾年完全可以选择找理由不去。
可每个晚上,他都只会回复一个“好”字。
这仿佛是一场拉力战。
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先厌倦,先退出。
傅瑾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对。
每个想要跟唐禹划清界限的话都是他说的。
可他自己却很难拒绝现在这条唯一能够跟唐禹连接在一起的纽带。
真是好笑。
(不知道这章有什么好改的,但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