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等着所有人都睡了,甜宝来到院子里,把孙福民招出来。
孙福民一看到她乐得嘴都成瓢了,恭敬地一作揖,“拜见大人!”
“小的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有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他没有阴差接引,自己去拜的庙,庙里的童子一看路引上的签名立刻对他恭恭敬敬的,就连走黄泉路,过什么金鸡山和恶狗岭都是畅通无阻。
甚至审判的时候都不用排队。
打听了才知道,给他路引的先生还是在阴间有身份的官差,他一个普通的鬼魂能得阴帅亲自给路引那就相当于关系户,到哪都是有面子的。
活着的时候都没什么机会认识个大官,没想到死了还有机会攀贵。
甜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他,“我不替江岸解决,但是不等于他不会找其他人,你自己要多注意,还有,别闹出人命。”
孙福民赶紧点头,“这个我知道,大人请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也不会给自己无端添业!”
甜宝微一挑眉,“不过,他要是给的足够多我也是有可能帮他去解决的。”
孙福民愣了下,立刻明白了,“大人,我懂了!在这之前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很重。
甜宝一抬手打出一道阴符,孙福民顿时觉得魂体强大,充满了力量,他看看身上,再看看甜宝顿时有些惊喜,“谢谢大人!”
甜宝略一点头,“事情结束后我会将你的力量收回。好了,你走吧!”
“好的,大人!”孙福民又行了个礼,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他没回阴间,跑去江岸那里上班了。
江岸给甜宝打完电话就去买了烧纸。
甜宝说让他去路口烧纸,也没说哪个路口。
他最近有时住在工厂里,有时在给他生孩子的情妇那里睡,那个压他的鬼也不知道是从哪招来的。
想到第一次被鬼压是在那个情妇家里遇到的,那就在她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烧吧!
等着十点左右的时候,他跑去路口拿出烧纸,摆上水果和糕点,嘴里念叨着,“我来给你烧纸了,别再缠着我了,拿着纸钱早早投胎去吧!”
纸钱一点燃,忽地一下火苗上窜,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还是第一次烧纸,之前也没见过,没想到火势这么猛。
他赶紧爬起来不停地往里续着纸钱,火越烧越猛还刮着黑色的旋风。
他只觉得遍体生寒,忍不住打哆嗦。
明明是夏天,却让他有了深秋的感觉。
最后他将纸钱全都扔到火堆里,火苗先是被压的要熄灭了一样,他捡了个树枝还没等挑一下,火势又嗖地一下窜起来,他躲闪不及,头发被燎着了一块。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氆氇两下。
他隐约地听见粗嘎悠长的一声“谢谢——”
吓得他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他没回工厂,也没去情妇家里,直接开车去了另一个姘头的家里。
情妇仗着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现在管的越来越多了,本来周月闹离婚,晚上被鬼压就让他够烦的了,回来再听她叨叨就更烦了。
他也想换个地方睡试试会不会好点。
姘头的温柔小意让他心里舒坦不少,晚上两个人喝了点小酒,想和姘头温存一番,但是没想到折腾好一会儿就是不能抬头,看着姘头失望的眼神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最近太累了,先睡觉吧!”
连日来的睡眠不足也确实让他力不从心。
睡到半夜,他做梦了,梦里出现一个女人,体重看着至少两百多斤,身高一米七十多公分,又高又壮,穿着一条肥大的大花布裙子。
眼睛被脸蛋儿的肉挤成了两条缝,脸上还疤疤赖赖的。
“好人,谢谢你为我烧纸,无以为报,我就以身相许了!”
女人说话时还一脸娇羞状,咬着唇地朝着他抛媚眼,一跺脚一扭腰浑身肥肉直颤悠。
他吓得拼命挥着手喊叫着,“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女人哪里听他的,duangduang几步奔上来抱住他,“你是唯一一个想着我的好人,还带我离开,你乖乖的,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梦里的江岸顿时一阵窒息感,比前些日子更严重,身上似有千斤重。
难道前些日子是个胖女鬼在压自己吗?
他怎么记得没这么胖,隐约感觉是个男的呢?
孙福民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床的右边躺着一个女人在酣睡着。
左边……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个胖胖的女人压在江岸的身上。
要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江岸在哪里,被压的那叫一个严实。
他顿时有点懵逼了,咋还有人抢生意呢?
女人压在江岸身上感觉到后方的阴煞之气,凶狠地朝后瞪了一眼,声音粗嘎的像个男人,“他是我的!”
孙福民摆摆手,“我不和你抢,你玩够了再给我。”
女人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喜欢的是我!”
孙福民连连点头,“对对对,他喜欢你!”
女人听了他的话眼睛顿时笑没了,再转回头看向江岸的时候一脸温柔,“小宝贝,让我亲一个!”
孙福民立刻感觉老脸臊得慌,连忙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
就看见胖女人嘟起厚厚的嘴唇吧唧一下亲在江岸的脸上。
江岸躺在那里满眼惊恐地看着女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动不了也喊不出声音。
他要疯了!
只能任身上的女人为所欲为。
孙福民在后面喊了声,“这位女同志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玩哈!”
没想到吓唬人这事还带有替班的。
也不知道这江岸从哪招来这么一个活宝。
他决定到时候见缝插针再给江岸来个“惊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甜宝和姥姥、唐奕泽就直奔火车站。
到峦山县有直达的火车,但只有慢车,见站就停,还要时不时地给其他列车让道,晚点是常态。
唐奕泽买的卧铺票,到了峦山县接近晚上六点。
许崇信和曲厂长一起来接的站。
曲厂长大概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中等身材,见到三个人连忙上前握手。
许崇信给几个人做了介绍。
曲厂长看着甜宝笑呵呵的,“许经理一直和我说他的干闺女很厉害,孩子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