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袋子回到了帐篷里,长孙长泽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大袋的牛肉干,果脯,虾干,足足有十斤左右的红糖和一大包的冬瓜糖,晒干的姜片,十小罐高粱酒,用油纸包着的腊肉和腊肠足足有二三十斤,几十年分的人参十支,十几瓶金疮药。
“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看着里面装的东西,长孙长泽放在了自己睡觉的木板床旁边。
外面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很快,就有人在帐篷门口说道:“少将军,这次运往过来的粮食里,还有一批晒干的药材,一袋百来斤的腊肉,三大袋冬瓜,两袋南瓜和两袋生姜。”
长孙长泽走出去,回答:“这批军饷是宋姑娘送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宋姑娘给将士们改善伙食的,通知伙房,用腊肉和我们之前种的蔬菜包些饺子,今夜给兄弟们吃点好的。”
士兵闻言也是兴奋不已,很快的就去外面通知了。
看着宋暖特地给自己拿出来的东西,长孙长泽知道她的用意。
还记得两个月前他曾经问过宋暖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她当时并未多说些什么,他只觉得人都是会为了利益为先,只是现在看着宋暖送来的这些救急的军饷,还特地的为他备了一份,说不触动那是假的。
他才刚刚在战场上厮杀回来,虽然暂时赢了,可却战死了不少的兄弟,也有许多受伤的士兵。
看着宋暖送来的草药,都是一大包一大包的,长孙长泽心里其实是很感激的。
毕竟前线的将士有多么的需要药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时候,就连发烧都有可能会夺走将士们的一条命。
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长袍,直接就走了进来,“长泽,我听说这次的军饷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小丫头送来的?”
“嗯。”
说话的男人是他的军师,名叫孟启年,人长得玉树临风,却足智多谋,是他的智囊团。
长孙长泽揉了揉眉心,“你不是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会?”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休息那么长时间。”
孟启年走到长孙长泽身边坐下,看着他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好奇的问:“这个宋姑娘就是你心仪之人吧?”
长孙长泽瞥了他一眼,“她已经成亲了。”
孟启年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说你为何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起来你身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女子亲近在身边,对你的身子总归是不好的,你若是喜欢人家就大胆的追求,成亲了有什么关系,感情不好和离的人比比皆是,又何必拘泥于那些表象呢?”
话音落,孟启年又加了句,“若是她不喜欢你,又为何要为你费那么多的功夫,又是带吃的又是带药材的,那几大袋的药材可不容易找到,而且还有许多金疮药,应该是特意做的。”
他们哪里知道,药材是陈太医他们去山上采摘的,金疮药也是他没事在萧家时做的。
因为知道要送过去给边境的将士们,陈太医特意放在里面的。
只有那些菜什么的是宋暖送的,主要是因为长孙长泽还是帮过她,所以她想表示下感谢。
长孙长泽眸子暗了暗,想起宋暖手腕上的守宫砂,到底是没有反驳好友的话。
孟启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说这小子经常发呆,有些时候在帐篷里笑着春心荡漾的,肯定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看来,真的是这个宋姑娘。
虽然在军营里,可孟启年却没有少听宋姑娘的名号,这人在百姓的心目中特别的有威望,听说是赈灾时贪官一个铜板都贪污不了,被不少的人存着心思想要陷害。
宋暖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着。
她打着哈欠在床上休息,画了几日的首饰图纸和衣裳那些的图纸,她终于是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了。
现代的花样多,她随便找些图纸都是新鲜的创意。
真的不能怪她太懒了,她一理科生其实对这些不是那么的了解,审美也不是那么好,只能借鉴下现代的工艺。
只是等她做完这些,才有时间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她刚闭着眼睛,突然就感觉有人坐在了她的床前。
睁开眼,就看到了夜幽。
他看着躺着的宋暖,眉头轻蹙,“今日为何不过来?”
宋暖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好累,我想休息。”
“今日还未吸血。”
他说着,直接在手指上割了一刀口子,递给了宋暖。
吸着夜幽的手指,宋暖吸了几口,他才收了回去,按了按自己的伤口。
“你好像给我吸得血越来越少了。”宋暖嘀咕。
夜幽冷冷的看着她,“我敢给你一直吸,你敢吸吗?”
宋暖身子缩了缩,“我不敢。”
“躺下去。”
听着夜幽的话,宋暖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看着他在自己的手腕上按了按,然后闭着眼睛给自己输内力。
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他体内流走,夜幽给宋暖输了一刻钟的内力,这才停手。
他每次输完内力都会很无力的倒在贵妃椅上,面色也十分苍白。
好在箫季云给他每日炖百年的人参鸡汤,给他补回来不少。
躺在贵妃椅上,夜幽开口:“你体质很特殊,这些日子没事就别出去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最起码要等我恢复个七八成才能离开。”
“那你现在恢复了几成?”宋暖问。
“时不时的给你喂血,还要把内力输给你,你觉得能有多快?”
夜幽翻了个白眼,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宋暖自知理亏,她问:“那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帮得上你,能让你的内力很快恢复的。”
“看着你去死,我就可以恢复内力了。”夜幽淡声道。
扯了扯唇角,宋暖却笑不出来,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现在很惜我的小命,你放心,没什么事我就不出去了,我肯定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夜幽投也没抬,“你倒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明明那么怕死还敢和那些贪官对着干,也不怕他们找个杀手把你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