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拒绝令他颜面尽失。
他心里仍然憋着一口气。
他知道那个高大的男人是国家的人,
虽然不知具体属于哪个部门的,但想来地位不低。
他正琢磨着怎么想想办法,把林呦呦抢过来。
可是从那天以后,经常莫名其妙的被套麻袋。
他感觉套他麻袋的是两拨人。
一拨人,总是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堵在墙角。
他被扣住的时候,看到是粉色的麻袋。
袋子里偶尔还残留着碎豆子...
紧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对方拳打脚踢过后,还把麻袋收走了。
他连查找指纹的机会都没有,
当他放下保护脸的手,抬头四处找人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由于经常挨揍,他不得不频繁请病假,导致他没办法好好上班。
他把自己的遭遇报告基地的安防人员。
起初,他们确实给予了高度重视,
安防人员通过内部监控锁定了一个蒙着面的模糊的身影。
就在快要查出来的时候,监控画面突然全黑了。
经过一系列修复后,关键部分的那一段,居然没了!
安防人员只能建议他加强防范,承诺会继续调查。
同时叮嘱他多注意安全。
然而,这并未能阻止暴力事件的继续发生。
王典开始陷入一个无尽的循环:
挨揍、报案、监控黑了、再挨揍、再报案……
安防人员猜测,这可能是私人恩怨。
因为对方一直恪守着基地的规则,并没有基地内伤人性命。
只是小型的报复行为。
王典因为总去报案,安防人员对他也熟悉了。
便劝他主动向可能的得罪过的人道歉。
但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认为得罪过谁。
他也很气恼又窝火。
上学的时候被套过麻袋,现在又被套麻袋。
他不知道的是,黑基地监控系统的那个人,事后因此提交了一份儿检讨书,还被罚了两个月的工资。
...
套他麻袋的还有另一波人。
为什么说另一波人,因为这波人和之前的人不一样。
之前他挨揍的地点是基地内,
比如说下班途中,上班途中,或者落单的时候。
而这一波揍他的人,经常是在他外出的时候。
还有一点不同的,他被套麻袋的时候,透过刹那的亮光能看到套他的麻袋是红色的!
然后,就是拳拳到肉!
被打的位置不像上一个人那样凌乱。
这个人下手很精准。
扣着麻袋,都能准确的打到他的眼眶。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对方故意他眼睛。
还有,挨揍的地方不是胸口,就是膝盖窝,肘窝。
反正是哪痛打哪儿!
打完还被警告道:
不要痴心妄想,管好自己的眼睛!
关键是,他没看什么啊。
最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他可是在基地门口挨的揍。
竟然没有人发现!
至于痕迹,那更是一点儿都没有留下。
他问负责执勤的安防人员,一问一个摇头,一问一个不吱声。
因为总挨揍,请病假,领导建议他暂时放下工作,好好修养一阵子。
与其说是修养,不如说是被暂停工作。
没有了稳定的薪水,他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开始接受各种任务,勉强维持生计。
就连他爸妈都得出来接任务。
偶然一次机会中,他遇到正和身边的人发脾气的郭美。
郭美正说什么男人,有老婆又如何……
待他看到旁边男人的正脸时,才发现这原来是昔日有过几面之缘的粮商。
粮商好 ,饿不着!
他又详细打量了下郭美,差强人意!
他觉得属实有点配不上英俊的自己。
但现在也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了,只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于是,他整了整头发,重新振作起来。
在林呦呦那失手,是她没眼光。
就凭借他这一米八的大个,不信连一个锥子脸还拿不下。
和郭概套过近乎以后,主动提出帮助他们寻找基地换取恒温衣所需的物资。
果然,他刚开口,郭概一点都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王典信心满满:
看吧,他的魅力不减当年。
一说帮忙,人家就痛快接受了。
郭美撇嘴:
白得的劳动力,不用的是傻子。
随后,就是现在这样的状况,王典带着全家一起去帮郭概着刨坑。
只是,刚刨了没一会儿,天上突然下起了大冰球。
他和家人单独躲在还没塌陷的建筑角落里,
而郭美家人躲避在建筑物背面的另一处稍远的地方。
冰球愈下越多,其中一个无意间穿透了薄弱的墙体,重重砸在王典父亲的头顶。
令人惊愕的是,他父亲的身体上竟猛然冒出一条细长的触手,
精准地穿透了冰球的中央,将其一分为二。
这一幕,恰好被蹲在不远处的王典看到。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
他的父亲却对此浑然不觉,完全不知都身上的变化、
仿佛灵魂被抽离,目光呆滞的不知看向何处。
王典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头顶的废墟便因冰雹的连续冲击开始摇摇欲坠。
大块的碎石与瓦砾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朝他们砸来。
在这危急关头,王典无暇顾及他爸身上的诡异触手,
因为,此时他妈也同样伸出了类似的触角。
灵活地挡住了落下的碎片,保护着肉身。
他发现,他妈的眼神同样空洞,
仿佛也失去了意识,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正当他准备伸手去遮挡头顶的落石时,再次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耳后也伸出几根触角。
他快步逃离坍塌区域,而此时他正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抬头之际,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清醒过来。
只见那些触角仿佛拥有灵性一般,稳稳地擎住了石块,并将其轻轻放在前方的地面上。
王典怔怔地看着眼前摇晃的触角。
它们与母亲和父亲身上的触角如出一辙,只是更为粗壮而已。
条形触手上面布满了颗粒状的吸盘结构。
这些柔软的枝条在身前坐车收缩和弯曲的动作,好似和他打招呼,
“这,这,这是章鱼腿!”
他的喃喃自语似乎惊扰了触手们,受惊般统统缩了回去。
而不远处父母身上的触手还在张牙舞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