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黑风寨董事会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心里担心的要死,但却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且还不敢讲出来,生怕吓到自己那性格懦弱的儿子。
仿佛是看出了母亲的担忧,张九真自信的说道:“娘,你别担心,他们要争寨主的位置,那都是自不量力,儿子我不点头,谁都别想争。”
这句话让母亲惊讶不已,她吓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要是乱来,他们可不会饶了你。
你要是不争不抢,他们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也许还能留你一命。”
张母虽然关心儿子,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哪里明白权力斗争的残酷性,一旦失败,那就是死,像马三科,李自康这样刀口舔血的人,哪里会让一个威胁自己的人活着?
只要能干掉,当然是尽快干掉,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
见娘害怕的手都在发抖,张九真只能安慰道:“儿子知道儿子知道,儿子不争了,不争了。”
张母这才稍稍平复,而后将母子俩的性命全部都寄托在马三科,李自康两人能够格外开恩的份上。
但是对于张九真来说,不争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争夺寨主的工作张九真已经做了一半,后面的一半就要等到明天开会再做了。
争夺当寨主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半,这一半,就是强势回应马三科和李自康,让他们都相互猜疑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马三科回到住处,左思右想,认为张九真今天的表现很反常,这不像是以前的张九真,不明白张九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左思右想,马三科认为一定是张九真和李自康联手了,李自康给了张九真底气。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因为认为张九真得到李自康的支持,所以马三科也不敢轻易对张九真下黑手,担心会被李自康借题发挥。
而李自康也感觉张九真今天很反常,一向唯唯诺诺的张九真,怎么会变的这么强势?
思来想去,李自康认为一定是张九真和马三科联手了,这才让张九真有了底气。
因为忌惮马三科,所以李自康最后也没敢对张九真下黑手。
就这样,张九真很巧妙的得到暂时的安全,而且还让他们两人相互猜疑,陷入内耗。
第二天,黑风寨召开大会,推选新的寨主。
马三科和李自康积极争取,对四十多个土匪那是发表着豪言壮语,惹得那些土匪罗罗是大声叫好,不过两人基本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支持他们的人都没有形成压倒性多数。
而所有人都选择性的遗忘了张九真,在大家眼里,这个小屁孩怎么可能当大当家,连毛都没长齐。
就算有人想依照这年代的传统父死子继,让张九真继承寨主的位置,也因为马三科和李自康的原因而不敢表态。
就在大家一致不看好张九真的情况下,张九真慢慢的走到大家中间,大喊一声,道:“诸位叔伯听我一言。”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都没想到张九真在这样的场合竟然敢站出来说话,这是不敢想的。
以前的张九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闷葫芦,基本不敢说话,人多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来了。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张九真说道:“诸位叔伯,这黑风寨虽然是我爹一手创建,但这也离不开你们每一个人的支持,所以这黑风寨是我张家的,但同时也是属于你们每一个人的。”
这话讲的漂亮,试问作为山寨的一份子,谁听了不得叫一声好。
大家对张九真连连称赞,都认为张九真说的很好,比马三科和李自康更好。
而后张九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既然这山寨有你们的一份,那么我认为山寨的一切,都应该均分给你们,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山寨的一切,山寨的牛马,粮食,钱财,都应该均分给你们。”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震惊的呆愣当场,都没想到张九真会说出这样的话。
马三科最先反应过来,他怒道:“张九真,你胡说什么,闭嘴。”
李自康也喝道:“大人说话,你小孩瞎说什么,还不退下?”
张九真自然不惧,大声道:“我哪里说错了,各位叔伯,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刚开始没人敢回答张九真的话,但架不住均分山寨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大家自然经受不住利益的考验,于是很快就有人赞成。
“对,我们跟着老寨主打生打死,这山寨也有我们的一份,均分给我们也没什么不行的。”
“对对对,我看行,少寨主说的很对,黑风寨也有我们的心血,我们也有份。”
于是张九真趁热打铁,说道:“黑风寨是一个整体,若是把山寨分了,大家等于就散伙了,以后还怎么结寨自保?
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要是出去单打独斗,那必定是难逃一死。
所以我提议,成立黑风寨董事会,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这董事会的董事,有黑风寨的股份,以后黑风寨有什么事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然后每年到了年底,黑风寨都分红,把一年积累下来的财货分发给大家,大家按照股份数来领取年金。
从此以后,黑风寨的一切都是大家的,以后黑风寨的运行大家都有经营权和决策权,你们看怎么样?”
四十多个土匪罗罗一听,个个激动地脸上通红,这要是真的这么搞,那他们就从罗罗变成股东了,这谁能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少寨主,我答应,我支持你。”
“我也答应,黑风寨以后就是大家的,以后每年年底大家都分年金。”
四十多个土匪罗罗别管之前归谁管,现在都是统统倾向于张九真,都认为张九真的话很有道理,黑风寨就该是属于大家的。
这时候的马三科和李自康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想要喝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