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位免礼。”
姜尘点点头,露出微笑道。
各路猪猴暗暗心道,国师真是平易近人啊,一直都是如此和蔼可亲。
实际上,修炼了传销大道的人,都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气息。
而姜尘作为传销老祖,自然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姬昌见过国师。”
这时,姬昌从马车上走下来,来到姜尘面前,拱手作揖。
西伯侯虽然贵为一方诸侯,手握重兵,有权有势,但在姜尘面前,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国师姜尘可是历经二十朝的元老啊!
国师的地位,几乎与皇权平起平坐。
这样的权势地位,谁敢不恭敬有加?
姜尘开口说道:“原来是西伯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姬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有劳国师挂念,昌一切安好。”
他的日子其实一点也不好过,夜夜被噩梦缠身,如今顶着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瘦成皮包骨了。
姬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他拉着身旁的伯邑考说道:“考儿,发什么愣呢?还不快拜见国师?”
伯邑考此时也是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有些溃散。
听到姬昌的话,他才回过神来,向姜尘行礼,“伯邑考,拜见国师。”
姬昌说道:“国师,这是我的长子伯邑考,今日带他来朝歌,也是想让他开阔一下眼界。”
姜尘看着这对父子都顶着黑眼圈,差点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忍住了,“甚好,甚好,我看令郎风度翩翩,器宇不凡,有王侯之姿啊!日后必成大器,姬昌,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姬昌一听,心中大喜。
国师可是修仙大佬啊!
他说的话,就如同神谕一般。
他说伯邑考日后能成大器,那就一定能成大器!
实际上,按照封神原本的剧情,伯邑考确实有大作为,虽然死得很惨,但最终成为了天庭的紫薇大帝,地位仅次于昊天。
可姜尘也有些不明白,伯邑考他何德何能位居紫薇大帝呢?
不过没有关系。
封神榜如今和他西方有缘。
日后谁做紫薇大帝,他说了算。
“那就承国师吉言了。”
听到姜尘夸赞自己的大儿子,让姬昌最近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西伯侯也不例外。
很快。
各路大诸侯与王公大臣们,齐聚皇宫大殿。
帝辛端坐在龙椅上,身穿龙袍,气势威严,犹如君临天下的神只。
侍臣见王公大臣们到齐,立刻高呼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便有一位大臣从姜尘身后猛然站了出来。
“臣有事启奏!”
此人虎背熊腰,气度威严,宛若怒目天神,霸气十足。
众大臣一看,原来是太师闻仲。
闻仲开口道:“陛下,昨夜臣收到消息,北海袁福通率领七十二路诸侯在北海起兵造反,短短三日,已占据北方数个关隘。”
帝辛和众大臣一听,顿时哗然一片。
“什么!!!袁福通竟然敢造反?”
“要知道,袁家世代忠良,深受皇恩浩荡,怎么可能会反?”
“太师是不是搞错了?”
帝辛更是瞪着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太师,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仲点点头,“没错,袁福通在三日前已经起兵谋反了!”
帝辛得到确认后,顿时龙颜大怒,“混账!他袁福通竟敢造反?他袁家世代深受皇恩,如今竟敢造反?”
“那太师可知,他为何要反?”
如今的帝辛,聪慧贤明,并未立刻出兵镇压,而是询问起缘由。
见帝辛还算沉着冷静,姜尘欣慰地点点头。
若非他在大商,护住了人皇,恐怕此刻的帝辛早就被诸圣蒙蔽心智,沦为暴君了。
闻太师摇摇头,“启禀陛下,具体情况微臣尚不清楚。不过袁福通谋反是事实,所以老臣恳请陛下,让老臣出战,扫平叛逆,还大商一个朗朗乾坤。”
帝辛皱眉道,“太师,区区一个袁福通,不需要你出马吧?”
闻仲可是大商战神啊。
用一个战神去对付一个小诸侯,岂不是大材小用?
