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的,只是如何冲锋陷阵,如何杀敌报国,这份纯粹,在如今这个尔虞我诈的乱世,显得尤为珍贵。
“李云拓。”萧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说得没错,统领一军,最重要的是服从命令,冲锋陷阵,但除此之外,还需要有勇有谋,懂得排兵布阵,懂得审时度势,你可明白”
李云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太明白萧征话中的深意,但他知道,萧征这是在教导他,提点他。
李云拓被萧征这番话问得一愣,他抓了抓脑袋,憨厚的面容上满是困惑,似乎在努力理解萧征话里的深意。
以至于半晌才憋出一句:“排兵布阵审时度势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帐内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就连一向严肃的赵虎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李云拓这副憨直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范又更是哭笑不得,伸手就要去拉李云拓,却被萧征抬手制止了。
“李云拓。”
萧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勇猛过人,是天生的将才,但想要统领一军,光有勇猛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谋略,有智慧。”
李云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太明白萧征话中的深意,但他知道,萧征这是在教导他,提点他。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看向萧征的眼神也多了三分敬佩。
“好了,今日议事就到这里吧。”
萧征站起身,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沉声说道:“范将军,招募兰驮勇士之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切记,宁缺毋滥,本将军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至于李云拓。”
萧征的目光落在了李云拓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就先跟着赵虎将军,好好学习如何带兵打仗,待到时机成熟,本将军自会给你独当一面的机会。”
李云拓闻言,顿时激动不已。
他猛地站起身,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末将谢过萧将军!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广袤的原野上,为天地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青草和泥土混合的芬芳,远处农人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混合着鸡鸣犬吠,构成了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萧征背着手,信步走在田埂上,目光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心中却并没有半分轻松。
“萧大哥,你在想什么”于墨跟在萧征身后,好奇地问道。
萧征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于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于墨走到萧征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正在田间辛勤劳作,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那是对未来,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萧大哥,你一定会成功的。”
于墨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萧征:“你一定会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萧征看着于墨,心中一暖,这个姑娘总是对他充满了信心,这份信任让他倍感温暖,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会的,一定会的。”萧征轻轻拍了拍于墨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两人沿着田埂慢慢地走着,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萧大哥,你这几句话就把那几位将军拿捏住了,真厉害。”
于墨突然想起白天议事的事情,忍不住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佩服。
萧征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拿捏不拿捏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可是,我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深意啊。”
于墨歪着头,认真地说道:“比如你对范将军说,要招募精锐中的精锐,既敲打了他不要只顾着数量,也要注重质量,又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和权力,让他放手去做。”
“还有你对李云拓说,要他先跟着赵虎将军学习,既安抚了他的情绪,又给他指明了方向,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些可都是学问啊。”
萧征看着于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心思如此细腻,能够洞察他的想法。
“你啊,什么时候也学会察言观色了”萧征笑着摇了摇头。
“嘿嘿,我这不是近朱者赤嘛,跟着萧大哥,自然要多学着点。”于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萧征看着于墨古灵精怪的样子也是苦笑。
“萧大哥,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都留在军中”于墨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萧征收回目光,看着远处已经落山的夕阳,缓缓说道:“他们都是想要为我大洛,为陛下效忠之人,都是好汉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于墨追问道。
“只不过,他们各有各的毛病。”
萧征叹了口气:“范又太显摆资历,李云拓脑袋缺根筋,赵虎闷油瓶,葛寻悠为人保守,这些人聚在一起,若是没有人压着,只怕会乱成一锅粥。”
“所以,你就故意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于墨恍然大悟地说道。
“算是吧。”萧征点了点头:“不过,我更希望的是,他们能够明白,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敌人,才能实现他们的抱负。”
“萧大哥,你真是用心良苦啊。”于墨感慨地说道。
“用心良苦”萧征苦笑一声:“不过于墨,我倒是有件事很想问问你,你是否知道朝廷如今南北的粮食现状”
“朝廷南北的粮食”
于墨沉吟片刻,秀眉微蹙,似在努力回忆。
“萧大哥,你是想问哪方面的南北粮食品种不同,种植方式也不尽相同,北地多旱田,以小麦、高粱为主,南边水网密布,盛产稻米,还有……”
“不,我不是问这个。”
萧征摇摇头,打断了于墨的话,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
“我是想问,你可知道,朝廷每年从南边运往北边的粮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