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人如此眼巴巴地盯着,李掌事便没有卖关子,爽快地把宗门对三人的奖励说了出来。
下品灵石每人一千块,上品法器每人任选三件,中等功法每人任选三部,丹药灵药若干……
苏悦己另外得了一百块下品灵石的补偿。
三人越听眼睛越亮,发财了,这下真的发财了!
除此之外,她们还得了一个特许,只要她们修为达到筑基,就可以直接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外门弟子想成为内门弟子,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修为筑基,但也不是修为筑基了就一定可以进入内门,还需要经过重重考核,全都顺利通过后方能成为内门弟子。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若是不想经历那些考核,还有另一条路走,那便是被内门长老或者掌事看中,收为弟子,即可免去考验,直接拜入师门内。
苏悦己三人属于难得一见的特殊情况,灵脉稀有宝贵且是宗门不可或缺之物,因此能得到这个特许,也并不是难以理解之事。
但三人还是高兴疯了。
傅锦乐得差点蹦起来,朝天就拜:“内门弟子!列祖列宗在上,爹娘弟弟妹妹们!你们最亲的家人傅锦出息了,马上就要成为内门弟子了!”
苏弦喜忧参半:“内门弟子啊,听说内门弟子月例高很多,可是还得要先筑基,而且内门好像有不少考核……”
苏悦己想过奖励会很丰厚,却没料到竟然直接给了她们内门弟子名额。
曾经的她也不是对内门毫无憧憬,只是在炼气期就被颜玉琉废掉了修为,毁去了丹田,自然也没了进入内门的机会。
没想到意外回到过去后,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名额,一时思绪百转千回,交错复杂难以言说,倒是完美演出了又喜又惊的情态。
三人各想各的,把李掌事晾在了一边。
同来的孙掌事也不是会打圆场的性子,就那么同李掌事一起硬邦邦地站在一边。
好在李掌事并没有因为被怠慢而不满,李掌事是自己主动领了任务来给她们送奖励的,只因通过这种法子进入内门的实在少见,他即好奇也存了些交好的心思。
去做个任务就能遇见灵脉,这三人没准是有气运在身之人,现在卖个好没准能在何时就沾些光,即使运气只是一时的,也没什么坏处。
他既然存了交好的心思,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而生气,只是无奈地等着她们回神而已。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苏弦,苏弦开心是开心,可一想进入内门就要有数不尽的考核、任务、比武,她再也不能安心地摸鱼偷懒就有些发怵,怵着怵着,就注意到了还站在一旁的李掌事。
她连忙小幅度地戳了戳还在傻笑的傅锦和发呆的苏悦己,又对李掌事行了个礼:“多谢李掌事。”
“啊?哦!”被戳的傅锦意识到自己太过忘形了,急忙也跟着行礼:“李掌事见笑了,多谢李掌事!”
苏悦己也跟着行了个礼。
李掌事笑着道:“无妨,人之常情而已。灵石和丹药都在储物袋中,你们各自收好,法器和功法可以等你们有时间后自去内门挑选。待筑基成功后,三位弟子直去内门司事阁即可。”
说完就把三个储物袋用灵气送入了她们手中。
三人又是好一番感谢,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两位掌事。
等两位掌事彻底走远后,傅锦一把关上了大门,还上了锁和阵法,转头就对两人笑得一脸猖狂:“哈哈哈,终于有钱了!快把储物袋打开看看,我已经等不及了!”
三人进了屋中,傅锦率先把自己的储物袋打开,然后就被满满当当的灵石和丹药们闪花了眼:“灵石,哈哈,灵石,我的灵石,呜呜呜……”
起初还笑得肆意张狂,谁知笑着笑着又抱着储物袋哭了起来。
苏悦己关切地问道:“傅师姐你还好吗?”
“我好……嗝,我非常好。”傅锦又哭又笑的,还不小心打了个嗝。
苏弦摆手:“不用管她,她那是喜极而泣。”
说着她也打开了自己那个储物袋,这一看,笑容就怎么也遮不住了,对内门的忧虑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嘿嘿嘿嘿,何以解忧,唯有灵石。”
有这么多钱,内门的缺点她也不是不能忍了!
苏悦己最后一个看了看自己的储物袋,即使看见了一袋子灵石,她的内心也没什么波动,曾经她见过的拥有过的比这多上不知道多少,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派开心。
傅锦拉着她们不停地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开心,还夸李掌事没有架子,愿意给她们送到外门来,而不是把她们叫进内门去。
苏悦己和苏弦开始还附和她,跟着她一起笑,但傅锦开了头却没打算结尾。
一个时辰后苏弦揉着自己笑僵的脸,叫着苏悦己溜了。
傅锦心情好也不留她们,叮嘱了一句“好好修炼,争取早日一起进内门”就自顾自炼丹去了。
还自言自语着什么:“今天心情好,灵力顺,我有预感炼出来的丹药也必定个个都是上品!”
苏弦:“那你加油。”
苏悦己:“傅师姐再见。”
两人并肩走到门外,然而没了傅锦尴尬的气氛又回来了。
她们一起走了一段,彼此沉默无言。
良久,苏弦:“你……”
苏悦己:“苏师姐……”
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
苏弦:“你先说。”
苏悦己:“苏师姐先请。”
“……”
“……”
苏弦:“那就我说……”
苏悦己:“我是想问……”
再次话都撞到一起后,苏弦忍不住笑了:“我们还挺默契的。”
苏悦己也微微勾起了唇角:“嗯。”
“好了,不跟你谦让了,我是师姐,我先说了。你此次回家还顺利吗?”
苏悦己:“很顺利。”
“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有的话尽管说出来。”
苏悦己摇摇头:“没有遇到麻烦。”
苏弦:“嗯,我的话说完了,到你了。”
苏悦己:“不知我走的这两日,苏师姐的师父有没有再来过呢?”
走之前苏弦哭唧唧地说自己被压榨了,还大力跟她科普了一下睡觉的诸多好处,现在又如何了呢?
苏弦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还是每晚都来,检查我的功课,教我不懂之处。”
就是来的时间飘忽不定,长短也没个定数,前夜天都快亮了才来很快就走了,昨夜天刚黑没多久就来了,留了一两个时辰才走。
但不管什么时候来,都一定要拉着她检查功课,发现她偷懒了就要沉着脸训斥她——哦,她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但苏弦猜也能猜到她藏在面具下的脸一定拉得老长,因为语调也拉得老长。
她这几日每天都会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被夫子支配的恐惧。
苏悦己笑容甜美:“苏师姐的师父还真是诲人不倦呢,有个如此用心教导的师父,想必苏师姐一定能很快筑基成功进入内门的。”
亏她每天不管身在何处,忙到多晚都记挂着她这个徒弟,万水千山也要赶回来检查她到底有没有偷懒,她如此辛苦,徒弟还这么不情愿,真是伤透了她这个师父的心了。
苏弦抬头望了望下沉的夕阳,语气沉重地道:“希望吧,天要黑了,她又要来了,我得赶回去修炼了。”
等等……如果她真的筑基进了内门的话,墨渡还能像现在这样来去自如吗?
内门的守卫和防护比外门严密了不知多少倍,没准她就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