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食斋走回来一路上都是问好声时,苏弦才恍然意识到了不同。
怪不得孙能选择一直在外门待着,不愿意去内门,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感觉确实是不一样。
现在想想孙能的行为很值得她学习,等什么时候苏悦己也筑基了再考虑去内门。
苏弦思考可行性时,苏悦己表情很认真地对苏弦和傅锦说有事要跟她们商量。
苏弦和傅锦也跟着认真起来。
苏弦:“悦己,什么事啊,你尽管说。”
傅锦也道:“对的,苏师妹你尽管说。”
苏悦己看看苏弦又看看傅锦,“弦师姐,傅师姐,如今你们都已是炼气十层的修为,随时可能筑基,我希望筑基的机缘到来时两位师姐可以顺其自然。”
苏弦第一个不同意,不过类似的话题说得多了,苏弦已经学会委婉地抗议了,“我觉得我根基浅薄,还要多积累积累才是。”
傅锦:“是呢,筑基这事可急不得,一着急可能就失败了。”
苏悦己:“师姐们,听闻机缘到来时,修士都会有所感应。有修士在有感应之前等不及硬要去筑基,失败概率自然是大的,可只要是顺应感应的修士大多都能筑基成功,一旦错过时机,失败的可能性又会大大增加,万万不可耽误。”
苏弦打着哈哈:“感应那么玄之又玄的事真的会有吗?真能有感应,还会有这么多人筑基失败吗?”
苏悦己解释道:“会有的,这是我听家中长辈说的。仅限于筑基期,平日里勤修苦练,也无心魔的修士会在某一个玄妙的瞬间心有所感,明白自己该要筑基了。”
苏弦绞尽脑汁地想别的借口:“可是我这么懒散……”
苏悦己直接接话道:“弦师姐,你一点儿都不懒散,你这些日子的勤奋我都看在眼里。”
苏弦:早知道我装一装了……
“那我可能有心魔。”
“当真?心魔绝对不能小觑,弦师姐有什么心魔,快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才是。”
“呃……是……”
能不能先让她想想怎么编。
傅锦看不下去了:“苏师妹,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可是我们也确实没办法放心把你独自留在外门。”
苏悦己垂眸:“悦己也不想和师姐们分开,可是若是真的因为不想分开就耽误了师姐们的修炼,这事可能真的要成为悦己的心魔。”
“哪有这么严重。”苏弦起身凑到苏悦己身边,“我们自愿之事,怎么能怪罪于你?”
苏悦己低着头:“师姐们也了解我的性子,即使知道师姐们都是自愿的,我也会因此心生愧疚,耿耿于怀,日日夜夜思考我是不是师姐们的累赘,长此以往,恐怕真的要生出心魔来。”
这下苏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悦己确实是她自己说的那种性格,哪怕她觉得无所谓的事,苏悦己也会放在心上。她是想和苏悦己一直在一起没错,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害得苏悦己生出心魔来。
傅锦也是同样。
她们以前总觉得时间还长,谁承想一眨眼事情已经摆到了她们面前,现在已经到了必须面对的时候。
傅锦率先下定了决心:“好,苏师妹,我答应你,只要我真的有所感,我就立马闭关尝试筑基。”
苏弦着急:“诶!傅锦,你怎么就同意了?!”
傅锦:“事到如今,我除了同意还能如何呢,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苏师妹生出心魔来吗?既然强行压制对我不好,对苏师妹也不好,那我为什么还要坚持这种无益之事。”
见苏弦听完还在犹豫,傅锦又加了一句,“再说了,什么时候能筑基还说不好呢,又不是明天就要闭关了。”
没准苏师妹都炼气十层了,她也还在炼气十层挣扎呢。
傅锦最后这句话勉强说服了苏弦。
是啊,也不是答应了她们立马就要闭关,立马就要筑基去内门了,那种一听就很玄乎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苏弦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也答应了。”
苏悦己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师姐们愿意听我说话。”
傅锦:“你也是为了我们好,哪里需要道谢。”
苏弦心想,她道侣笑得可真好看,真甜,想贴贴。
想着苏弦就横了傅锦一眼,碍事的家伙,还不快走?
傅锦接到这飞来的眼刀,简直无语极了。
行,她的院子她碍事是吧?要走也是她们走!
“我想起我还有一炉丹药没炼,我先去炼丹了。”
苏悦己:“那我就不打扰傅师姐了。”
苏弦:“我也不打扰了,再见!”
等走出了小院,苏弦才眼巴巴地盯着苏悦己道:“悦己,我们去你院子还是我的院子?”
苏悦己莫名其妙:“师姐去师姐的院子,我回我的院子。”
苏弦撇嘴:“我今天这么听话,难道不应该有些奖励吗?”
苏悦己默默转头:“去我的院子吧。”
苏弦喜笑颜开:“好,我们走,我御剑带你。”
苏悦己没有推辞,毕竟这些时间她已经摸出了经验,推辞也是没用的,苏弦总是会死缠烂打达成自己的目的,她最后也总是拗不过她。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修为的增长,苏弦御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苏悦己的小院中。
苏弦心潮澎湃地关上了屋门,等来了她的奖励——一个苏悦己主动的拥抱。
和第一次拥抱时的僵硬不同,被苏弦变着法子要抱抱要得多了,苏悦己也轻车熟路起来。
只见她十分自然地上前把人揽入了自己怀里,过了片刻又十分自然地放开了她,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地走了个流程一般。
感觉被敷衍的苏弦十分不满:“悦己,我的好师妹,时间太短了,还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呢!”
苏悦己:“……师姐还想感觉什么。”
“就……”这下苏弦又说不出话来了,她是觉得不够,但她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