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这是我从国师那里求来的玉佩,你们要时刻佩戴哦。”
“这个能帮助你们隐匿修为,外人看你们还是和普通人一样哦。”
“咱们可不能露馅哒!”
“还有,爹爹和娘亲哪里也要保密哦。”
苏北言和苏北嘉满心欢喜地接过那两枚看似平凡无奇的羊脂白玉狮子玉佩,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系在自己腰间。
此刻,走在队伍最前列的厚朴,听到后方传来三个小家伙低声细语的声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一向喜欢带着苏呦呦外出散步的太初今日却格外反常,他并未如往常一般领着小丫头出门溜达。
相反,老少二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藏书楼旁的一座精巧雅致的小花园里。沧月静静地守候在入口处,尽职尽责地守着门口。
今日的苏呦呦身着一袭大红色束袖短打衣裳,头上的小花苞还被青黛精心装饰了一朵由红色珠花编织而成的发带。
两鬓微微卷曲的细软绒毛,更衬得这小丫头愈发呆萌可爱。
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个小小的蒲团之上,打了一个优雅的哈欠,然后便全神贯注、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太初,仔细聆听他滔滔不绝的讲述。
“小徒儿,你可知道武者这一路走来,都有哪些境界划分吗?”
苏呦呦眨了眨眼,然后认真地回答道:“经过天赋测试后,最初级的武者有一阶至九阶......而当他们成功渡过天劫并进入神域时,就会成为神灵、神使、主神、至高神以及传说中的洪荒之境......”
“那么,师父,您又是什么样的修为呢?”小丫头好奇地问道。
太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轻声说道:“为师嘛......”
苏呦呦急切地追问:“嗯?怎么样呢?”
太初却突然摆了摆手,笑道:“哈哈,不可说,不可说!”
苏呦呦嘟嘟嘴,双手托腮:“师父您好没劲哦!”
“嗨嗨,莫打岔,且听师父继续给你细细讲解。”
不远处,苏玉兰带着丫鬟向花园走来,沧月看着逐渐靠近的一行人眉头微皱,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老夫人,小姐正和先生在花园内上早课,不便打扰。”
苏玉兰好似没听见沧月的话一般,侧身就要绕过她的阻挡。
沧月后退一步继续拦住想要往前的一行人,这时苏玉兰身边的丫鬟上前就要推开她。
“快让开,这又不是你家花园,我们主子想去哪就去哪。”
沧月继续后退一步,浑身气势凛然,右手拔出身后的长枪,一个漂亮的大回马扫,泛着冷光的枪尖直抵丫鬟的脖颈。
“嘿,还别说,花园不是我家的,却是我家主子的!”
“无关人等,速速离去,不然我手里这杆银枪可要串糖葫芦了!”
苏玉兰气的脸色铁青,隐约看着花园中的两个身影,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退:“反了,真是反了!”
“不过是个贱丫头,还敢拦我,我可是苏家的姑奶奶,你个小贱蹄子,给我等着!”
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吗?
我倒要看看,有你那两个废物哥哥在前面,你能蹦出怎样的水花!
“啊!啊啊啊……哎呦!”
“哎呦”
“啊啊啊,哎呦!”
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像是叠罗汉般,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都被莫名其妙摔倒的苏玉兰绊倒。
最惨的还是最下面的苏玉兰,鼻青脸肿衣服破烂。
看戏的沧月收起长枪,没忍住笑的声音有些大。
太初看着远处闹哄哄的画面不悦的弹了颗小石子,结果,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苏玉兰又摔了个狗吃屎。
场面顿时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苏呦呦捂着嘴巴,笑的像个小狐狸。
“小徒儿,你笑什么?”
苏呦呦连忙摆手摇头道:“师父,徒儿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是她自己摔倒哒!”
陶文看着气势汹汹惨不忍睹的苏玉兰,还有两个同样衣衫凌乱的丫鬟,不禁好奇道:“你这一大早出去,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什么情况?”
一旁的丫鬟看着气的牙根痒痒,一脸怒意的苏玉兰,还是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陶文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如此不小心?”
“这倒是怪不得旁人了。”
两个丫鬟得到苏玉兰的示意,恭敬退下后,苏玉兰才开口。
“我老感觉城主府哪个地方不一样了。”
“你说这臭丫头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怎么看不透他的修为?”
“前有久不入世的国师竟然回来到城主府,后有苏空青身后那个一头银发的男子,突然一起出现,必有古怪!”
陶文心中隐有不安,就连老祖宗都没在那个老者身上讨到便宜,希望老祖带领魔族众人出现的时候能顺利。
“别生气了,左右老祖宗出关,我们的任务就算结束了,你的事情也有个了结,沉住气。”
“万一毁了老祖的计划,谁也救不了你。”
苏玉兰有些不满的看着陶文,突然心生一计:“你说,那两个人,都给臭丫头做师傅……”
“这臭丫头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陶文眸光微沉,似是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我会看着处理,让药童给你上个药,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陶文远去的背影,苏玉兰阴恻恻的笑了:“嘶,真疼!”
入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慢慢摸到苏呦呦门外,与此同时,院中的沧月、景天和苏长风夫妇同时睁开了眼。
只是几人同时听到了耳中传来制止的声音。
此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呦呦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
陶文盯着床上毫无睡相的小丫头,一丝魔气探入苏呦呦体内,只是随着他的探查,眉心却轻轻蹙起。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难道强者都喜欢出其不意?
看到实在找不到特殊之处,陶文收回魔气,悄悄从窗户跳出。
只是待看清窗边蜷缩着身子睡觉的云深时,他突然觉得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好似之前这头鹿不是这个样子……