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商华龙威震惊的注视着澜皇那看不透的双眸,良久之后才心情低落的说道:“传国玉玺老夫16年前就交给昕高帝了,如今应该在谭承纶手中。”
“朕刚刚还说商华家主实在,看来是说早了啊。”澜皇微微一笑,声音逐渐肃穆起来:“当年大锐文宗宣穆皇帝统一战国之后,集核过上等铁器铸就了龙辰剑;集各国上等玉石制作了刻有‘受天于命、既寿永昌’八篆字的传国玉玺。而这两种东西都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不过当时因为天禄暴乱,父皇没来得及带走,而在众人都忙于争夺天禄权柄之时,你却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皇宫带走了传国玉玺,你觉得朕该不该相信你呢?”
商华龙威越听越震惊,很难想象一个久居岛屿上的皇帝就让知道这些秘辛,一下子没忍住说漏了嘴:“你是如何知道的?”
澜皇瞥了一眼商华龙威那慌张的神色,拍了拍手:“绯慕鸿,带世子进来!”
“父王,你终于来救孩儿了!”商华章已进入营帐,就看见商华龙威,喜极而泣道。
狗东西,原来传国玉玺是你告知出去的啊。多年的努力终究付之东流了。
看来无论怎么谋划,也难以逃脱啊……
“商华家主,现在可以是否好好回答朕的问题了?”澜皇缓缓擦拭着龙辰剑,剑指商华章。
一声平平淡淡的话语,却把商华龙威拉回了现实:“传国玉玺老夫可以给大澜皇帝,但不过也请大澜皇帝给我六家留下一根火种。”
“可以,不过你们必须要死在谭承纶的手上,而且还不能堂堂正正的死在谭承纶手上。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朕也无所谓。只不过到时候你们六家会不会留下什么,朕就不能保证了。”
好深的算计啊,这是直接要斩断我们的退路啊。
云尧竣啊云尧竣,你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可以,不过老夫需要回去与他们商讨一番。”
“可以,不过朕建议商华家主最好去一趟废宁县城,若是他们不同意的话,或许商华家主还有其他办法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商华龙威突然感觉到一种悸动。
“没什么,只是希望商华家主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另外,朕也给你3天时间,若3天时间朕没有看到想要的,那么朕就认为你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澜皇挥了挥让绯慕鸿带走了商华章。
“对了,朕的皇伯母很是思念家人,所以到时候商华家主决定好了,记得把你商华家的适龄女子皆都带来,朕也好敬敬孝心,让皇伯母也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
“你……”商华龙威活了这么多年,何尝不知道澜皇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他可以不在乎一两个子女,但这话却让他有种深深的羞辱感:“大澜皇帝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别急。”澜皇瞥了一眼强忍怒火的商华龙威:“传国玉玺你还没有给朕,所以还有3天,你可以好好考虑。”
“绯慕鸿,送商华家主下山。”澜皇说完也不在给商华龙威任何说话的机会。
“君上,这会不会有点把他逼得狗急跳墙。”云尧漂有好几次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商华龙威的杀机。
“傻丫头。”澜皇闻言笑骂一声:“虽然我们现在处于劣势,但是我们也不能表现出来;其次就是他商华龙威如今也不敢与我们明目张胆的开战,毕竟他谭承纶还盯着,他不敢冒险。”
“好了,这场战争,前前后后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也该结束了。”澜皇走出营帐,深吸一口这荒山的气息。
“启禀陛下:锐、川二王如今总共至少下5000将士,但伤兵将近一半,如今他们营地只剩下防守,毫无一丝战意;大昕方面,在对面锐大昕皇帝谭承纶的还剩4000左卫营将士,其中由大昕的三位着名将军带领,他们分别是:平阴侯荆浩博、武乾侯任沐滨和定北侯常林;另外,大昕右卫营在南寒武的带领下目前估计已经围困废宁县城,并在荒山之内阻断我们的退路。”恰巧此时,覃彻打探完消息来到澜皇身边。
“看来这商华龙威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呀。”澜皇望着锐、川二王方向感叹一句,随后又望向昕皇方向:“疏影,传令问郁寒他们四人,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大昕的右卫营,确保我等退路;另外在传令赤霄丹灵懿,让她带领赤霄来朕这里。”
“覃卫将军,随朕再会会这大昕皇帝吧。”
“诺!”覃彻随即跟上几人的步伐。
三岔谷地正中央,澜皇缓缓逐渐而立,直接无视山川锐那紧张的防备姿态。径直的望向昕皇所在大营:“谭承纶,过来与朕谈一谈。”
“云尧霖欫,你有何资格让朕来与你一谈。”昕皇闻声,眺望着三岔谷地正中央的澜皇,不屑的说道。
“在天禄的时候你都与朕谈过一次了,怎么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山里,谭承纶你的胆子反而小了。”澜皇一句略微粗俗之言,竟逗得云尧漂、甘疏影、覃彻几人哄堂大笑。就连覃彻带的一支护卫也都忍不住一边大笑一边大声喊着:
“大昕皇帝谭承纶是胆小鬼……大昕皇帝谭承纶是胆小鬼……”
士可杀不可辱。昕皇闻声听着这阵阵屈辱的声音,环视锐、川二王大营那看戏的表情和自己营中将士们那憋红的脸,怒而吼道:“云尧霖欫,你别欺人太甚!”
