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夏送来公主和皇子的事情让李贤有了新的想法,本着礼尚往来的尊重,同时也是解决自己心中一桩大事。
李贤直接将李蕊安排和亲,容不得任何人反驳,等凌萱想出应对之策时送亲的仪仗已经离开京都的地界。
所幸的是才刚走出京都,不是很远,凌萱派人快马加鞭追上送亲的队伍,然后趁着队伍中途休息时同李蕊的宫女偷偷联系,随后被带到李蕊面前。
凌萱的人跪在李蕊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瓷瓶放在她的面前。
“公主殿下,这是凌大人让属下带来给您的,是否要吃下这假死药,全凭公主自己决断。”
李蕊认得她,当时凌萱让她扮作宫女作为自己的探子私下与李蕊联系。
凌萱属下随后解释着,这次陛下的圣旨下得太过突然,且又是关于两国之间的事情,凌萱不能公然反对。
但是她找到巫女研制出了这么一粒假死药,能让人出现暴毙而亡的模样。
然而是药三分毒,这假死药本质上也是一种剧毒,制作起来对用量需要把控得极其精准。
即便是这样也无法保证百分百成功,七日后能不能活过来只能赌一赌运气,即使活过来了也有一定可能变成病秧子或是有什么别的副作用。
“情况危急,这是唯一能破局的方法,可凌大人也说过,公主若能隐忍些日子,她也会将您从大夏接回来的。”
假死药不确定性太大,凌萱本不想让李蕊知道的,可她也明白李蕊的性子和决心,因此才将这最终的选择权交到她手中。
李蕊没有一丝犹豫接过装着假死药的瓷瓶,“我宁愿去博这药的不确定性,也不想在大夏人面前卑躬屈膝。”说完,她直接一口将药咽下去。
京都的人谁都想不到,送公主出嫁的队伍甚至都还没走出京郊的地界,就传来公主突然暴毙的消息。
李贤最开始不信,特意让心腹之人前去查看,他觉得这其中说不定有诈。
然而他的心腹回禀的消息却是公主死状凄惨,毫无生息,也十分确定,死的人确为公主。
他现下极度厌恶这个背叛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见不得她有一丝的好,听闻这个消息丝毫没有难过,反而大笑。
虽然对于李贤的反应,凌萱并不感到意外,可当她听到时心里还是唏嘘不已,李贤当真已经不是个人了。
李蕊的“尸体”被暂时放在附近的寺庙中,凌家父女在想出这个计策前便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为了确保日后有人怀疑李蕊的墓中没有尸体,他们特意让人在乱葬岗找到一具本就已死的和公主身形差不多的易容女尸,这具女尸无人认领,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
父女俩换上夜行衣摸黑来到寺庙外,这里已经有不少官兵把守着,不容易进去。
这时,两个打扮得风姿绰约的女子哭哭啼啼在寺门逗留,她们的举动引起了这些官兵的注意。
“几位官大哥,我们的钱袋落在这附近,可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两个女子边哭边说他们的钱袋中足足有二百多两的白银,再加上她们梨花带雨的模样,大部分官兵的注意力都被她们吸引过去。
他们拍着胸脯正义凛然地表示要替这两位小娘子寻找丢失的银两,在她们的带领下他们跟着她们往树林深处走去。
看守的人瞬间少了许多,父女俩对视点头,这两个女子其实是凌萱手下的暗卫假扮的,因此也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危。
他们带着人往寺庙方向赶去,准备尽快将李蕊和这具无名女尸偷梁换柱,毕竟耽误得越久,李蕊的危险就越大。
父女两人兵分两路,凌萱带人去找李蕊的位置,而凌谦则随时查看外面的动静,以防有人突然出现。
就在凌萱找到李蕊并让人将她背上带走时,一支小队猛然出现在他们折返的路上。
父女俩想不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放下美女钱财不要,尽职尽责地守在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夜闯把守重地是什么罪名。”为首的官兵大声呵斥着。
他以为这群黑衣人会被吓到,可谁知对方竟然连一丝想要停下的想法都没有,直直地朝着他们后方的大门冲过去。
这支小队也不再客气,双方迅速展开战斗,令父女俩想不到的是对面这群人竟都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几番交手下来双方势均力敌。
凌萱将昏迷的李蕊放在自己的身上,被限制了行动,也在这时凌谦也被人偷袭受伤、血流不止。
看见父亲受伤,凌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她撩开衣袖,将藏在腕下的暗器对准对方。
顷刻间,无数支淬了剧毒的银针从她袖口的暗器口中飞出,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但凌萱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她让手下的人同这些人换了衣服,再易容成他们的模样,再让两人易容成他们父女的模样回到凌府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事情。
而她则带着受伤的父亲和假死的李蕊来到就近的一间医堂,这里是她的学子所办。
父亲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替他输血,凌萱回忆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里面通过观察血液之间的融合情况来判断血型,靠自己输血给父亲才让他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后她又让这些学子搭建了个简易的医疗设备以确保他们身处的环境最大可能地减少被感染的风险。
凌谦醒来看着正在照顾李蕊的女儿,想到她告诉自己救她的原因。
因为她说觉得李蕊同自己很像。
她也是因为在初见李蕊时就莫名有几分天然亲近。
而他则是因为放心不下女儿,加上对李蕊也好奇。
这次来主要也是看在过往曾经合作过以及毕竟是因为向自己泄密才导致如此的原因。
而李蕊本来就服了毒药,现下虽说救了回来,可女医却说她毁容了。
想到这一切,凌萱对李贤的怨念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