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葛寻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将军,这是为何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大干一场,为何还要束手束脚”
李云拓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将军,咱们就这么一路直奔京城,岂不是太便宜那些狗官了不如让末将带一队人马,去端了他们的老巢,也好出口恶气!”
范又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微微皱眉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也不太理解萧征的做法。
萧征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不禁摇头失笑,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我知道你们都渴望建功立业,但打仗不是儿戏,更不是逞一时之勇,我们要的是最终的胜利,而不是一时的痛快!”
“将军教训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范又率先反应过来,他拱手道:“只是,将军,咱们这一路直奔京城,将士们都憋着一股劲儿,若是让他们一直闲着,恐怕会影响士气啊!”
萧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指了指已经休息好一会儿的步怜云,说道:“你们若是闲得慌,不妨去找步姑娘切磋切磋,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啊”范又和李云拓顿时傻眼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将军,这……这不太好吧”范又苦着脸说道:“步姑娘是女子,我们怎么能和她动手呢”
“是啊,将军,这也太欺负人了!”李云拓也跟着说道。
萧征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们这两下子,还欺负人家步姑娘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不过他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就别推辞了,步姑娘武功高强,你们和她切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完萧征也不等他们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出了营帐。
范又和李云拓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步姑娘,我们……”范又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
步怜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两位将军这是怕了吗”
“谁……谁怕了!”李云拓梗着脖子说道:“我只是觉得,和女子动手,有失身份!”
“哦是吗”步怜云挑了挑眉,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若是你们赢了,我任凭你们处置,若是你们输了……”
“输了如何”范又忍不住问道。
步怜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若是你们输了,那就乖乖听从萧将军的安排,不得有半句怨言!”
范又和李云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
“怎么两位将军不敢赌吗”步怜云激将道。
“赌就赌!谁怕谁!”李云拓被步怜云一激,顿时来了脾气,他撸起袖子,说道:“来吧,步姑娘,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好!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步怜云笑着说道。
范又见状,知道自己也劝不住了,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放心吧,范大哥!”李云拓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一定会赢的!”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步怜云。
步怜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李云拓冲到她面前,她才轻轻一侧身,躲过了李云拓的攻击。
李云拓一击落空,心中一惊,正要变招,却见步怜云已经欺身而上,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李云拓连忙举起双臂格挡,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云拓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顿时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太守府前,萧征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抛,自有守门的侍卫上前牵住。
他负手而立,抬头望着“萧府”两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却莫名透着一股寂寥。
“也不知道灿儿一个人在府里,会不会觉得冷清……”
萧征心中暗叹,脑海中浮现出徐竹灿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眉眼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他阔步走进府门,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布局精巧,雅致非凡。
萧征的府邸向来不喜奢华,只求清幽雅致,这与徐竹灿淡泊的性子倒也相合。
穿过游廊,萧征径直走向徐竹灿平日里最爱待的厢房,轻轻叩了叩门,却无人应答。
“奇怪,难道是出去了”萧征心中疑惑,推门而入,只见房内布置整洁,一尘不染,案几上还摆放着一卷尚未完成的刺绣,针线细密,栩栩如生,可见绣工之精湛。
萧征拿起那卷刺绣,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这是徐竹灿在思念他时,用来排解心中寂寞的寄托。
“灿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结束这场战乱,回来陪你。”
萧征低声呢喃,将那卷刺绣珍而重之地放回原处,转身走出房间。
他信步走向后院,那里有一片清澈的池塘,四周假山环绕,绿树成荫,景色宜人。
徐竹灿平日里最喜欢来这里喂鱼,偶尔也会坐在池边的凉亭里,静静地看书,或者发呆。
萧征绕过假山,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池边的石凳上,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什么。
那身影婀娜多姿,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即使只露出半边侧脸,也能看出她清丽脱俗的容颜。
“灿儿……”萧征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徐竹灿的脸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喜悦,仿佛有什么心事,压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萧征不忍心打扰她,便悄悄地绕到假山后面,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