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时佯装高兴地喊:“哥!你也在这里啊!”
一声哥,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来。
江启瞬间冷下脸,盯着宋知时。
付云川看了看宋知时,又看了看江启,眉头微蹙。
贺成安嗅到八卦的味道,眉梢微挑,饶有趣味的目光在江启跟宋知时之间,来回转悠。
宋知时攥紧手心,满脸胆怯,低着头,好不可怜的样子。
“哥……对不起,我不该在公众场合喊你,我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一时控制不住……”
在场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宋知时表面紧张忐忑,心里暗暗偷笑。
今天这场酒会上,z市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名流人士数不胜数,今天之后,肯定都知道他是江启的弟弟!
江启碍于面子,绝对不敢对他动辄打骂!
江启眼中闪过不屑,低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贺成安八卦的瞥了眼,看到是在给张文旭发信息。
宋知时等半天,不见江启有任何举动,继续以退为进,眼眶泛红,委屈巴巴地说:“哥,对不起,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吧?我现在就走……”
江启抬眸,视线从手机移到宋知时身上。
江启站起来,走到宋知时面前。
周围讨论的声音更大。
“天啊,这不会真是江总的弟弟吧?不是说江总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吗?哪里冒出来的弟弟?”
“看着也没比江总小几岁……这人谁啊?”
宋知时心里一阵得意, 心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得意不到几秒,江启举起酒杯,杯里的红酒直接倒在宋知时的头上。
酒会上当场一阵哗然。
宋知时也愣住了,不可置信。
江启竟然不顾半点颜面,当众羞辱他!
江启冷嗤一声,讥讽道:“你家里人死绝了吗?到处去认亲?嗯?”
宋知时头上,身上白色西服也沾了红酒,狼狈不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是强忍着怒意,红着眼说:“哥,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江启拽住宋知时的衣领,直接把人摔到不远处的香槟塔上。
“哐啷——”
香槟塔被撞倒,玻璃酒杯碎了满地,酒会上不少人被吓得惊呼出声。
宋知时摔在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玻璃渣划伤,细小的伤口不停往外冒血。
江启神情冷峻,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宋知时紧绷着后背,紧张的瞪大眼睛看着江启。
“你……你想做什么,啊!”
江启狠狠一脚踹在宋知时的胸口上,宋知时被踹得趴在地上, 疼得脸色煞白。
江启随手抽起一瓶香槟,冰冷如霜的目光落在宋知时身上,冷笑道:“记得我警告过你,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吧!”
宋知时满脸惊恐,强撑着坐起来,额头满是冷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啊!”
江启在宋知时面前停下脚步,眼神狠戾的挥起手里的香槟。
宋知时吓得死死闭着眼睛。
“砰”一声。
会场一些女来宾吓得惊叫出声。
香槟酒瓶只砸在宋知时后背倒下的桌子,香槟溅了他一身。
宋知时吓得全身瘫软,手都在发抖,好久才敢睁开眼睛,脸色惨白惨白的。
看到江启手里拿着砸碎的香槟瓶的瓶颈,他惊慌失色,“你,你……”
你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口。
江启轻蔑一笑,手里的瓶颈直接抵宋知时的脖子上。
宋知时咽了咽口水,吓得魂都飞了。
“江……江启,你冷静点,就算你再有钱,故意伤人的话,肯定也要负责任的!”
江启手上微微用力,瓶颈上不规则的玻璃缺口直接划伤宋知时的皮肤,让他疼的闷哼了声。
江启不以为然冷笑,“果然婊子的儿子,就是婊子的儿子!这招……你妈当年就用过了,想当众逼我承认你这个弟弟?”
心思被明晃晃戳穿,宋知时满脸难堪,但也不敢说一个字,唯恐激怒了江启,那玻璃瓶颈直接捅进他脖子里。
江启恶劣一笑,“呵呵……那么想当我弟弟的话,给你个机会,以我弟弟的身份葬入江家墓园,怎么样?”
宋知时血液都冻住,仿佛置身冰窖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盯着江启。
他一点都不怀疑江启的话。
江启就是疯子啊!
付云川眉头微蹙,担心江启真闹出人命,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把抵在宋知时脖子上的瓶颈拿开。
付云川压低声音说:“好了……差不多就行,要教训他,私底下怎么样都行,毕竟现在是众目睽睽之下,收敛点。”
江启冷哼了声,丢掉手里的瓶颈。
酒会的主办人陈总过来,忐忑不已,连忙道歉:“江总,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没做好安保工作,让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扫了你的兴,真是太抱歉了……”
江启淡声道:“怪不得陈总,毕竟你也没料到,有只狗这么能钻空子,不是吗?”
“是是是……太感谢江总体谅了。”陈总连连附和道。
瘫坐在地上的宋知时,一身狼藉,被当众羞辱是狗,也不敢说半个字。
这时候,张文旭带着十余人走过来。
江启道:“破坏了陈总好好的酒会,张助理,好好给陈总赔偿,明天新闻头条也是,希望是陈总酒会举办顺利,大获成功。”
张文旭心领神会,“请江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赔偿陈总的。”
“哎呦……江总严重了,这不用赔偿,真不用!”陈总连忙摆着手说。
“这是应该的,陈总不用客气,我今天还有事,先告辞了。”
“好好好……我们改天再见,江总请慢走。”
江启头也不回的走了,付云川思索片刻,也迈步跟上。
张文旭带来的人,开始跟在场的人交谈。
倒在地上,一身是伤,狼藉不已的宋知时,在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管他死活。
贺成安挑了挑眉梢,抽过几张纸巾过去,递给宋知时。
“给。”
宋知时愣住,没动作。
贺成安提醒道:“按住你脖子上的伤,虽然伤的不重,但还是止止血比较好。”
宋知时接过纸巾,按在脖子的伤口处,勉强扯出一抹笑,“不好意思,我哥……不是,是江总,他平时不这样,你们别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惹他不高兴在先……”
好一股浓浓的绿茶味。
贺成安忍不住笑了。
“小弟弟,你该不会以为,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会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