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顾池南兼职回到家,签收了快递,打开,里面是某高奢牌子的手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拿着手表,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良久,顾池南拉开床头的抽屉,把手表放进去,里面还放着江启给的几张黑卡。
顾池南抱着那件白色t恤躺在床上。
这是江启上次来时穿过的,可过去太久,那股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早已经消失。
顾池南疲倦的合上眸子,睡的很沉。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江启头疼犯的少,睡眠跟着变好,张文旭觉得他脾气也跟着变好了。
除了隔三差五会指使起顾池南。
好比现在,顾池南急匆匆赶来,脸色有点苍白,看到张文旭就说:“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我来晚了点,江总呢?”
张文旭看顾池南身上的衣服,猜到是从兼职途中赶来,道:“没事,江总碰上一个熟人,得多聊几句,还得一会儿才能下来,你到车里等江总吧。”
“好的。”
顾池南拿过车钥匙,张文旭走了。
顾池南拉开车门上去,在车里等江启。
为了兼职,顾池南几乎日夜颠倒,还要应付江启的随叫随到,一天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于是坐车里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江启从会所出来,看到车周围没人,以为顾池南走了,火气噌噌冒出来。
江启压着怒火给顾池南打电话,顺手拉开车门,动作随之顿住。
顾池南坐在副驾驶,头歪着,睡着了。
江启皱了皱眉,反手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里光线不亮,顾池南面上的疲倦,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江启烦躁的合上眸子,没有叫醒顾池南。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停车场其他车打喇叭的声音把顾池南吵醒,他猛的一下子坐起来,转头一看,对上江启那双狭长的眸子。
“江总……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江启冷嗤一声,“怎么?你晚上做贼去了?”
顾池南没有解释,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绝对不会有下次,你要回酒店休息吗?我现在送你回去。”
“算了吧,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我可不想半路出车祸,我来开。”
顾池南下车,拉开了驾驶室的门,“你喝酒了,还是我来吧,我刚才睡了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江启看了眼顾池南,挪到副驾驶。
顾池南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江总,刚才你可以叫醒我的,那样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江启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没吭声,顾池南也就没再说话。
突然,江启又冒出一句,“手表收到了吧,为什么不戴?”
顾池南眼眸微垂,“我在兼职,不适合戴。”
江启皱了眉头,“还在兼职?你还很缺钱?”
上次给顾池南的那些黑卡,随便一张还他欠的债务,绰绰有余,他还有必要再兼职吗?
顾池南专心致志看着前方开车,边回答:“不是的,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前,我都想兼职,人总不能不工作。”
“随便你……但你最好记住,我叫你的时时候,及时赶到,我这人耐心不好,敢他妈让我等你,你等着死吧!”
顾池南微微侧首,注视着江启,“不会的……只要你叫我,我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江启这才没有不满,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后,到了信合酒店。
江启这回没醉,进了房间,一屁股在沙发坐下,看到跟进来的顾池南,神情微冷,“我不是让你滚回去了吗!你跟着上来做什么?”
顾池南牵起江启的手,低头吻了吻,“江总,你这次出差快半个月了……”
江启指尖温热,被顾池南牙齿轻轻咬着,他眯起了眼睛。
感觉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江启声音略微不稳,“……你不是累了吗?”
顾池南轻笑一声。
江启手指被咬得,有点疼,心像被羽毛扫过,说不上的感觉。
“江总,我可以更累的……”
江启没来得及说话,腰被顾池南手臂勾住,抱过去,坐在他腿上接吻……
第二天醒来时,两人都睡在沙发上。
江启躺在沙发上,不得不承认,腰酸腿都觉得肌肉酸痛,但没有觉得太反感。
江启翻了个身,盯着熟睡的顾池南。
五年前,他也是顾池南这个的年纪,可没他这种精力,玩的这么狠。
江启暗暗骂了两句狗东西,继续睡。
……
又过了一周。
江启签了个合作项目,签完之后免不了应酬,跟对方吃完饭,从包厢出来时,撞上有段时间没见的贺成安。
贺成安颇为意外,“江总,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吃午饭?”
江启冷淡的“嗯”了声,越过贺成安就走。
贺成安往包厢里瞅了眼,迈步跟上去。
“江总,你跟海航实业签了东邻工程吗?奇怪呀……我还以为你不会跟他签呢。”
江启蓦地停下脚步,“为什么不会跟他签?东邻工程有问题?”
“不是啊,就……顾池南没跟你讲吗?”贺成安满脸疑惑。
江启蹙眉,“跟顾池南有什么关系?”
“顾池南不是还在金碧辉煌兼职嘛,我昨天凑巧也在,但绝对没有跟顾池南有接触,就凑巧约了人在啊!”
面对贺成安的解释,江启不耐烦了,“说重点!”
“行!那我说重点。”
贺成安摸了摸鼻子,心想还好意思嫌弃呢,我这应激反应还不是让你吓出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海航实业董事的儿子张少天也在,好像认识顾池南,故意刁难他来着,说顾池南弄脏他衣服,要赔,最后是让顾池南喝了好多酒……”
江启的脸瞬间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贺成安莫名后背发凉,干笑两声,“呵呵……顾池南真没跟你说啊?我还为他会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