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赶过来时,李欣然已经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字——药。
阿姨两夫妻赶过来时已经一天之后了,苏洛派人去接来的。
看着自己惨死的女儿,两夫妻一夜白头,悲伤不已。
不到一年,一双儿女双双毙命。
苏洛无从安慰,头脑中只有李欣然说的那个字。
药?什么药呢?
安排好阿姨两夫妻,苏洛回了南城。许博谦如今留在南城,而李欣然是他的情人,无论如何许博谦是脱不了干系的。
苏念见到了爸爸很开心,这孩子已经在南城开始上幼儿园了。
陪着苏念玩了一会儿,苏洛和姑姑谈起了许家。
苏沁听了苏洛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或许跟许仲书有关。”
“许仲书?”苏洛有点怀疑,“他与李欣然没什么关系吧?”
苏沁看了苏洛一眼,“许仲书现在在许家。”
苏洛还是不明白,许仲书在许家跟李欣然有什么关系?药又是怎么回事?
苏沁不太想说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寡淡的脸上看上去有些为难。
起身去了书房,苏洛跟在苏沁的身后,心想看来事情挺严重的。
书房里,苏沁有些为难的说起了许仲书。
听了苏沁略显模糊的说辞苏洛还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现在您还在为许仲书供应那药!”
苏沁点了点头,目光幽冷无情,“那药谁用多了都会有副作用的,就算有辅药。”
苏洛扬了扬眉,李欣然既然知道药的事,是不是与许博谦有关呢?
“您说用量很大,是不是许博谦也在用?”苏洛不解的问,“这两兄弟疯了吗?”
“不知道。”苏沁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好像许家的别墅里有个孕妇。”
“孕妇?”苏洛吃了一惊,“谁的女人?
李欣然死了,难道许博谦又有了别的女人?
苏洛小心的打量了下自己的姑姑,苏沁也正常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
“我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不过那女人是许仲书带进许家的。”
苏洛不知道如何安慰,明显的姑姑受到了伤害,许仲书离开了苏沁就带了别的女人回了许家,如今怀孕了!
“我知道许博谦打算出售许家的产业。”
“不用太着急。”苏沁平淡的说,“把许家兄弟生病的消息放出去,就卖不上好价钱了,我们再等等。”
“病了?”苏洛问。
“药的用量大副作用自然就大,很伤身体的。”苏沁有点失落,“我看没有让他们继续吃的必要了,停了药会让人寝食难安,等着许家兄弟来求我吧。”
“姑姑……”苏洛欲言又止。
他不想伤了姑姑的心,为了守护苏家,苏沁牺牲的太多了。
这种药是违法的,有人举报可以让苏沁身败名裂。
如果许家兄弟出面,苏沁就惨了。
看着面色凝重的苏洛,苏沁展眉淡笑,“没事,药不是我制作的,也不是我贩卖的,找不到我身上。”
苏洛看着姑姑没说话。
苏沁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和那个老人家也算有缘分吧。”
苏洛又听到了一个传奇故事。
药是一个老人给的,一颗药一百块钱,说来真不算便宜。
老人还有个本事就是能掐会算,懂得易经八卦,到底有多准,谁也说不好。
知道他卖药人不多,知道他会些奇门遁甲的不少,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
前些时候,苏沁去看望老人,老人便告诉她,那药不要再拿了,会出事。
现在老人手里都没有存货了,谁也没有证据的。
苏洛听了将信将疑的,“这么神奇吗?”
“我宁愿相信,不要冒险。”苏沁托着下巴,“反正也不是我受罪。”
眼神有点恶劣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苏洛笑了,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停药会怎么样?”
苏沁想了想,“跟吸毒差不多吧?”挠了挠下巴,“我也不知道。”
苏洛回了北城,许家兄弟得了怪病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博谦暴跳如雷。
打算抛售产业的他,这个时候传出生病的消息,让原本有意收购许家的公司全都停了下来。
许家的产业再次缩水,想要脱手损失太大了。
许仲书一点都不在意,只要有口饭吃就可以,没有太高的需求。
许博谦把他揪到面前狠狠的打了一顿,许仲书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许仲书不傻,想想就知道放出消息的是谁的手笔。
苏沁要报复许家。
“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用,信不信我明天就杀了你。”
许仲书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你舍不得!用我威胁苏沁是你最后的王牌,当然我可以先告诉你,不一定好用。”
许博谦冷笑,“你挺聪明的。”
许仲书看着他,眉眼不动,面无表情,“或许你错了。”
“我错了?”
“是呀。”许仲书有点艰难的坐在地上,看了看有些脏污的衣服,嫌弃的皱起了眉头,“苏沁没有那么在乎我。”
许仲书已经找过那个老人了,药没有了,他给再多的钱都不卖了。
许仲书相信这是苏沁的手笔,毕竟这老人曾经救过苏沁的命,而苏沁也大手笔的给了老人一生花不完的钱。
他们的交情太深,没有人在乎许仲书的死活。
“那就试试看。”许博谦一只手捏住许仲书的下巴,“你生来就是被利用的,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许仲书笑了,明媚优雅,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我儿子就要出生了,我的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许博谦阴冷的看着他,许仲书的话像一把刀扎在心头,血淋淋的。
许博谦的儿子死了,许仲书的儿子出生了。
多么讽刺!
“你要我给你做嫁衣裳?”许博谦的眼睛里猩红一片,显露出杀意。
”不然偌大的许家你能留给谁!”许仲书一点都不在乎眼前就要发疯的许博谦。
许博谦盯着一脸笃定的许仲书,心里的寒意渐渐浓重,许仲书不可以有儿子。
不可以!
望了眼客房的门口,许博谦拎起许仲书的衣领,大步走了过去。
“许仲书,你没有生儿子的命!”
许仲书被哥哥拖拽着,歇斯底里的冷笑,声音很大,有种悲怆的感觉。
“许博谦,你会后悔的。”
许博谦身后的保镖相互看了一眼,也许今天又会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