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
江启在办公桌前坐下,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是顾池南加他微信的提示音。
江启看了眼手机,锁屏放下,没有第一时间通过好友验证。
江启一下午连着开了两个会议,到傍晚才结束,从会议室出来,拿手机通过顾池南的微信好友验证。
通过之后,江启把手机丢到旁边,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接下来几乎是每隔个十几分钟,江启要拿起手机看眼,再放下时,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张文旭察觉到了,不解地问:“江总是在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珉锡公司的合同还是……”
江启抿了抿薄唇,冷声说:“没有等任何消息!”
江启的不悦太过明显,张文旭心里有所猜测,但不敢乱说,找了个借口溜出充满低气压的办公室。
江启又看了两回,跟顾池南的聊天框没有任何新消息,把手机一丢,起身去落地窗前抽烟。
张文旭推门进来时,江启指间夹着烟,俊美的脸被烟雾朦胧,看不到表情。
江启微微侧首看向门口,“什么事?”
张文旭说:“江总,是贺总来了,说想见你。”
江启想都没想丢了句,“没空,不见。”
张文旭没来得及说好,贺成安从门缝挤进来,堆着笑说:“别啊,江总!我就说两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江总,这……”张文旭用眼神询问江启。
江启又吸了口烟,弹掉烟灰,示意的摆了摆手,张文旭顿时明白,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贺成安走到江启身旁,试探地问:“昨天在金碧辉煌真是个误会,江总不会还在记仇吧?”
江启眉眼冷淡,瞥了眼贺成安,道:“你想说这个的话,可以滚了。”
一听这话,心里没底的贺成安顿时眉开眼笑,“你没误会就好,你是不知道!昨晚的事,不知道谁多嘴,都传到我们家老头子耳朵里,给他急得,就差逼着我来负荆请罪……否则我也不能这么晚还来见你。”
江启用鼻子哼了声,没搭理,把烟蒂碾熄在烟灰缸。
贺成安眼尖,看到江启白皙脖子上一大片暧昧的红痕,禁不住打趣道:“啧啧啧……看不出来啊,顾池南看着挺清心寡欲的,床上这么热情呢?”
江启眼神冷了冷,“管不住眼睛乱看的毛病,我不介意找人给你挖了。”
贺成安干笑着,连连后退,“别别别……我可不想当个瞎子!”
贺成安怕归怕,可骨子里的八卦实在按捺不住。
“我就问问啊,你跟顾池南怎么回事?你玩真的?我听说他先前那小公司是你整没的?还放话不让任何公司录用他,现在又把人养着,为什么呢?”
这话说出来,江启没给白眼,贺成安自己都想笑。
江启玩过的人不比他少,说江启对一个人认真,他认为自己从良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想笑。
江启直接不耐烦了,“贺成安,你要真闲的没事,这里有几份贺氏递来的合同,拿回去再研究研究。”
“别!我有事!我有很多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贺成安拉开办公室的门,还不忘回头说:“江总放心,刚才说的话,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跟顾池南多嘴。”
江启眉头一皱,贺成安脚底抹油赶紧溜,唯恐慢了,要抱回去一大叠合同。
贺成安的话,江启置若罔闻。
他根本不在乎顾池南是否知道,就算顾池南知道了又如何,是能报复他还是怎么样?
江启继续忙工作上事,直到凌晨,才收到顾池南发来的微信信息。
江总,时间太晚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休息,晚安。
江启看了眼,把手机丢到旁边,没有回消息。
江启到了凌晨三点,在办公室的休息室躺下,本以为肯定无法入睡,躺下之后的确没有睡意,在接近天亮时,才睡着了。
第二天张文旭推开休息室的门,都惊讶了,随即退出去,轻轻合上门没有吵醒江启。
江启睡到十点醒的,虽然睡眠不算好,在公司还是不吃药情况下,能睡几个小时,相比以前已经好上太多了。
张文旭进来给江启找衣服时,都忍不住说:“江总,我看你最近身体状态好很多了,头疼犯的少,睡眠都跟着变好呢。”
江启“嗯”了声,拿过叠好正装换上。
“你身体好了,董事长想必也能放心不少的。”
江启顺着问了句,“我外公最近怎么样?”
“在疗养院很好,据说结识了几个下棋的好友,挺高兴的,前几天还让管家说,等你忙完拆分子公司上市的事,让你过去吃顿饭。”
“知道了。”江启眉头微蹙地说。
接下来一周里,江启都在忙着子公司上市,等忙完了,在庆功宴晚会上,江启免不了应酬,喝到最后喝得眼睛都红了。
江启从晚宴离开,强忍着胃部难受,给顾池南发了地址。
江启什么都不说,二十分钟后顾池南赶来,身上还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应该在兼职上班途中过来的。
顾池南从张文旭手中接过醉得走不稳的江启,刚关上车门,江启喊了一声,“顾池南……”
声音有点小,顾池南凑过去听。
“江总,怎么了……唔嗯……”
江启的手圈住顾池南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顾池南眸光暗了暗,细细品尝起江启带来的酒味……甜腻让他也要醉了。
一吻过后,两人分开,顾池南粗-喘着,江启也情动了,眯着眼说:“……回酒店。”
“好。”
顾池南低头又吻了吻江启,给他系好安全带,开车回酒店。
房门打开,两人分开的唇瓣再次相触,江启喝了酒,半醉半醒,整个人被吻得身体软乎乎的,最后被顾池南抱着去了床上……
结束后,平时冷漠刻薄的江启,眼尾发红,鼻子也红了,好不可怜的样子。
顾池南手指轻轻抚过那湿润的眼尾,眼神温柔,在江启到鼻尖亲了亲,才抱着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