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心急如焚的在顾池南的脑袋上摸来摸去,就怕还摔到哪里。
不等他查看完,被顾池南猛地一把抱住,力道很大很大。
江启被勒得生疼,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忍不住骂道:“妈的!松开!你到底摔哪里了啊?!”
顾池南没有松开,脸深深埋在他肩头,声音沙哑地问:“江总要搬走?再也不回来了?”
江启又气又急,“说什么屁话!谁说我要搬走了?”
“更衣室里你的东西……少了一半。”
江启愣了下,恍然想起来,没好气地道:“外公下周出院,我打算回老宅住几天,陪陪他,所以让张助理过来,帮忙收拾些衣服和东西先拿回去。”
说完,他还补了句 ,“没说搬走,也没打算不回来。”
顾池南紧绷的身体放松,但还是紧紧抱着江启不松手。
江启用力挣扎了两下,使劲推开。
仔细一看,顾池南额头磕破的地方,不算严重,但出血了。
江启眉头皱得死死。“身上其他地方疼不疼?还摔伤哪里?腿跟胳膊疼不疼?”
顾池南脸色苍白,摇摇头,“……我没事。”
江启心里憋着火,拉着他站起来往外走。
“走!去医院看看!”
顾池南拉住江启,“江总,我没事,就是额头磕破了一点,家里有医药箱,我自己处理就好。”
江启回头,看顾池南固执但样子,只能把人拉到沙发按下,卷起袖子和裤腿查看。
两个膝盖磕得发红,胳膊肘的位置也破皮了,好在其他地方没伤着。
江启抬头望着顾池南,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再急也不能不看路,把你脑子摔个大洞,你就开心了是吧!”
顾池南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的,只是磕破点皮。”
江启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坐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江启去茶几柜子里翻医药箱,没看到顾池南眼底闪过的苦涩。
他从万度回来,看到衣帽间少了江启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江启走了。
他整个人僵在衣帽间足足五分钟,当时全身血液都像被冻住,如置身冰窖般寒冷。
他双手发颤的拨通江启电话,听到他在门口,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求他,不要走。
太过着急,导致在楼梯踩空,摔下去。
江启找出医药箱,给顾池南处理好伤口。
不等他开口,顾池南笑了笑,“很晚了,江总最近很累,我们上楼休息吧。”
江启点点头,被顾池南牵着上楼,脸上神情略微复杂。
江启洗过澡,刚躺下,顾池南从后面搂住他,搂得很紧那种,吻落在后脖颈。
“江总,晚安。”
“晚安。”
安静很长一段时间,江启翻身,面对着顾池南。
抚上他的脸,看着额头贴着纱布的伤处,江启眼里都是心疼。
顾池南什么都不问,不说,江启也不傻,知道他让顾池南很不安。
是因为觉得外公会让他们分开?让他去结婚吗?
江启心里突然做了决定。
他会消除顾池南的不安!
等江启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睡着后,顾池南睁眼,握住脸上的手,凑过去些,把人搂在怀里,心里不安才稍稍减少些。
三天后。
江启都是早上提着顾池南做的粥去医院,看过江长荣后,再前往公司上班。
今天江启一过来,贺成安就坐在他办公室里,吊儿郎当打招呼。
“江总,早啊!”
江启睨了他一眼,“这么早过来,有事?”
“哎呀,这不是为了你嘛,收购海林集团产业的事,有新进展,多亏付总的子公司配合,轻松拿下!我们都得打电话给付总,好好道个谢才行吧。”
江启不以为然地说:“那你给付云川打吧。”
贺成安眼睛一亮,“那我可真给付总打了,就说是你让我打的。”
贺成安笑眯眯搭上江启的肩头,拍了拍,“那我先走了,江总先忙。”
贺成安高高兴兴的走了。
江启无语:“……”
张文旭带着疑惑进来,“贺总一早过来就走了吗?没跟您谈事吗?那他过来意义是什么?”
江启随口道:“他一大早闲着没事干吧。”
张文旭觉得有可能,也不再纠结贺成安的事,道:“江总,听说海林今天已经要开始裁员,按照目前情况,他最多支撑一个月左右。”
“嗯,你继续跟进。”
“是,江总。”
张文旭出去后,江启眉头紧蹙,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神情若有所思。
想消除顾池南的不安,得让外公认可他跟顾池南在一起……
江启眸光微闪,心中有了主意。
五天后。
江启接过顾池南递过来的保温饭盒。
“今天外公出院,我可能这两天都会留在老宅陪他,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池南搂住江启的腰,低头,亲了几下。
“好好陪陪江董,我等你回来。”
江启咬了口顾池南的唇角,“嗯”了声,手摩挲几下他的脸,驱车离开。
江启一走,顾池南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下,心思重重的样子。
江启没有去医院,而是回了老宅。
刚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客厅里满脸为难的林伯。
江启道:“林伯,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林伯愁眉苦脸,“是……少爷让我把老爷放在佛堂里的藤条拿过来,已经拿过来了。”
“ 行!那来吧。”
江启脱掉外套,单手解开白色衬衫扣子,脱掉,也丢到一旁,光着膀子跪下。
林伯满脸着急,“少爷,不行的!老爷没说要罚你,你怎么能自己非要领罚!”
“江家有江家的家规,这次的确是我错了,我认,所以按照家规来吧。”
“可是……”
“来!”江启不容拒绝语气说:“打五十下,跪五个小时,林伯别手下留情!”
林伯拗不过江启,只能拿起藤条,照着后背抽了一下。
白皙后背顿时一道红痕留下。
江启咬咬牙,道:“林伯,力道大点!你是替外公罚我,当年外公打我,比你这重得多了!”
“可是,少爷……”
“快点!”
林伯没办法,拿着藤条用力抽下去,啪一声,白皙后背多出一道红痕,几乎渗血那种。
江启疼得嘶了一声,脸都白了,还是强忍着,挺直背。
林伯没办法,接着抽第二下,第三下……直到十几下,江启的后背红痕,纵横交错,几乎是不能看。
“少爷,算了吧,这就够了……当年你犯错,老爷说打五十下,也就打二十下就算了啊!”
江启后背火辣辣的疼,额头黑发被汗水打湿,还是咬牙道:“继续!五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林伯又抽了下。
江启厉声道:“力道别小!就像刚开始那样!”
林伯没办法,只能忍痛下手,手起手落,藤条就落下一道鲜明的红痕。
五十下,一下都没下。
江启挨完后,双手都撑在地面,几乎跪不住了。
林伯去扶他,被江启苍白着脸推开。
“林伯,不用管我……你去接外公出院吧,在医院别告诉他我要挨罚的事,回来时候,把主治医生也一起请过来。”
“我知道了,少爷。”
林伯表情复杂,隐隐猜测到江启的目的,还是很诧异。
少爷这回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