闻太师坚持请战道,“陛下,区区袁福通的确不需要老臣出手,但……那袁福通的太爷乃是老臣让先皇安排去镇守北海的。”
“现今,袁福通背叛朝廷,老臣难辞其咎。”
“所以恳请陛下恩准老臣戴罪立功!”
帝辛听后,沉默许久,并未立刻应允,而是将目光投向国师姜尘。
“国师,你意下如何?”
姜尘微微一笑,眼神扫过众大臣,不经意间在姬昌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姬昌心有所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姜尘说道,“依臣之见,杀鸡焉用牛刀?闻太师乃我大商之定海神针,何必亲自讨伐小小袁福通?”
闻太师顿时焦急了起来,“国师,此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亲自出马,拿下袁福通首级来将功补过吧。”
姜尘笑道,“太师不必多虑,此事与你何干?你当年是派袁福通的太爷爷去镇守北海,若是他太爷造反,那自然与你有关。”
“可他太爷早已死去多年,而造反的又是袁福通的曾孙,与你何干?”
“太师,本座知道你对大商忠心耿耿,但你也不必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吧?”
闻仲还想继续争取,可姜尘突然沉声道,“太师,本座说无需你亲自出马,就是无需你亲自出马,怎么?难道要本座再说一遍吗?”
姜尘的气势陡然一变,整个大殿上下瞬间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
闻仲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暗忖,这种威压,恐怕连老师金灵圣母都难以散发出来吧?
国师绝对是顶尖准圣的实力!
“是……一切听凭国师安排!”
闻仲拱了拱手,有些不甘心的道。
帝辛又开口问道,“那国师认为,谁去平叛最为妥当?”
姜尘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扫过一众大臣,然后抬起手指,指向前方的一个公侯。
“姬昌,你去!”
姬昌一脸懵逼:“啊?我?!!!”
姜尘,“没错,就是你,西伯侯,姬昌!平叛袁福通,就交给你了。”
姬昌不解,问道,“国师,为……为什么呀?”
姜尘吹了吹指甲,淡淡的道,“不为什么?若是想要个理由,那就是你西岐离北海近一点,更适合平叛。”
姬昌:“……”
这是什么理由?
众大臣也一脸懵逼,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牵强了吧?
虽说西岐的确和北海不远,但也有不小的距离啊!
若说距离,东边的东伯侯姜桓楚更近一点吧?
而且东伯侯为四大伯侯之首,武力军事方面比西岐更强,更为合适出兵平叛袁福通吧?
世人谁不知道,他西伯侯是个文臣,只精通推演之术,不善武力。
西岐民风也比较淳朴,不好斗。
所以西岐的兵力远远不如其他东南北三个伯侯。
此时,国师竟然让一个最不擅长打仗,武力值最低的王侯大臣去平定叛乱,这是什么操作?
帝辛也有点坐不住,开口道,“国师,这……这不合适吧?”
姜尘看了一眼帝辛,淡淡的道,“怎么,陛下是觉得老臣的建议不好?”
帝辛哪敢说不好,他连连摇头道,“不是,只是觉得西伯侯一个文臣,让他去平定叛乱,是不是有些过了?”
姜尘笑了笑,“过了?有吗?数百年前,我可是记得,四大伯侯之中,武力最强的要数西伯侯的先辈。”
“怎么,姬家传到如今,还是说连一个小小的袁福通都搞不定?”
“还是说,你西岐如今大力发展农业,导致荒废了军事啊?”
“那要不要本座调一些兵马给西岐啊?”
最后两句话,姜尘直勾勾的盯着姬昌。
姬昌感受到姜尘锐利的目光,仿佛心中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姬昌暗暗心道,难道我暗中鼓动袁福通造反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暗中鼓动袁福通谋反,可是策划了好些年。
做的十分隐蔽,就是伯邑考和姬发都不知道。
国师,不可能知道的。
那他为何执意要让自己出兵平叛?
难道是自己屯粮招兵的事情被国师发现了?
那也不对啊!
四大伯侯镇守四方,是有资格征兵的。
只是有规定数量而已。
而西岐如今的兵力还没达到上限,就算被知道了,国师也没理由针对自己吧?
