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疗养院内。
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年人,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地走进一间房间。
他的脸色十分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李老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皱起眉头,紧盯着面前的人,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远方真的被人袭击了?”
王秘书轻声说道:“是的,老首长。远方刚刚打电话过来了。”他的语气中也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李老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突然挺直了起来,原本浑浊的双眼冒出一阵精光。
不知不觉间这位已经百岁的老人身上,竟然弥漫出一股着杀气。
站在一旁的王秘书,忽然就感觉到身上冒出阵阵凉意。
过了一会儿,李老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他仍然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他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劲……”
王秘书一脸的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老首长?哪里不对劲?”
李老抬起头,若有所思,然后缓缓说道:“这次袭击应该不是事先策划好的。远方的行踪,只有军一级以上的直属单位才知道。如果有人想要有预谋地袭击他,他们早就会做好充分的准备。而这次袭击看起来更像是一次临时起意的行动。”
王秘书听了李老的分析,心中也开始思考起来。
李老又说道:“而且,就算是他的政敌,也不可能下这一步昏棋。”
王秘书点点头,表示认同李老的观点。
随后,他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呵呵。”李老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柳远方接到了李老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李老关切的声音:“远方,你现在在哪啊?”
柳远方握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回答道:“爷爷,我现在正在赶往海东县的路上。”
李老在电话那头嘱咐道:“嗯,好的。我已经跟ZY的领导打过招呼了,很快就会有周边的部队过去保护你。”
柳远方感激地说道:“谢谢爷爷,又给您添麻烦了。”
电话里传来李老慈祥的笑声:“傻孩子,谢什么呢。”
接着,李老语气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远方,我已经和领导商量过了。今晚这件事由你来负责,你一定要用雷霆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柳远方听完后,坚定地回应道:“爷爷,您放心吧。只是……我担心地方上可能会有一些阻力。”
经过一番思考,他已经意识到,路学栋很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绝不会使出如此愚蠢的招数。
但是,路学栋已经是正厅了,他背后肯定有人,级别肯定也不会低。
这地方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站队,谁知道他背后的关系能通到哪里。
如果只是抓点小虾米,那他完全没必要给李老打这个电话。
柳远方是军人,这种事他不会忍的。
如果这次的事处理不好,以后在军中还怎么带兵?
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办的话。
一旦对方背后很强大,提前介入到这件事中。
那这件事的走向,也许就不是他一个少将可以决定的。
李老又帮柳远方分析道:“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这件事,军中的那些小辈们也都很生气。不管对方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确确实实的对一个将军下手了。哪怕你只是个少将!”
柳远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李老又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我还没死呢!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件事上跳出来!”说到最后,李老的眼神越发凌厉。
身为曾经的防长,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底蕴!
李老的话给柳远方吃了定心丸,放下电话后,柳远方决定要在这个地方搅它个天翻地覆的。
.......
另一边,很快就有过往的车辆,发现了金河桥下有辆车出事了。
立马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车祸的十几分钟后,就有一辆救护车从海东县疾驰而来。
救护车刚到,接到报案的两辆警车也来了。
救护车跑下来三个急救人员,他们抬着担架准备下去救人。
交警和民警们也跟着下去了。
听到桥上的动静,原本又昏过去的李冲,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后,李冲强打着精神,用尽力气将匕首握在手中。
吃力的扭着头,审视车外的情况。
在刚才的车祸中,李冲的左臂受了点伤,只要稍一活动就特别疼,应该是在骨折了。
而且,腋下也特别疼,疼他的呼吸都不敢用力,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
片刻后,救护人员和几名警察打着手电已经来到了桥下。
几名警察小心翼翼的拿着手电,照射着车内的情况。
看到车内的李冲还有生还的迹象,一名警察大喊道:“快!赶紧去救人,他还活着。”
其中一名交警下意识的观察了下车牌,然后惊呼道:“我靠!军车!”
