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宋暖心里有些许失落。
她还挺想小花的。
在山上一个多时辰,大家提着采的蘑菇就往山下走。
长孙长泽故意牵着宋暖的手,将她手里的篮子拿着,朝着山下走去。
萧家其他人之前也认识长孙长泽,那时候的他真是个傲娇的少年将军,做事果决英姿飒爽的,如今看起来,只感觉他这个人很别扭。
只是箫季云没说什么,大家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进去里面看看有没有野鸡。”
宋暖喜欢吃野鸡,在萧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猜到箫姐夫肯定是要去给暖暖姐猎野鸡去。
长孙长泽突然松开宋暖的手,对着箫季云说:“我和箫公子一起去吧,我家夫人喜欢吃野鸡,我去打几只回来给她炖汤喝。”
“好!”
六月上旬的山上野味还算多,只是要往深山处里走,可能会打到又肥又大的野鸡。
“夫人,我去给你打野鸡,你先回去。”
长孙长泽温柔的开口,眼神像是黏在了宋暖的身上,揉了揉她的头,满眼的宠溺。
“注意些安全,早些回来。”
“夫人放心,为夫知道。”
大步的朝着箫季云走去,长孙长泽和他一起去了打野鸡。
回去的路上,纤云接过宋暖手里的篮子,笑着说道:“暖暖姐想吃什么,晚些我给你做。”
“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不过最近天气热了,做些开胃的菜好。”
“那我做些凉拌菜,之前暖暖姐不就喜欢做凉拌菜,小玉一早去镇上买了不少牛肉和羊肉,这会还新鲜着呢!”
“待会再炖点鸡汤,我看大家最近好像都瘦了些。”
纤云笑着应好,嘴里也是说道:“今年不需要赋税,我想,百姓们都可以过的很好。”
今年的收成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好,其他的地方也都没有什么灾难,此时的百姓们只要家家户户有好好的种地,是一定可以吃的饱。
因为每家按照人田亩数来算,最少的人家都有三亩地的稻谷种子,一年两季的水稻和小麦,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最少都可以收获五千斤以上的稻谷,更别提还有土豆种子和红薯种子,虽然种子不能种一亩地,但起码有半亩地,半亩地的产量起码有四千斤,一年两季就有八九千斤,更别提还有其他的种子。
一年算下来,每家每户都有上万斤的粮食。
因为之前冻死了不少人,如今离国一户人家最多的也有二十几口人,近十亩的地也让他们最少能够收获两万斤的粮食,一日三餐吃饱也能有储存一半的粮食。
百姓一年不需要赋税,商贾还是要赋税的。
商贾大多都是上等的良田,商贾最高也是赋四成税,比起其他国家少一成,真的已经很良心了。
路上,宋暖遇到了邱婶子。
她有些拘谨的看着宋暖,行了个叩拜礼,“民妇参见贤亲王,王爷万福金安。”
“无需多礼,平身吧!”
宋暖抬手,邱婶子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看着眼前只是穿着锦缎华服,却浑身上下都透着气势的宋暖,想要问的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邱婶子,您有事吗?”
见邱婶子拘谨,宋暖也是放柔了声音问。
邱婶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王爷,我家那个请您明日午时来村子的打谷场用膳。”
她说的结结巴巴的,宋暖则是点头应好。
“邱婶子,我这次不是以王爷的身份回虎头村,你不用怕。”
宋暖是这样说,可架不住邱婶子的腿肚子有些发抖,她学着其他人的做派,马上行礼说道:“民妇告退!”
见邱婶子离开,宋暖也是无奈的笑笑。
她其实一开始做王爷的时候,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礼节是宫里的嬷嬷速成班教的,顶书,站立,该怎么说话,该怎么样威严,她是学过的。
她也终于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裴之安,坐上帝位以后,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是宋暖怎么都学不来的。
就连平日里和她一起没架子的温如新,长孙长泽等人,在对待那些官员时,那属于贵公子的气质与傲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宋暖在宫里的时间长了,才隐隐的有些许气势。
其实和裴之安他们比起来,真的不算是什么。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百姓们看着她,其实就像是在看九天玄女般稀罕,哪里还会管什么气不气势的,在他们的眼底里,宋暖这样的,已经很有气势了。
回到了家里,喜宝还没睡醒。
宋暖轻轻的伸手摸着喜宝的脸颊,大家都说喜宝和长孙长泽长得像,其实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喜宝其实长得和箫季云是有一点神似的。
只是长孙长泽和箫季云的脸型都是一样的,两个人长得都是偏秀气,喜宝自然看起来像长孙长泽也像箫季云,因为他还小,看不出来什么。
就因着这事,将军夫人也有几次说,喜宝长得有些像长孙长泽小时候。
将军夫人知道喜宝不是长孙长泽的孩子,可带在身边的,自然感情也不一般,久而久之,将军夫人都把喜宝当做是孙子来看待,若是他们两不和离,将军夫人也愿意把喜宝当做将军府的长孙。
箫母站在一旁看着喜宝,又看着宋暖,问道:“喜宝的名字,还没取呢?”
“嗯,也不能上长孙家的族谱,又不能和季云姓,所以还得等等再说。”
给喜宝盖好被子,宋暖才回过头去看着箫母,“娘,喜宝现在还小,等他大些了就知道了,他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这孩子孝顺,将军夫人对他好,他对将军夫人有感情也是应该的。”
箫母并不吃醋,亦不觉得委屈。
她是受过许多苦难才有了今日这样的日子,不管是任何的苦,他都是承受得住的。
宋暖突然想起什么来,对着箫母问:“娘,我回来那日碰到了箫钦,他给我一封信,是萧淮礼让他托给您的,您想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