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花很高兴。
跟她做事的那些军嫂,看不惯吴春花的嘴脸。
但,看在工资的份上,她们一个个的还是跟吴春花道喜。
吴春花听着大家恭维的话语,一颗心都飘起来了。
只可惜李轻媚不在这里,要是李轻媚在这里,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一定会特别的羡慕。
她都有二胎了,李轻媚一个离婚的女人,屁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有孩子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没有孩子没有丈夫,终究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吴春花内心又因为自己怀孕的事情,滋生出优越感来。
这些事情,李轻媚不知道。
她不想生孩子,也没有想过要跟谁生孩子。
目前的她,一心只想着赚钱。
她想要买车子,想要买房子,想要把口袋赚得鼓鼓的。
……
夏天天气变化多端,前几天一直处于闷热的状态,这两日又开始下起了雨。
雨下了之后,冲散了炎热的气温,却也带来生活上面的各种不方便。
这天起来,李轻媚感觉身上有些痒。
她下意识的去挠那些瘙痒的地方,没一会儿就红肿一大片。
越挠越痒。
李轻媚看着自己手臂上面的那一片通红痕迹,眉头皱得有些紧。
家里有止痒的药膏,她找来之后,挤了一些药膏涂抹在瘙痒的地方。
却发现,这药膏对皮肤上面的红肿痕迹不管用。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原因,李轻媚洗漱之后再次回到房间,膝盖处也开始痒了起来。
她拉起自己的睡裤,看到两边的膝盖在没有抓挠的情况下,已经冒出拇指大小的包。
这种情况,第一次发生在李轻媚身上。
直觉告诉她,这一次身上瘙痒难受,跟普通的皮肤瘙痒不太一样。
她决定去卫生院拿药。
在家里吃了一些早饭,李轻媚撑着雨伞坐公交车去到卫生院的时候,她身上多处地方,冒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包。
那些包蔓延到她的下巴,尖尖的下巴也跟着红肿起来。
在卫生院附近的公交车站下车,李轻媚撑着雨伞直接去卫生院找刘舟行。
刘舟行正在办公室里面给病人看病,李轻媚就在外面等他。
等办公室里面的病人出来,李轻媚才走进去。
“轻媚?你脸怎么了?”
刘舟行一眼就看到李轻媚的脸色不对。
李轻媚坐了下来:“今天早上起来,我身上就开始发痒,长了很多这种东西。”
她今天穿的是长袖。
手臂上面太多包了,她特地穿长袖来遮挡这些痕迹。
将衣袖拉起来之后,一大片红肿的痕迹,已经蔓延在李轻媚的整只手臂上。
“荨麻疹!”
刘舟行看到李轻媚手臂上面的东西,说话的语气都提高了。
李轻媚:“荨麻疹?很难治吗?”
她听说过荨麻疹,不过,她第一次长,不知道这荨麻疹严不严重。
刘舟行:“急性的荨麻疹,打针吃药就能好。”
“如果是慢性的,就不太好治,会反复发作。”
李轻媚:“那我这个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
刘舟行:“目前看,你这个是急性的。但,有可能转变成慢性。”
李轻媚:“……”
刘舟行:“我先给你开药打针。”
李轻媚:“行。”
很快,就有护士端着药过来给李轻媚挂吊瓶了。
刘舟行说,李轻媚的荨麻疹全面发作,不挂吊瓶不行。
李轻媚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她身上痒得厉害,只要能够快点让身上的东西消退,挂吊瓶就挂吊瓶吧。
护士刚刚给李轻媚挂上吊瓶,李秋月就进来了。
看到李轻媚,李秋月的神色明显不对劲。
“病了?”她居然主动开口跟李轻媚说话。
李轻媚瞥她一眼:“不然呢?”
谁没病会坐在这里打针?
李秋月看了看李轻媚下巴那里的红肿痕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正好刘舟行也过来了,李秋月就跟刘舟行说:“刘医生,李轻媚同志是自己过来的?”
刘舟行:“对,她刚到。怎么了?”
李秋月:“我看李轻媚同志的情况特殊,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不行。”
“要不,让陆连长过来看看她吧。她现在病了,身子虚弱得厉害,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上个厕所都麻烦。”
李轻媚挑眉:“你挺有良心的。”
李秋月笑:“咱们好歹是姐妹,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她想见陆时年才是真的。
让陆时年来关心李轻媚是假的。
刘舟行:“行,陆连长应该会有时间的。”
陆时年有多在乎李轻媚,刘舟行是看得出来的。
李轻媚病成这个样子了,肯定难受得厉害,陆时年肯定会过来。
李秋月:“那我去给他打电话。”
李轻媚瞥她:“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李秋月的伎俩,李轻媚怎么会不懂?
知道阻拦李秋月没用,那就不阻拦。
李秋月笑:“不客气。”
然后,她就去给陆时年打电话了。
那边,陆时年接到李秋月的电话,第一时间是要挂了电话。
李秋月有心理准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李轻媚生病在医院挂吊瓶,你过来看看她吧,她挺难受的。”
事关李轻媚,陆时年就不挂电话了:“她怎么了?”
李秋月:“荨麻疹,她身上全是荨麻疹。现在在挂吊瓶。”
陆时年挂了电话,将手上的事情往边上一推,然后就开车去了卫生院。
来到医院,李轻媚果然在那里。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神色黯然,看着很无助。
陆时年看到这一幕,内心揪疼了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然后去拉李轻媚的手:“怎么样了?”
李轻媚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我身上长满了包,你不要碰我,有可能会传染。”
陆时年皱眉:“我怕小小的荨麻疹?”
他去拉李轻媚的衣袖,看到李轻媚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包包时,瞳孔猛的缩动了几下。
李轻媚也不拦他。
“小吗?”她问。
陆时年紧紧的抿着唇瓣,深邃带着淡漠的瞳孔,逐渐浮现出心疼的颜色。
许久之后,他开口:“我不怕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