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云李先醒,贝文设置了闹铃。
一阵猪的哼声后,他快速摸了一下电子手表,然后才晕晕乎乎的寻找云李。
床很大,他不知何时睡在了中间,云李却不见了,惊吓过后,身下有点硌。
一个激灵,贝文迅速翻身躲过,云李果真被他压在身下,还是半夜被放上床的位置,没动过。
她小脸正好在他胳膊下面,压出了一道红印。
可能被压的不舒服,他一躲开,云李舒展的哼唧一声,开始噗嗤噗嗤的喘粗气,还有点像打着小呼噜。
神啊,多亏她没醒,否则不得一脚踢飞他。
上帝啊,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睡相,往后可就没有同床共枕的机会了。
观察许久,云李没有任何动静。
贝文轻轻靠前,深嗅她的呼吸,淡淡的甜味,有点像大姐孩子的味道,他又转向云李的头发和脖子,很好闻的汗味,被压身下三小时,云李只是出了汗,居然没醒。
贝文大胆起来,想咬云李耳朵,“有点冒险!”他在心中制止了自己的这个行为。
转而把魔爪伸向了云李耸起的胸部,“有点小,但很可爱!”
然后他又迅速松开,开始揽她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拉到了自己怀中。
“好幸福啊!如果是主动的,就更好了!”
云李呼呼睡着,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贝文把脸贴上云李额头,先开始轻轻摩挲,然后使劲蹭了蹭,最后,他觉得这一切远远不够。
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咬了咬云李耳朵,然后是她的鼻子,贝文觉得,自己的嘴张得足够大,云李的鼻子和嘴,他都含的住。
虽然睡眠不足,脑瓜不灵光,但贝文并没有耽误和云李的独处时光。
正当他要接着玩耍下去时,电话响了。
该死的佑助到了,他来接老板。
为什么要多余发一条定位,不告诉他多好。
“你老板还没醒,你在楼下等着吧。”贝文善意建议道。
敲门声响起。
这家伙居然查到了房间号?不对,他的人也住在这,看来都起来了,云李不出去不合适。
贝文不情愿的开了门。
佑助侧身进门,一眼看见大床上的云李,衣衫整洁,呼吸平稳,佑助长舒一口气,脱下风衣后,就要上前包住云李。
贝文试探的问:“我替你抱下去?”
佑助看向贝文,终于说话了:“昨晚谢谢你!她醒了,我给你打电话。”说完,一把抱起被包裹严实的云李,在一堆人护送下离开了。
门一关,贝文抓紧时间跳上床,云李刚才睡过的地方,还保留着她的味道,出过的汗居然留下了头发的玫瑰味,贝文愉悦的趴下,开始补两个晚上的睡眠。
佑助在车里细细端详云李。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短发加一身单薄的黑衣,脸色惨白,独自一人在潮湿阴冷的古屋里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还要交锋桑切斯,下午又带着两个孩子陷在泥潭里。
听说,上次在德国,她也发动了脑电波,几个街区外的桑切斯都被波及,那次是什么时候休息的?
他很少见尊主大人情绪波动过,更没见她精力不济过。
贝文能喜欢并追求云李,佑助不太能理解,虽然尊主是一张少年脸,但佑助一直把她当作长辈,例如阿木尔叫的“婶婶”,佑助也是这种感觉,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婶婶。
所以,这次怎么就睡不醒呢?资料里可写着尊主大屠杀后,才沉睡不醒,还满头白发来着,这次没有白头发啊!
疑惑归疑惑,佑助没落下一项保护措施,回去后,更是坐在床边等云李醒过来,连阿木尔都没顾得上看一眼。
傍晚时,佑助的肩膀一沉,他睁开双眼一阵茫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稀里糊涂的就去摸床上的人,结果一双大手制止了他。
菲利克斯来了。
“为什么不和我讲昨天夜里的事?我会更早一些赶到。”
面对菲利克斯的诘问,佑助没有回答,从美国西海岸飞到东海岸,干什么也来不及了,而且后续已经处理完,告诉他更没意义。
菲利克斯知道没有资格质问佑助,但一院子的狼藉,还有睡不醒的云李,他心里有火。
“抱歉!我有失理智。你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菲利克斯再次拍了拍佑助肩膀。
“没关系,我已经清醒了。”佑助怎么可能把尊主留给别人,他是不想干了。
佑助不动,菲利克斯只得找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忽然,佑助想起了自己的一个任务,他看向菲利克斯,轻声问:“老板在年会上发动脑电波那次,也这样睡不醒吗?”
菲利克斯八风不动,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怎么知道她和我在一起?”
佑助:“……”这是老板猜的,发生的事情还是贝文告诉老板的。
他没证据是其他人说的啊。
面色无波,内心慌乱,不过他有理由了:“塞巴斯蒂安为他的替补准备了一份详细的尊主资料,上面有。”
菲利克斯点点头,“是,睡不醒,还反反复复睡不醒,醒了后还忘记了一些事情。”
佑助不敢再问曾经的事,只得问现在:“那这次醒来,会忘记昨晚的事情吗?”
“中途醒过吗?”
佑助不知道,但把尊主留给贝文的事情不敢说。
他摇了摇头,心想,我没撒谎,我摇头,是表达我不知道。
“那就没什么可忘的。她那次是醒了后,又做了很多事,结果又睡,就把这些事给忘了。”菲利克斯说完,侧过头,深邃的蓝色双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能叫醒吗?”佑助问。
“不知道,没试过。”菲利克斯表面不显,其实开始不耐烦了。
佑助需要更加精确的那段往事,可是怎么问呢?“老板这次才睡了不到十二个小时,所以,今天不会醒了,是吗?”
佑助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云李今天能不能醒过来,菲利克斯确实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是什么规律呢?“我知道的那一次,睡了整整两天,醒了后,又睡了一天。”
“醒了多少时间?出去走走了?”
“几个小时吧,没有走动,醒来后是一个夜晚。”
“所以,失忆就有迹可循了,毕竟是晚上醒来,以为是梦里,就接着睡了。”
佑助分析的头头是道,还真有这个可能,菲利克斯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腹诽,他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