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去把荡羲源荡将军请过来。”午夜,昕皇瞥了一眼龙榻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女子,谋划着下一步:“把她处理干净,再传刘景妃来闲情阁。”
一个时辰后,酒醉的荡羲源被侍从带到漆黑如墨的闲情阁时:“荡将军,陛下在内等着您。”
荡羲源刚一踏进漆黑如墨的闲情阁,闲情阁的大门迅速就被侍从反锁起来。无奈之下醉醺醺的面容下,借着月光那点点暗光带着忐忑不安的在闲情阁搜寻着昕皇身影。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荡羲源东瞅瞅西瞧瞧,突然瞧见屏风后一道绝美身影侧卧床榻上,那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下那点点暗光中极具诱惑。荡羲源顿时感觉喉咙干燥难耐,激起心中的那股邪火缓缓向床榻走去,早已忘记此时身处皇宫闲情阁。
昕皇在黑暗的角落中注视着一切,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伴随着一声声呻吟声响起,昕皇粗鲁的把身旁刘景妃的侍女拉进自己怀里……
“啊……”次日拂晓,一声尖叫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天禄皇宫。
“荡羲源!你……”昕皇猛然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一刻钟后大力的踹开闲情阁的正门。
“陛下,是他……陛下你得给妾做主啊!”刘景妃见昕皇到来,用被褥遮挡着诱人身子声泪俱下。
“荡羲源!你有何话可说!?”昕皇看着瘫软在地的荡羲源厉声道。
“陛下,臣之死罪,无话可说。”后知后觉,荡羲源才回忆起是昨晚昕皇在昨夜自己与几位将士酒醉之后,传自己进宫,却由于……。想到这,荡羲源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但最已至此,也无话可说,毕竟祸乱宫闱之事这可是灭三族之重罪。
昕皇注视着荡羲源的神色很是满意。突兀的拿起床榻边的佩剑,迅速的斩杀几名随身太监后,缓缓关上了闲情阁的正门:“将军何罪之有?”
“陛下,恳请陛下为妾做主!”刘景妃被昕皇这一举动惊到了,顿时泪流满面的哭泣道。
“你要是再不闭嘴的话,朕不介意让你跟他们一样。”昕皇指了指躺着的几位太监,用剑尖勾起刘景妃的下颚: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朕早就杀了你了。
“荡将军,敢问你何罪之有?”昕皇冷不丁再一次问向愣神的荡羲源。
“陛下……”荡羲源望着昕皇那平静的龙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荡将军,你若是喜欢刘景妃,可以当面给朕说,没必要这样的。”昕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没必要藏着掖着;既然荡爱卿喜欢刘景妃,那朕就将刘景妃赐予爱卿你便是。”随后缓缓扶起有些懵逼中的荡羲源。
“陛下,臣不敢。”荡羲源惶恐中赶紧陛下。
“景妃,额,不对。荡刘氏,今后你就好好侍奉荡将军吧。”对于荡羲源的表现,昕皇心情甚悦。
“陛下,妾……”刘景妃眼泪汪汪的望着昕皇,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我这是被陛下当礼物送人了??
“陛……陛下……,臣……”荡羲源不可置信的仰望着昕皇,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荡将军,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昕皇随即冷视着刘景妃:“今后给朕好好服侍荡将军。”随即就夺门而出,同时也撤走了闲情阁外所有的侍从。
不知何时,荡羲源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荡府,身后紧跟着刘景妃刘氏。荡羲源瞥了一眼刘氏,有气无力道:“娘娘今后可放心在荡府生活,不会有人来打搅娘娘的。”
刘氏满脸忧郁的跟着荡府丫鬟去往厢房。荡羲源扶额沉思,无意间拿起桌案上的酒壶,久久愣神:
都是你惹得祸啊,若老夫昨夜未曾醉饮,又怎么会做出这祸乱宫闱之罪。幽愤之下狠狠将其砸在地上:陛下不追究老夫,难道是有所求?但这种祸乱宫闱可是重罪,陛下却放过了我荡家……
次日,经过一夜的痛彻思痛,荡羲源也想明白了。不管这是不是昕皇设计的,还是巧合,祸乱宫闱之罪都足以让我荡家荡然无存。荡羲源望着如今还存在的荡府,深吸一口气,沉重的朝着大昕皇宫走去。
“荡将军,你来的正好。走,陪朕去一个地方。”御书房中,昕皇朕翻阅着桌案上的奏报愁眉时,眼前一亮,望向刚来临的荡羲源。
“荡将军,你看这座府邸如何?”半个时辰后,昕皇和荡羲源二人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
荡羲源顺着昕皇手指的方向望去:沧桑破旧,杂草丛生,伴随着一股树木腐烂的味道冲斥着这孤寂的角落,令荡羲源不知不觉中似乎回到了曾经那个难忘的夜晚。
“陛下,这不是曾经的宇王府?”荡羲源神色凝重的望向昕皇。
“是啊,这曾经辉煌一世的宇王府,即使如今破败成这样,依旧也会令世人怀恋其曾经的过往。”昕皇微微点头,伸手触摸着宇王府那早已破败的青石砖,似乎感受着曾经的风霜:“荡将军,你说,为何我大昕立国近20年,都没有这尘封在尘埃中的宇王府让世人铭记?”