所以姬昌有点白丝不得骑姐。
“西伯侯姬昌,你若不愿出兵,那本座就让陛下让其他人去了!”
姜尘最后又说了一句。
西伯侯本就做贼心虚,此刻哪里敢不答应。
“国师说的哪里话,我西岐近年虽然致力于发展农业,但军事同样没有落下,区区袁福通,我西岐分分钟拿捏!”
姜尘道,“好,那此事就有劳西伯侯了!”
随后,姜尘才看向帝辛,“陛下,西伯侯姬昌主动请缨平叛袁福通,您没有意见吧?”
众大臣:……
姬昌直接无语了。
主动?
神特么的主动。
帝辛嘴角也是抽了抽,道,“孤王没有意见,全凭国师吩咐。”
帝辛说完,又看了看西伯侯,问道,“爱卿,你也没有意见吧?”
西伯侯:“……”
你们两个直接决定就行了,问我干嘛???
我敢有意见吗?
就算有意见,恐怕也是多余的吧?
“臣,谨遵圣旨。”
……
一个上午过去了。
王公大臣们终于述职结束了。
一个个走出大殿。
西伯侯跟冀州侯苏护走在一起。
苏护低声问道,“姬兄,你是不是得罪了国师啊?”
姬昌一脸茫然,“我木知道啊?”
那苏护就纳闷了,国师向来不会特地针对谁的。
姬昌心里有点烦躁,实在不想提起这件事,毕竟这件事让他心虚不已。
他越想越觉得,国师一定是发现了他在暗中鼓动袁福通谋反。
如今,他感到十分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跟袁福通交代。
真的出兵去讨伐他吗?
那袁福通岂不是要哇哇乱叫?
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暴露了!
不行,得赶紧回西岐想个办法才行。
姬昌连忙说道:“苏贤弟,我得赶紧回西岐整顿兵马平叛北海了,就不跟你闲聊了。”
苏护说道:“可是姬兄,下午还要交贡呢?这么着急干嘛?”
姬昌摆摆手道:“交贡?交贡这事就交给伯邑考了……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见。”
说罢,姬昌就大步离去。
苏护在身后哎的一声:“姬兄别走那么急啊,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姬昌摆摆手:“有什么事等日后再说吧!告辞!”
看着姬昌离去的身影,苏护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哎,本来想跟姬兄谈一下妲己跟伯邑考的婚事的,看来只能日后有机会再说了!”
苏妲己喜欢伯邑考,苏护自然是知道的。
姬苏两家是世交,又都是一方诸侯,门当户对,儿女双方又是两情相悦。
这门婚事,可谓是天作之合啊!
所以苏护想早早定下来。
奈何没有机会商量啊!
罢了,日后再说吧。
下午交贡的时候,姬昌简单交代了一下伯邑考注意事项,就带着人急匆匆地赶回了西岐。
伯邑考一脸茫然,什么玩意?
那么多武将能人,竟然让他西岐去平叛?
陛下搞什么飞机?
都说帝王心难测,如今看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啊!
无奈之下,伯邑考只能亲自带着人去交贡。
税务府内。
大总管费仲和副总管尤浑正有条不紊地清点着各个诸侯上贡的税务。
“东伯侯,上缴三千万币,黄金两千两,数额正好。”
“南伯侯,上缴两千八百万币,黄金一千九百两,数额没错。”
“北伯侯,上缴两千五百万币,黄金一千八百两,数额也对!”
……
“西伯侯,应上交三千万币,黄金两千两,实际上缴了两千五百万币,黄金一千八百两,这数额可不对啊!”
“姬公子,你有什么话说?”
伯邑考瞪大了眼睛,“费大人,尤大人,往年不都是两千五百万币和黄金一千八百两吗?怎么突然变成三千万币和两千两黄金了?”
“这……这不对吧?”
费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对?哪里不对了?税务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没有错,姬公子,你可别跟小的开玩笑了,赶紧把税额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