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狐朋狗友都倒在地上,恢复最快的反而是孙家聚。
毕竟柳远方肯定没有自己那俩警卫员身手好。
被扶起来的孙家聚阴沉着脸色看着柳远方,双眼流露出阴狠的怒意。
毕竟,在杭城这些年,他孙家聚还没吃过这种亏,缓过来的孙家聚也掏出了手机。
“爸!我被人打了,在xx会所。我没惹事!咱车被剐了,我让对方修,对方不修还给了我一耳光,现在还把我打了一顿。”孙家聚拿出手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简单的把事情的原委介绍了下。
说到最后,孙家聚居然带着哭腔委屈的吼道:“你要不管拉倒,大不了你儿子今天就让人打死!”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孙家聚是真的被柳远方激怒了。
自从跟着他爸来到杭城后,他孙家聚还没吃过这种亏。
有一次他被人拿酒瓶从后面砸了一下,当时也是哭着给他爸打的电话。
他爸连夜带着省军区一个警卫班的人赶到事发地点,最后他爸亲自动手把人打了半死。
孙家聚现在就指着他爸来给他出头。
其实,孙家聚他们还是太年轻,没吃过什么亏。
他们都不想想,对方一个照面就把他们全干翻了。
如果田轶飞和陈栋材如果不留手,他们可能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别说机会打电话求援了。
对田轶飞和陈栋材来说,看到旅长受到威胁,俩人是带着怒火出手的,就这还是留了手。
如果对面是敌军的话,俩人可能早就用自己在部队里学到的杀人技,一击毙杀了。
从军之前,俩人都认为自己的身手很厉害。从军之后,两人才知道兴趣爱好和职业的差距,尤其是田轶飞。
田轶飞是特战旅重点培养的特战成员之一,和境外的白象特战旅是交过手。
在一次反渗透任务中,以一敌三近身虐杀了敌三个特种兵的,最后才立下的二等功提干的。
他刚到特战旅的时候,还认为自己的身手肯定能在特战旅有一席之地。
结果,没想到的是,一年的新兵期还没结束,他的自尊心就受到了打击。
特战旅和其他单位是不一样的,其他单位新兵期有三个月的、六个月的,特战旅是直接一年。
尤其是田轶飞这种,重点培养的新兵,都是由特战旅尖子带训的。
对于全国各地武校特招来的新兵,特战旅的老兵们有的是班长打垮你的自尊心和骄傲。
新兵刚入伍没多长时间,满身傲气的田轶飞就被老兵们打击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在一次格斗比赛中,本以为是大展拳脚的,向老兵和班长们展示自己的水平的。
结果一大意,被班长一个偷袭,一记窝心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处。
打的体格健壮的田轶飞跌坐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最离谱的是,班长并没有因为他受伤了就放过他。
反而是乘胜追击,将他揍了个半死。
他后来很不服气的跟班长理论,班长就冷冷的回了句:“你学的是武术,我学的是杀人技。如果是在战场上,我保证你不是被打个半死。”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完全可以一击毙杀你的。
从那以后,田轶飞放下了傲气,老老实实接受训练。
后面他才知道,他们那个新兵排30多号人,全是特战旅尖子担任班长的,怪不得能把他们三十多个武术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陈栋材虽然跟田轶飞比,差了点实战经验。
但是从小习武的功底在那放着,收拾三五个普通战士还是有把握的,更别说这些人了。
对方叫来的人很杂,并没有全部搬出来官面上的人,先赶到的一拨人都是一些社会人物,看样子都是给人看场子的。
虽然这些年扫黑除恶,打掉了一大批黑社会份子,但是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在某些人的庇护下,依然活跃在一些见不得人的场所。
这些人都是一副黑色西服的打扮,大约有十来个人,座驾也都是商务面包车,看样子是某些老板豢养的打手或者保镖等人物。
这些到了以后,领头的人快步走到刚刚没有挨打的其中一个身边。
“花少,兄弟们来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领头的人客气的对这个青年说道。
这个花少全名:花春晨,杭城某区公安局局长(正处级)花锦程的儿子。
花春晨指着柳远方等人,恶狠狠的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对面这几个人揍一顿,就算我欠你们老板一个人情,以后我肯定会还。”
领头的人眼前瞬间一亮,刚准备答应下来,可是侧头一看,站在前面的两个居然穿着军装。
一时,心中打了退堂鼓,像他们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最怕的就是警察和军人。
尤其是军人,警察你还可以花钱摆平,惹上军人那就是大事了。
“花少,这....这不太合适吧。对方可是军人啊。”领头的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花春晨不耐烦的骂道:“妈的,你怕什么!省军区孙副主任的儿子就这,等下孙副主任也会带人来。对方不过是俩尉官,孙副主任可是大校!”说罢,指着孙家聚说道。
接着又指着自己那群伙伴说道:“你也不看看我这些哥们都是谁家的儿子,今天不管对面是谁,不让我们解解气,别他妈想好好从这离开。”
他们的那帮伙伴们也是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昂着头。
虽然花春晨解释的很清楚,但是领头的人还是结结巴巴的没敢接这个话。
就在这时,又三三两两的来了两波人,大概有一二十号人。
不一会,又是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赶到,很快就呼呼啦啦下来七八个警察。
为首的是个大肚便便的中年警察,此人正是附近片区的派出所所长——郭建明。
他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对花春晨说道:“春晨,这么晚让我来干什么啊?”
花春晨连忙走过去,客气地跟老警察打招呼:“郭叔,你可算来了!”
接着,他压低声音,附耳过去,将今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这位姓郭的在这一片也是很吃得快的,他能当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是走了花春晨老爹的路子。
虽然花春晨他爹现在并非他的主管领导。
但今晚在这里的,还有一帮其他地方官员的儿子,其中一个更是这个区的区长,而那位区长恰好是郭建明所属分局的顶头上司。
因此,花春晨一通电话打出去,郭建明立刻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郭建明原本打算抖一下官威,毕竟他在这片地区也是有些地位的。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竟然有两名身着军装的军人时。
脸色顿时一变,立马侧头向花春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有现役军人在场,我们没有执法权啊!要不,你让孙副主任派省军区的纠察来处理吧?”
郭建明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事不能轻易插手。
而且,他之前应该没少帮这些公子哥处理类似的麻烦事,连省军区的孙副主任都知道。
看来,他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流程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