随着这一声惊呼,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这名交警。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这名交警一脸焦急的说道。
然而,就当他们刚准备靠近军车时,车内传来了一阵有气无力的骂声。
“滚!滚开!你们...你们都别过来。”车内的李冲,右手比划着匕首,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威胁道。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不自觉着颤栗着,眼神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这时,这些人才看清李冲的状况。
只见李冲脸上都是擦伤,满脸的血污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嘴角处还流淌着鲜血,染红了他的领口,让人触目惊心。
他的军装衣领等地方都是大片的血迹,看情况刚才的遭遇肯定十分惨烈。
“同志!我们是警察啊,我们是来救你的。”一名年纪稍大点的民警连忙解释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然而,李冲并没有放松警惕。
“滚!都滚开!谁....谁别过来!老....老子不相信你们!”李冲用尽全力地嘶吼着,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似乎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吃力地挥舞着匕首,向靠近的人发出警告。
李冲心中满是愤怒和绝望。
他是一名军人,他所驾驶的车辆也是军车。
然而,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却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险些丧命。
尽管他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具有黑白两道通吃的能力。
在如此危急的关头,他已经无法再信任任何人,甚至连警察也不能完全信任。
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必须保持警惕。
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坚持到底,等待真正的救援到来。
“兄弟,你是撞坏脑子了,还是意识不清楚了?我们是警察,他们是县医院的急救人员。”一名警察皱起眉头,对着车里的李冲喊道。
他举起手中的手电筒,先照亮自己的同事,再将光线投向医护人员。
“谁他妈是你兄弟!滚!都给我滚!”李冲满脸鲜血和污垢,耷拉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外面嘴里怒吼道。
听到这话,那名警察不禁怒火中烧:“嘿!你这家伙怎么还骂人呢?妈的,信不信老子不管你了!”
另一名交警也愤怒地说:“就是啊,我们可是来救你的,你居然这么不知好歹!”
“都滚!我……我不需要你们救!”李冲低垂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除了李冲之外,其他在场的人纷纷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想或许是后续的警力到了。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并非普通警车,而是一群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武警。
这些武警以标准的战术动作,快速从桥上走下来。
“所有人,举起手来!”一名上尉大声吼道。
他手下的武警也都一边举着枪,一边快步向这边走来。
在场的民警、交警及救护人员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这群全副武装的武警。
谁知道他们自报身份后,对面的武警根本无动于衷。
那名上尉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继续吼道:“我再重复一遍,所有人举起手来!”
被人用枪顶着,迫于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乖乖的举起了手。
几名战士迅速走上前去,迅速从对方身上掏出所有具有攻击性的装备,并将它们扔到身后。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战士则快步走向军车,他们的目光敏锐而专注。
当他们靠近车辆并透过车窗观察到车内的情况时,最前方的中士立刻高声呼喊:“中队长,车内有一名受伤的战友。”
那名中士,毫不犹豫地向身后的战士们挥手示意,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武器。
紧接着,他自己快速走到军车旁,隔着车窗向里面望去,眼神中充满关切和担忧。
他用低沉但清晰的声音表明自己的身份:“战友,别紧张,我们来救你了。”
此时此刻,李冲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
他的脸庞布满了鲜血,额头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满脸的血污,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隙。
尽管如此,当他听到“战友”两个字时,他努力的睁开眼睛,试图看清对方。
当他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熟悉的迷彩服时,内心深处的紧张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
右手无力地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它掉落在座椅上。
李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语气微弱却带着无尽的感激之情:“战……战友。谢谢你们。”
话音未落,他的眼睛再次闭上,头部微微倾斜,似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那名中士目睹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摇晃着李冲的肩膀,焦急地呼唤道:“战友!战友!”然而,没有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立刻小心的将李冲抱了出来,在战友的协助下,他们将李冲抬了上去。
卫生员对李冲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后,直接就送往了医院。
(兄弟们理解下,复审又没过。我知道大家喜欢看,但是我最近几天改内容改的有些心力憔悴了。大家再等等吧,我今晚又得加班改前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