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瘟疫,所有的物价都涨了些,漠河这边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箫季云本想把钱给他们做跑腿费,官兵却笑道:“我们用两位公子的银子买了包子和烧饼,那就算是跑腿费了,这次我们出去,估计得过段时间才能出去,到时若是出去,再找两位公子。”
怕被人发现,两人赶着马车走的很快。
看着买回来的肉和菜,箫季云心里稍稍的舒了一口气。
他对裴之安说道:“我们今晚得把猪肉炸油,你若是想吃红烧肉,我们就留一部分。”
“那就留个三十斤,其他的全部都炸油。”
好在箫季云之前就买了足够多的罐子,早就洗干净了,这会只需要拿出来备用就行。
他觉得,他好像都在走当初宋暖走过的路。
两人炸猪油炸到了后半夜,猪油渣他们也不舍得浪费,全部都装起来了。
三百斤的羊肉,其实也就是三只被掏空的羊,里面的内脏全部都掏空了,掐头去尾的就剩中间那好吃的羊排和羊腿。
睡觉前,裴之安对箫季云问:“明天能不能吃烤羊腿?”
瞧着裴之安流放途中瘦的只剩皮包骨,箫季云点头同意了。
他们不缺银子,马上就到七月,他等九月时多买些腊肉和蔬菜,足够他们吃七八个月的就行。
现在的羊肉,箫季云倒是一点都不心疼,让裴之安可劲的吃。
只要两个人的身体可以好,其他的都是小事。
国公府似乎也挺有钱,官爷出去的时候,特意给他们空出来一辆能拉三千斤的马车,听说是买了一整车的粮食和肉。
屋子里。
老国公夫人看着女儿和儿媳,再看着孙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们肯定是出不去的,家里男丁劳动力也没有了,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难,但我看安亲王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和他们交好,并没有什么坏处,若是他能离开这,未必不能帮我们。
今日买了一千斤大米,五百斤猪肉,五百斤羊肉,蔬菜萝卜三百斤,腊肉五百斤,黄豆豌豆两百斤,足够我们吃许久,我们也得学着隔壁,把猪肉炸油,猪油渣日后也是油水,可以炒菜吃的。
现如今生活不一样了,我们也花了太多的银子在这里面,大家要学会省着花钱,羊肉我们熏一些,留一些做菜吃。
不管怎样,这些个孩子还得看着,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老国公夫人说着,儿媳和女儿们也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颤颤巍巍的回到了放东西的仓库,老国公夫人看着一整个屋子的东西,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要死要活。
国公府还有两个男幼童,虽然年纪小,但也是国公府未来的希望,她是一定要养活的。
老国公夫人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有许多的银票,一张银票一千两,她足足带了五十万两,现银她让他们全部人都带了五百两,银票五千两,黄金她自己带了一小箱金条,足足两千两,全部都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的一个官兵是国公府的人,他放在牛车上的行李里面,后来装的大部分都是她的银钱。
当然,她也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些人身上。
她还有一百万两分别存在了东方府的三个银楼,而漠河这家,存了二十万两,另外两家分别存了四十万两。
这也是国公府,所有的家当了。
老国公夫人自然不敢死,她若是死了,儿媳和女儿就可能会被欺负,所以她一路上再苦再难都坚持挺了下来,就希望国公府可以有被沉冤昭雪的一日。
一晃眼,已经七月初。
京都里开始热了起来,但没有人去外面晃悠,因为瘟疫蔓延开来了。
长孙长泽不允许任何旁人在院子里,宋暖也开始在院子的后面开垦土地种菜,养鸡,一个大大的后院,倒是被宋暖全部拿来利用起来。
宋暖也在淘宝系统里买了药,交给了长孙长泽,让他给温如新拿了一份,剩下的也都紧着将军府里的人,若是发现了就立马隔离,然后喂药。
将军府倒是没什么异动,京都有瘟疫那日,宋暖就在淘宝系统里买了许多消毒液,将军府每日拖地擦洗都要用消毒液,进出府内的人也要用消毒液洗手,虽然味道不好闻,但将军府很大,其实没一会儿就挥发出去了。
从瘟疫爆发到七月初,京都不少的人家都陆陆续续的得了瘟疫。
没有人知道瘟疫是怎么蔓延的,因为新皇已经下令让那些有瘟疫的人都不能进城,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天灾的缘故,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各个都城,瘟疫到处蔓延。
此时虎头村也被隔离了起来。
虎头村的所有人都对着宋暖那叫一个千恩万谢,恨不得看到她给她磕一个,这个围墙真的是太有用了,为他们隔断了不知多少瘟疫病毒。
现在每日都有人在围墙前守着,他们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哪怕是有远亲,也是一样的。
其他人也许会觉得那样残忍了些,但现在瘟疫关系的是性命攸关的事,谁都不敢再造次。
清风他们回来以后,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原本还想要等宋暖回来以后才成亲的清风,再这次的事情以后,也低调的和贺州举行了婚礼,他们这次成亲还买了一块地,又在山脚下那块空着的地里,盖了一栋房屋。
大家知道宋暖嫁给了长孙长泽,箫季云和裴之安被流放,虽然焦急,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守好萧家。
而且东方清羽派了五个武功十分高的人在这里帮他们,而且干农活时也会帮忙,他们倒是相处的特别好。
虎头村的每户人家都不缺吃喝,皇上之前派来的那些人此时也都在这里,低调的耕种,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得,却也没有人敢问,毕竟新皇都没敢管这里的事。
虎头村,好像彻底被遗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