“呵呵。谭承纶,你若是想让你的将士信服你,那么你就别一直躲在他们后面。”杀人诛心。澜皇这句话虽然说着很平淡,但却把人心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云尧霖欫,你想用这句话瓦解朕将士的军心,可笑啊。
不过这平平常常的几句话确实也让昕皇的左卫营军心有些松动。
罢了!朕倒是想看看你这次又耍什么花招。昕皇也瞥了瞥左卫营的将士那低声交谈的动作,为了大局考虑,还是挎刀向着三岔谷地而去。
“这才像一个帝王嘛。”见昕皇来到面前,澜皇毫不吝啬的称赞一番。
“朕如今来了,你想谈什么?”昕皇仿佛屏蔽了澜皇的话语,淡淡道。
“谭承纶,你说啊,这场战争零零散散都快一个月了,难道你不想早点结束吗?”
“杀了你自然就结束了。”
“你错了,就算你杀了朕,这场战争一不会结束的。”
“看来云尧霖欫你还有后手能从这废宁县离开?”
澜皇被这话已提醒,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你说的是你集结的那2万水师啊,估计他们此时那么全部沉没于澜海,要么就已经龟缩在郡城不敢出门了。”
“看来你果然还有后手啊。”昕皇闻言一愣,随即又淡淡道:“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觉得朕会在意?”
“你可以不在意,但朕觉得你大昕朝堂上的那群人会在意。”
昕皇皱了皱,总感觉今天的昕皇不太对劲:“云尧霖欫,如果你叫朕来只是谈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那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招吧。”
“来都来了,就别着急走了。”澜皇见昕皇欲要离开,淡淡道:“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了,想必有些消息你还没收到,所以朕心好,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来一场赌注如何?”
昕皇闻言止住了脚步,总觉得澜皇话外有话:“赌注是什么!?”
“赌注?”澜皇笑了笑:“朕若输了,不但交出大长公主,而且十年不入东陆;若是你谭承纶输了,澜州邯掖郡和清溪郡割让给我大澜。”
“云尧霖欫你可真会算计啊。”昕皇不屑的轻笑:“你云尧霖欫输了,外加澜海上的途屿县割让给我大昕!”
“看来你谭承纶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啊。”澜皇深思一番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以。不过是否谁输谁赢,这废宁县的战争也该结束了,朕可是要赶着回家呢。”
“那签国印吧。”昕皇淡淡道。
澜皇如同看傻子一样白了昕皇一眼:“你是想朕途屿县想疯了吧!?”
“怎么?你堂堂大澜皇帝提出赌注,现在又不敢了?”昕皇白了一眼戏谑道。
“蠢货!”澜皇都有点不想解释了:“赌注是有了,那么对局我们就以生死局来定,三局两胜!你有何意见?”
“生死局?”又落入他云尧霖欫的圈套了?昕皇脸色微沉:“怎么生死局?”
“看你紧张的那样。”澜皇微微摇头白了一眼:“你我结出三位降临,一一对决,可使用任何方式,任何武器;只要一方认输或者死亡,对方则胜!”
“没想到你云尧霖欫堂堂大澜皇帝还会用这么嗜血的方式来赌注,你就不问问你身后的人他们愿意吗?”原来你想以这种方式来打压我大昕的威势。不过以这种方式你还是嫩了点。
“我等愿意!”昕皇刚一说完,澜皇身后几人异口同声的向前一步。
“谭承纶,怎么样?敢吗?”澜皇搂着身边的云尧漂,目视着昕皇:“疏影,请大昕皇帝签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