荡羲源深皱眉头,望着昕皇那苍伤而又隐晦之言,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之感。但回想起昨日之罪,瞬间貌似猜到了些什么:“陛下有何吩咐,臣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
“有荡将军在,朕很安心。”昕皇可是知道荡羲源的出身:“可惜护国公的遇害,朕……”
“陛下,对护国公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荡羲源心头一颤,终于明白了昕皇的心思:“不过,对老臣来说,护国公遇害,是老臣的一种解脱。”
“什么解脱不解脱的,荡将军和护国公皆是拥立朕的功臣,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昕皇诡异一笑,缓缓转身注视着荡羲源:“荡将军,如今天禄局势还不明朗,朕希望你能让前朝(锐朝)旧臣都心归我大昕。”
原来这就是你不杀老臣的原因!!!
哎……回想起府里住着的刘景妃,荡羲源也就认命了。甩掉心中那些多余的顾虑,目视着喜欢那“郑重”的神色:“陛下的意思是:这宇王府是让那帮旧臣归心的关键?”
“朕的想法是摧毁宇王妃,彻底断绝他们的想法。”昕皇点头沉思:“不过具体如何操作还望荡将军多多费心。”
荡羲源琢磨半晌也没琢磨出个思路:“陛下,还望给老臣几日,容老臣想想。”
“可,那就麻烦荡将军3日之内给朕一个方案。”昕皇注视着荡羲源的神色,颇为满意。
“老臣遵旨!”荡羲源怔怔的望了望昕皇,留下一个孤寂的身影往荡府走去。
“陛下,这么设计他,会不会把他逼得狗急跳墙?”一则悄无声息的女声出现在了昕皇耳畔。
“不管他怎么反抗,祸乱宫闱这件事就足够他整个荡府荡然无存。为此,他为了荡府所有人,也不得不听朕的命令。”昕皇淡淡道。
“那陛下有一天为了目的会不会把奴婢也送出去。”女声有些幽怨道。
“青冥,你是青冥组织的统领,更是朕最信赖的嫡系。”昕皇闻言一把拉入怀中,目光满是侵略性:“你觉得朕会放你离开吗?”
青冥感受到昕皇那侵略性的目光,心中既愉悦也娇羞的脸色微红,手指轻轻抚摸着其胸口:“陛下,那奴婢就烦请陛下垂怜。”
“青冥,朕希望你的青冥组织能胜过花怜坊的那群女人。”一阵云雨过后,昕皇注视着刚刚“战场”边整理衣襟的青冥,深吸一口气,踏出这陈旧的宇王府:“这里就当朕送给他大澜皇帝的第一份礼物。”
“陛下,奴婢的青冥坊目前跟花怜坊持平,所以其它方面陛下尽可放心。”青冥满足的微微说道。
“不错,那么接下来天禄城的盛宴,就看你的了。”昕皇满意的望了望天禄上空,随后就朝着青冥坊而去。
与此同时,在抵达澜州金晖郡射明县的澜皇,突然感受胸口一阵绞痛,望着天禄城缓缓昏睡在玉骦的背上。
“君上!”关彩婷感受到身后澜皇的异样,迅速叫停行进中的队伍,检查起澜皇的状况。
“沛妃娘娘,君上龙体无碍,让君上好好好好一下。”云何目光阴寒的投向天禄方向,总感觉到澜皇的突然昏睡似乎有着一条丝线相连着:“仙冥,你先行去天禄探查一下源头。”
关彩婷望着向天禄疾驰的仙冥,有些不解的望向云何:“云何小姐,君上的情况是不是……”
云何微微点头,对于有些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凝重的望着天禄方向:“沛妃娘娘,留下天阙的人随行,其余都隐秘先行。”
“好,本宫这就安排。”关彩婷目视着云何那认真的表情,也明白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嫔妃所能接触的,就默默的安排着靖衡轩众女先行隐秘前往天禄。
“陛下,这是老臣的计划,请陛下御览!”3日后,荡羲源奉上厚厚一叠针对宇王府的方案。
昕皇仔细的翻阅之后,喜笑颜开的注视着:“荡将军真不愧是朕的功臣啊,这件事就按荡将军的方案来。”
“臣遵命,定不负陛下所托。”荡羲源深深一拜,怀揣着别样的心情走出皇宫。却不知道暗中却有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