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英立刻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很快便找到了一篇关于邪灵层级划分的文章。
文章开头便写道:依据邪灵对人间界的破坏程度,各国仙廷将其划分为以下若干等级。
注:此等级并不能完全体现邪灵的恐怖程度。
c级:禁锢级。
此类邪灵被困守在一特定区域内,其破坏力尚不及百人,可由驱邪师予以禁锢、收服,并不具备传染性。
b级:危境级。
这类邪灵已拥有游走人间的能力,极度危险,但其破坏力尚未达到一万之人,无法被收服,却仍能被驱邪师所克制,具有一定程度的扩散性。
Aji级:灾厄级。
若听任其发展,该类邪灵能在一定时间内造成一座城池生灵涂炭,极端恐怖,如今无法对其进行禁锢与收服,且具有极大的扩散潜力。
S级:灭世级。
拥有毁灭数座城池乃至覆亡一个国度之力,如未能及时制止,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国家的毁灭。
“以对人类造成的破坏程度来划分邪灵级别,并不能完全反映邪灵本身的恐怖程度。”花英微微眯眼,算是领悟到了层级划分背后的含义。
不论是c级邪灵,还是Aji级邪魔,其恐怖程度或许相差无几,只是由于c级邪灵对人类的危害程度还不够高,故而无法晋升至更高的层级。
“所谓级别不过是参考罢了,并无实质性作用。”
花英摇头,对于这个基于灾害分级的邪灵等级划分并未太过重视。真正遇到邪灵之时,无论是独自一人还是上百人,结局无非都是死亡。
一个人死和百人亡又有何区别?终究皆为魂归黄泉。
花英继续翻阅其他资料。
忽然间,一份特别的榜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全球邪灵恐怖程度排行榜。”
连《仙魔名录》这样的榜单都被那些海外修士闲来无事地编纂出来,他们为何不制作一个阴灵绝色榜,以鉴赏哪位女妖更为倾城,更具魅惑?若再设一场幽冥泳装踏浪之赛,岂非更是妙趣横生?花英口中这般嘀咕,随手翻开名录,目光一扫,瞬间瞳孔收缩。
名列驭鬼榜首位的凶煞:
代号:鬼音传魄
特性:只需其铃声一响,聆听之人无一生还,无论是接听还是拒接,哪怕听不见声音,身边是否有通讯法宝皆无关紧要,此乃一种无视空间界限的因果报应式攻击,至今尚无破解之法,幸而每次发作仅取一人魂魄,故暂列为天厄级。
注释:某异域大国之元首已陨落于鬼音传魄之手。
“竟有这样的事物。”花英阅毕,面露惊愕。
铃音响则人亡,实乃夺命符咒,况且无论身边是否有法宝收讯,哪怕耳聋之人无法听见,同样难逃一死。
位列驭鬼榜次席的是:
代号:梦魇魔影
特性:在人们沉眠之际悄然夺命,其行动法则与扩散范围尚未明了,形体虚无,肆虐全球众生,曾一夜之间令三百五十一魂归离恨天,因而被界定为地煞级。
注释:如能彻夜不眠,则可避开梦魇魔影的侵袭。
再看驭鬼榜第三位——
代号:幽噬鬼煞
特性......
面对这骇人的驭鬼榜,花英不禁心生绝望。那“无差别祸及天下”的字样犹如寒冰刺骨。
这些鬼魅难以防范,无法躲避,甚至连预警的迹象都不存在。一旦沾染,便是生死相隔,不论你富贵权势滔天,抑或是贫穷卑微至极,甚至是居于权力巅峰的一国之君,都无法逃脱厉鬼的阴影笼罩。
全球知晓这份驭鬼榜存在的人们,皆处于恐慌不安之中。
“然而这世上人口众多,真正遭遇榜上有名的厉鬼的机会终究稀少。若是不幸丧生于鬼煞之手,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片刻的震撼过后,花英才渐渐平复心情。
“稍作歇息,回来接着研读。”
花英对着电脑屏幕又浏览了一个时辰,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父亲,你怎么不开盏灯看报呢?暗处久视伤目啊。”
他步入客厅,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用报纸遮住面孔,在黑暗中专注地阅读新闻。父亲默然不应,仿佛与周围的漆黑融为一体。
花英并未过多在意,他方便完毕后,再次回到桌前,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并从中寻找一条求生之路。
羊皮古卷预言他仅剩三个月寿命。
但成为驭鬼者的他并不相信就此无路可走。
早先在校时,方镜曾告诉他,有一种办法可以让驭鬼者免遭厉鬼复苏的危害。
然而,方镜已逝去。
羊皮古卷中的内容也随之改变,花英并不清楚那个保命之法究竟是何物,但他深信,活下去的希望必然尚存……
在寻求延续生命之法的过程中,花英心中暗自思量,还需同时备好面对最恶劣境况的对策……她心中默念。
《灵力无法侵染的宝物——黄金的奥秘》
署名:青玄真人。
一篇修炼心得跃入她的视线。
花英展开细读,正当此时,其身畔一部通讯法器悄然震动。
回首瞥去,赫然是周正所持有的特殊定位灵符机。
“嗯?何人来电?”
花英接听灵符机,口中依旧咀嚼着文章所述。
“你胆敢欺瞒于我,你并非名为张伟,真实身份乃是花英,籍贯乃某地大昌府阳镇梅山村,生于元日,如今已至十九载寿数,按虚岁算则恰满二十……”
彼端,刘小雨恨声如冰,言语间透出森冷之意。
对此,花英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之情,反而言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已着手调查张伟之事了,效率尚可,只是本以为你们早在六小时前便已察觉。毕竟初次接到陌生修士的联络,我又怎能轻易信以为真,万一遭遇伪法术陷阱该如何是好?故而留一手,以保自身周全。”
“你一句谎言,耗费了多少光阴与修为?”
刘小雨语气严厉:“我须严正警告,往后此类行径定不可再犯。我辈每日需处理诸多宗门事务,重任在肩,若人人都效仿你这般行事,如何能维系修炼界的秩序?”
“固然如此,然我并非你们宗门弟子,自然不受尔等管辖。”花英淡然应答。
此刻,厅堂内的那位中年修士缓步走进花英所在房间,落座于床沿,手中握着一份泛黄的古籍经卷,低头研读,一言不发。
“父亲,有何事吗?”花英询问道。
中年修士并未回应,倒是灵符机中的刘小雨开口:“你正在跟谁交谈此事?此类涉及修炼界秘密的事宜理当保守,不宜透露给无关之人知晓,以免滋生恐慌。接下来我有必要跟你普及一下我们的保密法则。”
“我在与家父谈话,今日就此为止,他日再议,我现在还有要务在身。”花英准备切断通话。
“且慢!”
刘小雨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惊愕:“你说的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我面前摆放的是你的修炼记录,从你出生直至高中,所有信息我都一目了然,你何时有过父亲?据记录显示,你在小学五年级时,父亲因一场意外仙逝,此后你的监护人便是你的母亲,并无再婚记载。”
“换句话说,从那时起,你就一直生活在单亲修行家庭之中。”
花英淡然反驳:“你莫要乱语,我父亲此刻便坐在我身旁阅读古籍。”
说着,花英扭头望去。
然而,只见那中年修士依旧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的古籍卷轴遮住了面部,屋内只靠电脑显示屏微弱的光芒照亮,四周昏暗不明,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无法看清卷轴上的文字。
“父亲,你怎么了?”花英伸出手想去掀开那卷轴。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柜架上挂着的一幅中年修士的黑白画像,赫然是一副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