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师姐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苏弦真的是在形容师徒关系吗?
苏弦笑了笑:“哪里奇怪了,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苏弦笑着岔开了话题,在传音结束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她是想着等自己成长起来后,孝敬孝敬师父的,结果师父跑得太快,说不来就真的不来了。
苏弦感叹完,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去修炼了。
忙碌的几日过后,苏弦大概摸清了内门的布局,常去的几个场所全都牢记于心,讲经堂也去了一两次。
苏弦第一次去时,正赶上一名剑修在讲课,剑修没有讲什么长篇大论,而是当场给他们展示起了剑招。
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让苏弦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甚至感觉自己也学会了那么一招半式。
第二次去时,是一位药师在教众人分辨一些常见的灵草灵药,哪些灵药可以在受伤时拿来应急,哪些灵草可以直接当毒药制服敌人,苏弦听得认真极了,这都是保命的知识啊。
经过这两次,苏弦更加认定,自己不找师父也无所谓,讲经堂讲的东西真的不少,涵盖范围也很广。虽然想靠讲经堂深入学习某一样技艺是不可能的,但学学基础还是很不错的。
“哎,比基础更高深的东西,看来只能我自己去找功法自学了。”
适应内门的同时,苏弦也没忘了观察上官依,试着问出一些有关谢明泽的消息。
上官依这个下人当得很称职,吩咐她干的杂活,每一样她都干得很好,完全没有敷衍了事。
苏弦也曾状似无意地问起过,她一个筑基修士干这些事会不会觉得大材小用?
上官依却很知足:“以我现在的身份,这已经是我能有的最好的结果了,我很珍惜。”
苏弦一时分不清上官依是说的场面话,还是真心如此认为,但不管怎样,上官依的表态都让苏弦对她放下了一定的戒心。
上官依对苏弦的问题大多都是有问必答,除了一些她也不知道的事,还有谢明泽相关的事。
上官依表现得像对谢明泽的事了解不多,问什么都是一知半解。
苏弦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所以问的问题都很隐晦,又碰上个一问三不知的,基本上是问了也白问。
苏弦暗自思索,“难道上官依真的对谢明泽知之甚少,只是凭着一两次的帮助就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夏师兄他们还说过在谢明泽身边见过她呢,都跟在身边了还能什么也不知道吗?”
“也有可能是上官依现在还喜欢谢明泽,所以她不愿意透露谢明泽的消息。怎么想也是第二种可能性大,让我来试探一下。”
苏弦在一次和上官依的闲聊中问道:“关你的地方允许探视吗?”
上官依愣了一下,点点头:“允许的。不过都是奴隶了,哪还有人会去探视呢?”
“这么说,也没有人去看你?”
上官依苦笑道:“没有。以前认识的同门每个都巴不得能有多远离我多远,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更不会来看我。”
“那……谢师兄也没有?”
上官依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长了一些,良久才开口说道:“没有。”
苏弦想要观察一下上官依的表情,但上官依却早早低下了头,很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看起来上官依很在意谢明泽没有出现的事,只是,如果谢明泽真的有他们说得那么好,怎么会连看都不去看一次上官依呢?
苏弦不知道,另一边也在讨论上官依的事。
那是初墨尘和夏熠闲聊时提起的。
初墨尘一如既往地关心食物:“苏师妹说她让上官依做过两次饭,本来只是不想去味谧居了,没想到上官依做的饭意外地好吃,我觉得再好吃也不可能有我做的好吃。”
夏熠:“……你跟人家争什么?且不说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就算她真的厨艺比你好又如何?”
初墨尘一脸痛心疾首:“夏熠你竟然不懂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怎么能说别人好?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夏熠嘴角抽了抽:“不,我只站在事实这边。”
“事实也是上官依做的绝不可能比我做得好吃……”
初墨尘正为自己据理力争,就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上官依?”
初墨尘和夏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连忙正色,齐齐问了个好:“谢师兄。”
“谢师兄好。”
“两位师弟好。”来人正是谢明泽,“方才听你们提起上官依,初师弟要和上官师妹比拼厨艺吗?可需要我厚着脸皮当个裁判?”
初墨尘把头揺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不用了。”
夏熠:“上官依如今是奴隶的身份,虽然我们不会因此瞧不起人,但恐怕没人会认为她有资格和初墨尘比赛……”
谢明泽闻言非常惊讶:“上官师妹是奴隶身份?这是几时的事?”
初墨尘和夏熠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谢明泽竟然不知道上官依的事?
初墨尘便将上官依如何成了奴隶身份讲了一遍。
谢明泽听完很是唏嘘:“上官师妹看起来是位心善之人,没想到也会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令人意外。”
初墨尘眨眨眼:“谢师兄认为上官师妹真的做了那些事?”
谢明泽道:“我认不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如何。”
初墨尘瞥了一眼夏熠。
又一个站在事实那边的,怪不得夏熠能跟随谢明泽呢。
初墨尘直言道:“我想对上官师妹来说,谢师兄如何认为,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谢明泽似乎对初墨尘的说法感到十分困惑,眉头都皱了起来:“初师弟这是何意?”
初墨尘心说,这很难理解吗?上官依还在谢明泽身边时看谢明泽的眼神就已经暴露了她喜欢他。而据苏师妹所说上官依自称是被冤枉的。
那上官依当然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站在她这边,相信她了。
可惜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